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思娣本来就极难受,被官章全如此一问,一下子哭了起来,而且越哭越制止不住。
官章全急得很有些不知所措,他这一生除了华晨,就是现在的米思娣,华晨于他是高不可攀的山峰,时时刻刻都令他仰视着,华晨和他结婚后,他记忆中是没有这般动人的***,他不敢问,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如何问,他内心的阴影一直是岳冠峰,后来才弄明白岳冠峰心仪之人是华姿,再后来一医生朋友讲有的女人在做姑娘时运动过大,那玩意也会破,而且这些年来,华晨没有别的男人,她所有的心思都在画画和描绘她想象中的那个岳冠峰之中。
官章全以为自己的一生会在华晨身上终止,没想到他遇到了米思娣,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般奇怪,他身边不是没有女人出现,而是官章全完全无感,可米思娣给他的感觉冲击竟然这般强大,他的记忆其实一直留在乡下,留在那个大辫子的村姑身上,他的审美似乎也留在那个年代,哪怕他和华晨这座高山组织成一个家,他依旧怀念小芳的时代。
官章全一边给米思娣抽纸巾,一边如父亲般拍着她的后背说道:“小米,对不起,对不起,我,我真不知道你还是一个姑娘,我愿意负责,你等我半年,这半年我会让长林好好照顾你,有任何需要你直接对长林讲,半年后,我娶你走,离开这里,进京去好不好?”
官章全的话一落后,明明还在哭泣的米思娣一下子停止了哭声,抬起头看着官章全问道:“首长,您,您不是下来调查长林哥的?”
官章全一惊,同时明白这丫头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她原来不是崇拜他是京城的大领导,而是为了丁长林。
“谁告诉你,我来调查长林的?你听到了什么?”官章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和温和,可他内心却极为复杂,一来这丫头喜欢的人是丁长林,为了丁长林,她啥都愿意去做,傻得如此可爱,也傻得让官章全更加心疼。
米思娣把她听到潘秋桃的电话讲了一遍,一讲完,她急急地又问:“首长,长林哥没事是不是?他不会杀人,我相信他不可能杀人,他那位前妻是很讨厌,对他确实纠缠不休,可长林哥绝对不会杀她的。”
米思娣越是这样,官章全越是尴尬,同时他很有些奇怪,潘秋桃是如何知道他喜欢米思娣的手绣品的呢?或者是沙荣川是如何知道的?他们显然在投其所好,而且显然在挑拔他和丁长林之间的关系,接下来他们还会利用米思娣,他们用信息差如此骗米思娣,用心还真的良苦。
官章全没想到沙荣川为了拉他下水,什么手段都敢用,他一边安抚米思娣,一边认真地检查了一下房间,好在房间里没装什么,真要装了什么,官章全绝不轻饶他们,玩手婉玩到了他们身上,还有什么是这帮人不敢做的呢?
“小米,我不是首长,首长没来。我和你一样是相信长林的,从现在起,除了长林的话,你任何人的话都不要去听,更不要去信。你先回去吧,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愿意,等我半年,我一定会娶你的。”官章全一边说,一边把米思娣的衣服递给了她,他已经决定,他们越是这样无法无天,他越会光明正大的迎娶米思娣的。
米思娣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她既然无法嫁给丁长林,她就想让丁长林欠她一辈子,她用最最珍贵的东西来换起自己在丁长林内心的那种伟大,可没想到她被人利用成这样,而且这个自称不是首长的人,居然还要娶她,她居然可以一跃进京,那个村子里的人都向往的京城,那个小时候念过的北京天安门,现如今就要成为北京人时,米思娣说不出来的滋味,难道这就是她的命吗?她做不了丁长林的情人,上帝就要让她做丁长林的义母吗?就要如此惩罚她吗?
米思娣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官章全的,是她自己找上门让官章全要了她,她怪不了官章全任何,反而是官章全很让她感动,这么大的领导愿意为她一个小小的村妇负责任,而且居然还愿意娶她,换成是米思蓝的话,此时一定兴奋得全世界都是自己的!
米思娣的双腿异样地沉重,那条通往手绣街的路此时变得格外,格外地漫长---
而官章全这个时候一个电话打给了丁长林,丁长林在逗儿子玩,见是官章全的电话,赶紧说道:“义父,在长乐镇住得还行吧?”
“你在哪里?”官章全严肃地问了一句。
丁长林赶紧朝卧室走去,到了卧室,丁长林才说:“义父,我,我还在省城,和儿子在一起。”
“他们好大的胆子,连我也敢下套,长林,米思娣她,她,”官章全又气双恼同时很有些羞于开口,他怎么对丁长林讲这件事呢?但是事情真实地发生了,他希望丁长林能够理解他,他也是男人,他不是生活在宫中的太监。
这些年呆在京城,官章全半点都不敢冒犯华晨,一下来,官章全确实有从笼中解放的感觉,特别是看到米思娣时,他压在心底的梦全部苏醒了,他以为断掉的男女之情全部苏醒了,这样的感觉,他不知道丁长林能不能理解和支持他,除了丁长林,他还真的不知道对谁去讲这些,岳老,他没资格去讲,京城的那些人,他不能去讲!
丁长林一听官章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