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存皱紧眉头，侧目是看徐期。
徐期一愣，接着忙点头，道：“就是这里。”
“嗯。”
赵存应了一声，回首看了看两位火长。
不消吩咐，那二位便是各领四个，成作两队。其中一队至前面，两人守住了前窗，三人立门两边;另一队则再后撤，散了四处民众，守在路中。
见是其余布置妥当，赵存拍拍徐期肩头，示意留下。不待徐期说话，他就先是上前，看看左右，才是敲门。
很快传来声音。
“爷儿，还太早了些！”
“不早了罢！”赵存一边说着，又附耳听，“我可是吃了早饭来的，有的是力气，正要撒啊！”
很快，自内里又传出声响：“这位爷儿！有劳你啦！你等着会儿！”
赵存微微点头，稍稍撤后，与在右手旁的火长对了目光。
脚步声起。
一步，两步，三步……立住，接着是锁头的声音。
才开一道缝。
赵存便上前。
一手捂住那女子的嘴，接着双手一扭，便令她断了气息。
与此同时，一名火长跃入其中。
其余两个也是分别进去，占住左右。
赵存拖着女子尸体至于门外，看看左右，窗户旁的将要强入，便忙吩咐：“里面甚么情状还不晓得，你们就在这里守住便是。大门也须盯着。有劳二位。”
“不敢。”
“将军请行。”
赵存点头，丢了尸首，便立起身，缓缓步入万春楼。
一楼已经全部占了。
扫视一圈，赵存便到楼梯口。还未迈步，那火长便快步来：“将军，上面儿怕不简单，为将军想，不若我等先去。”
“在我大隋，似乎，没有这样的道理。”
赵存说着，便推开他，迈上一层台阶又扭头：“去唤人家徐期进来，你须小心护着。”罢了，抬首，“你们两个，来一个跟我后面儿。”
两人对视一刻，很快其一起身。
徐期随着步入楼中，先前熟悉事物，这时竟隐隐让他似乎有些喘不过气。那火长见他这般，便是扶住了他，引他至于旁边儿椅上坐了，才是立在一旁。
至于赵存，一路向上。
才至二楼，他便被那鱼水图一惊。
脑袋尚未回神儿，就已拔出了腰间佩刀。
呲啦——
那鱼水图便是一半归于原处，一半归于地上。
“将军……”
兵士轻轻唤了一声，很快觉得不妥，就是转身，护住赵存身后。然后用眼向了左右看，道：“我的右边有一间房，不知是作甚用的。”
“那个地方不会用来接客。”赵存深吸一口气，他是觉得自个儿失态，好在未惹大过，稍稍安神，便再向前，又接着讲，“从外面看，那个地方没有窗户……你留在这儿，盯住那个门户。”
“可大人，那你一人……”
赵存轻笑一声，把刀在左臂架妥，道：“我应付得来。”
再前有一间房。
赵存一脚踹开，接着滚身入内。
抬头，是不见其他活物，只一床一桌一椅罢了。
风从外面归入房中，窗帘被轻轻吹起，窗外传来些许味道。
该是哪里的早点铺罢。这般想了，摇了摇头，赵存便是起身，仍把那刀架在左臂。
再前是第二间房。
赵存深吸一口气，仍是一脚踹开，滚身入内。
抬头，是得见血迹未净，床桌椅子一如先前那个。
床单是换过的，血该是从床上漫开。地上也有，不过较少，想来还未及拾掇干净。
空无一人，也不见尸。
赵存转身，将要出门，兀然觉得一阵寒意。
忙是俯身。
休——
赵存抬头去看。
一柄飞刀刺在木壁。
再是转身，一个女子立在央中。
甚么时候？
像是看出他的问题，女子轻轻一笑，竟宛若三月里的桃花：“这位将军，奴婢是在床下待着，方才睡了过去，才将醒来。”
赵存点头，握紧刀柄：“你是哪个？”
“奴婢唤作小兰。”
话音落了，那女子却也不再瞧他，直管转身，就从窗口一跃而下。
赵存心下一惊，忙是快步前去，再俯身看，方才女子，已然是具尸首。
“这却又何必……”
他不禁叹息一声，再看底下，忽然想起二楼首先那间房。忙是伸出手指，比出一个二字，然后向着身后一指。
遂是两个兵士得了令，俱是颔首，一齐步入楼中。
再到出来，至楼梯口，先前那个便压低脚步行过来，又低语：“将军，那里房中有人。”
“我晓得了。”赵存点头，又吩咐道，“一会儿等楼下两个上来，你们随我杀入。”
“是！”
这番应了，那士接着抬头：“将军那里却是……”
“有个死士，女的，一击不中便跳楼，如今已然死了。”稍停，又补，“第二个房间是事发地。”
话才完，先前楼下的两个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