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詹姆斯教授见笑了,我生长在华夏,从小治的就是《春秋》,是专门研究华夏史学,在春秋中,记载吕不韦、范蠡、管仲这样的大商人如何操纵国家……”
“如《管子》中所说:‘国多财则远者来,地辟举则民留处,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其中之思想,无外乎物质决定意识的哲学思想……”
“华夏古人概莫皆此,已有旧俗,我只是循古人之路,齐一家之学。”
白贵解释了缘由。
外国的史学研究并不见得真比华夏要早,要厉害。不必妄自菲薄。
毕竟所谓的西方历史就在《荷马史诗》之中,这种记述怎么能够让人信服。
而华夏从古到今,一直都有史官记述历史,自上古先王到至今,未曾断绝。只不过后来西方思想起步,在总结历史研究方法上比华夏史学快了一步,又抢占了话语权,所以才看起来华夏史学的研究不如西方史学研究。
“想来在耶鲁大学,应该是没有人比你更能懂得远东历史了。”
“你对远东史的造诣比我厉害。”
詹姆斯教授叹息一声道。
他亦研究过远东历史,但华夏文化圈那么多历史,他又非土生土长的人,怎么可能真正研究透彻。不过刚才和白贵在交谈中,白贵说的大部分话,他倒是能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