冬天也在照顾着东镇庙。
这里本身就是风口,所以导致东镇庙的冬天格外的冷。而且每到夜晚,就鬼哭狼嚎的,颇为吓人。
以楚行肉眼可见,那些裸露在外面的岩石,都被风吹裂了。
人站在院子里,说话就像是抽大烟,呼呼的冒着白气。
这段时间,楚行也没闲着,而是命人不断下山,去搜罗因为安丘县动荡,而导致的无家可归的百姓。
因为大明处于小冰河期,冬天特别冷,如果没有棉衣,那些百姓会被活活的冻死,饿死。
而红娘子作为义军首领,却管不了那么多,虽然开仓放粮,但是她放的那点粮食,又能支撑多久。
所以楚行虽然没有参与到清剿大山的各方势力的军事斗争,但是楚行却通过他的努力,吸纳了将近一千多人口。
只是因为安置的人员过于多,而且这些人本来就体弱多病,需要更多的照顾。
没多久,楚行的首席文臣,赛八仙就病倒了。
这是从上一次求雨,就留下来的病根。
楚行心疼赛八仙,便将很多事情拦在自己身上,凡事亲力亲为,安置那些新上山的百姓。
而因为赛八仙整日里神神叨叨,又房间里总是有一股骚臭味的缘故,并没有愿意照顾他,楚行一如既往的亲事汤药,这让赛八仙非常愧疚,在床上艰难起身,朝楚行行礼,“大王,我这幅身子骨太不争气了,一到关键时刻,就给您撂挑子,我是不是撑不过这个冬天了?”
楚行瞪了一眼道:“你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你撑不过这个冬天,怎么看见老子登基称帝?再说了,这冬天住在大山上,本来就容易感冒,赶明我搞个火炉子,让大家烤烤火,就不至于总是感冒了。至于你,可得给我养好了身体,作为本王的首席军师,谁能都死,唯独你不可以。”
赛八仙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这哪里有一点做人臣的样子,若是侥幸熬过此劫,定然肝脑涂地……”
“别肝脑涂地了,你完完整整的活着,比什么都强!”
赛八仙睁开眼睛,喘息了许久说道:“大王,老臣这些日子卧床不起,也参透了一番时局的玄机,这朝廷在耍坏水啊。他这是故意给我们增加负担,若是没有充足的粮草供应,将来东镇庙难以坚持,同时人口过多,也会不好管理,也更容易被朝廷发现。”
楚行坐在那,薅着赛八仙的鹅毛大山,一脸玩味的看着赛八仙。
赛八仙一脸心疼道:“大王别薅了,老臣指着他忽悠人呢!”
楚行哼了一声,“赶紧说,你多干点实事儿,比你瞎忽悠,靠谱多了。不就是鹅毛大扇么?赶明本王送你个唐寅的扇面的,保证比你这玩意潇洒!”
赛八仙眼前一亮,“我就知道大王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大王可是准备再次下山?”
“虎贲军是咱们的王牌,不能轻易暴露,最近不是收拢了不少青壮吗?我准备挑选些许后备军的将士,再挑选部分青壮,再下山一趟,给红娘子缓解缓解压力,不然这仗让她这么打下去,我看别整什么青州大起义了,他在安丘这一拨人用不了多久,就得让朝廷吃了。来来来,军师,这是舆图,你看看这一仗该怎么打?”
赛八仙委屈的说道:“大王啊,我就是一个嘴炮,忽悠忽悠人行,您让我真给您出谋划策,我这两下子您又不是不知道。”
赛八仙嘴上说着,但是眼睛却一直往舆图上瞟,嘴中试探着说道:“不过,大王您一直前行,老臣也不能一直畏缩不前不是,您看看我说的对不对,若是不动用虎贲军的话,凭借后备军和青壮,跟朝廷的兵马比起来,这天生就是弱势,军心就差了一截。”
楚行将手中的鹅毛大扇放下,表情也认真了许多,“好,这才是军师的样子,你继续说。”
赛八仙按照自己的思路说道:“其实,大王您这些日子,明明知道,这是朝廷的计策,依然源源不断的接受平民百姓,一来是因为仁义,二来是扩大咱们的百姓基础,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东镇庙是王者之师,第三则是最主要的,这些百姓来自于山下,对山下的情况非常熟悉,而朝廷镇压红娘子起义的,多是客军,反而对当地情况不熟悉,这便是我们的优势了。”
楚行点点头说道:“对,本王便是这么想的。其实,起初我的本意是让红娘子自己去闹,我们东镇庙坐收渔翁之利,但是打了这一阵之后,本王发现,红娘子他们在面对官兵的时候,反而不具备优势,甚至出现了很多带路党,帮着朝廷兵马镇压他们,这样下去,红娘子大军起事不成,反而会让东镇庙陷入险境,所以我便见招拆招,收拢这些百姓,挑选青壮,准备跟朝廷打一场。我知道,朝廷兵马强悍,但是只要民心可用,这仗也不是不可以打。”
赛八仙接着说道:“大王智谋无双,古今罕见。”
楚行气的差点把赛八仙的药碗给摔了,赛八仙赶忙抢过来,跟宝贝似抱在怀里,认真的说道:“第二,就是怎么打了。人家田忌赛马,还知道用良马打劣马呢,咱们没有必要跟正规军硬拼,现在正规军跟红娘子打的火热,咱们可以袭击他们的辎重队,或者粮仓,现在朝廷的兵马也紧张,这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