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林无论内心有多少不舒服,还是把小儿子交给了父亲,跟在翁思语身后去了书房。
一到书房,翁思语就把门给锁上了,丁长林更加吃惊,一脸惊讶地看住了翁思语。
“长林,我发现邱奕洁就是内奸,她一定是内奸。”翁思语没头没脑地冒出了这句话,冒得丁长林又惊又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翁思语如此乱了方寸呢?
“思语,你不要急,还有我呢,来,坐下慢慢说好吗?”丁长林走近翁思语,揽住她的肩膀,柔声地说着,天塌下来,丁长林想的也是他顶着,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受到任何的牵连,只要不是提潘向离的事情,不是提股权不捐的事情,丁长林就没什么可害怕的。
翁思语被丁长林的一句“还有我呢,”又打动了,她依进了丁长林怀里,任由丁长林揽着她坐在了沙发上,她整个人靠在了丁长林肩膀上,她发现自己的心突然就真的安宁下来,就算天塌下来,这个男人也会顶着,这是侯明渊说的话,而此时的翁思语确确实实就有这样的感觉,没有哪种感觉比能有一双坚强的肩膀让她靠一靠更实在的。
翁思语把邱奕洁找她以及她去找邱奕洁的经过仔仔细细地告诉了丁长林,丁长林听完翁思语的话后,非常非常吃惊,他万万没料到邱奕洁被他们拉下了水,乐姝洁虽然也是可疑,可这丫头至少没拖他下水,甚至还是在帮他,这两洁都是他们的人吗?
虞折现在似乎没被商丘禾左右,但是商丘禾要用虞折的时候,一定还是会让虞折听他的话,这一点丁长林不是没想过,可在商丘禾没露出半点破绽之前,丁长林是拿他没半点办法的。
邱奕洁嘴里的赵局是赵超吗?还是靖安市的哪个赵局?全省有多少个赵局,丁长林无法统计,直觉应该与商丘禾有关联,但是丁长林没有把自己直觉中的事情讲出来,而是把翁思语揽得更紧了一些,让她更好的靠着自己。
“思语,这些事有我,你该如何工作就如何工作,邱奕洁这边一定一定不要惊动她,这个赵局我会去查的,这件事,我来对祁姨讲,你安心做你该做的事情,核心的内容一定不要再对邱奕洁讲,她要是问起股权的事情,你就说会捐,捐多少还在犹豫。
另外,思语,这件事不能对你身边任何人讲,你不知道身边有多少人是他们的人,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我们目前没底。
之前以为他们想要钱,现在看来,他们要整个机场,要机场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或者是他们想要的是控制整个航空路线,这些就是军事层面的东西,我再去燕京的时候,好好对义父讲一讲,也会请教老首长的。
思语,听我的,把股权全部捐出来,钱这个东西,太多了就是祸!祁姨那边的资产足够我们吃几辈子的,你真没必要靠项目挣钱,只要你不沾边项目,我这边就有底气公事公办,你一沾项目,哪怕是做公益,也会招来非议的。
思语,厚夫人以前就是做公益项目的,厚首长也让她把手里的所有项目交出来了,越往上走,拼的东西就越多,要求就越高,我们有祁姨这个坚强和后盾,再说了,你的工资比我还高,我们能维持一家人的生活,只要不买大别墅,普通的房子我们还是买得起的。
思语,我知道让你捐出所有的股份很自私,可这是我们自保的方式之一,我并不是只为了自己往上爬,我何尝不想把这个机场的股份留给儿子们,可是目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感受到了,我们敢留吗?我们能留吗?
思语,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就是太累了,说话有些冲动,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丁长林哄着翁思语,女人哄一哄,心总是很软的,就是看男人愿不愿意哄,想不想哄。
翁思语见丁长林这么说,心又软下来了,想想他说的是对的,机场是祁珊冰和郭江艳一拍即合的产物,结果呢,郭江艳挂掉了,她的秘书欧阳兰也挂掉了,洪玉下落不明,为了这个机场不断有人在付出生命,丁长林害怕也是有道理的。
“长林,我也不好,我也急,小心眼,总是觉得你对她们好一些,总是觉得你偏心,现在明白了你的良苦用心,我爸也批评我不少,邱奕洁的事情,我爸也知道,他也说会查一查赵局是谁的。
长林,我以为不猜疑了,现在想想邱奕洁早就是他们的人,她好几次有意无意提过章家姐妹,而且总爱说男人不可靠,女人必须自己有钱,所以她非常努力地工作,就是希望自己能独立自主地生活,我之前太大意了,没往深处想,如果不是今天无意提到了她的电话,如果不是我爸提醒我,我就根本不会把邱奕洁想另外的地方去想。
长林,我真的感觉到了复杂性,残酷性,你一定一定要保重自己,你千万不能再出事,你要是再出事了,我和儿子们还有两位老人可怎么办啊,你答应我,好不好?”翁思语有泪含在眼眶里,她努力不让泪水留下来,她是真的很害怕丁长林再有个三长两短。
“思语,我不会再有事的,你放心吧,我死不了的,放心啊。还有,思语,我一定会上位的,一定会的!”丁长林说这些话满眼满脸全部是自信和坚定,让翁思语大受感染,跟着这么乐观进取的男人,翁思语原本缺少安全和怀疑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