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钱进醒的很早,看了一眼身旁的张彩虹,
她还在睡梦中,一头乌黑的头发铺散开来,
红润的朱唇,裸露在外的香肩,那身薄纱睡衣若隐若现,
睡姿甚是诱人,让他不自觉的浮想联翩,却又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现在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总是站在酒色的边缘徘徊,
想做一个好人,却还总是偷偷的看那么一两眼,他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态,
好像是多少有点变态的感觉了。
过了一会她睁开了那水灵灵的大眼睛,
秀眸惺忪甚至迷人,
她伸出了胳膊放在了钱进的胸前,
“你醒了好久了?”
“没有,也是刚刚醒,怎么样,睡得好么?”
“睡得很好,比帐篷里强多了。”
“你这次出来一只睡帐篷么?”
“你……想问什么?”
“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
其实说出来钱进就后悔了,就算是不睡帐篷,谁会告诉你,这种事谁会说。
“想问你就大胆的问么,一点不爽快。”
“哦……我……”
被她这么一说,自己反倒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气氛瞬间有点小尴尬。
“你是不是感觉我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
“没……没有。”
“你说是,我也不会生气。没啥可藏着掖着的。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搭别人车也要和人家睡一张床么,不管你信不信,这一路你是第一个。”
“那我应该很荣幸了。”
“也说不上荣幸,这东西可能就是缘分吧。”
说着她把头往这边靠了靠,躺在了他的胸前。钱进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你既然知道会发生这一切,你为啥还有这样呢。”
“要不然呢,你这样的有钱人,怎么会理解穷人的苦,你住一晚店都要千八的,那可是我平时半个月的工资。”
“这和穷富有什么关系。”
“你这一路过来见到很多搭车的美女吧。”
“说实话你是第二个。”
“那个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装什么装。”
“我们顶多就是睡在一张床上。”
“那你还想怎样?”
“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睡在一张床上什么都没干?”钱进试图解释着。
“你信么?”
“我发誓。”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信不信由你吧,真的是啥都没做。”
“那是她不漂亮。”
“很漂亮。”
“那我还真搞不懂你了。”
“其实我自己也搞不懂我自己,你说我君子吧,我还有小人的一面,你说我是小人吧,真的到那步我还不敢了。”
“那你看我漂亮不?”说着她起身展示了一下自己妖娆的身躯。
“你快躺下吧,你很漂亮,也很诱惑。”
“那你动不动心?”
“动心。”
“那你打算对我做点什么不?”
“不打算?”
“你不是有毛病?”
“我有啥毛病。”
“那方面,男人那方面。”
“我正常的很,怎么你们都这么说呢。”
“这就对了吧,那位也这么说你了吧,我看你就是假正经。”
“对啊,就是这种假正经让我很烦恼。”
“看来你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没人救的了你。”
“你懂得还挺多。”
“我又不是十八岁小女孩,用不着装嫩,也别拿话唬我。”
“我可没唬你。”
“听我这么说完,你没碰那个女孩,你后悔不。”
“说实话不后悔。你说你们这样意义在哪?”
“一句话,社会不就是这个样子么,哪来那么多意义。能够通过自己的能力,到这个地方走一回就是最大的意义。”
“我还是想不明白。”
“其实你已经明白了,你感说你让人家搭车的时候有点没有想法?同样的,既然敢一个女人自己单枪匹马的到这来,就没把这些当回事。”
“这个你说的倒是实话。”
“有啥好藏着掖着的,不就那么回事么,你情我愿的事,这社会谁能管了谁?”
“那你接下来准备去哪?”
“也没啥具体的目标,本来就是一赌气出来的。”
“那你不准备回家?”
“回啥家,没有家了。”
“为啥这么说呢。”
“都是伤心的事,不想提。”说到这里,张彩虹眼睛湿润了。原来她是和老公生气跑出来的,老公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被她发现不但不离婚,还反复家暴。于是她就趁着老公不在家偷偷的跑了出来。
钱进想劝说她回家,可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人世间真的是有太多的事情你剪不断理还乱,面对这样的琐碎,还真就没有一个好的解决办法。正应了那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都在冷暖自渡。
“你们没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