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个个给几位拆开说明白。”
李迟颔首,心里却在憋笑,他是知晓这个章选大概并非如此老实。只是笑就笑了,待抬起脸,他的嘴上仍就只是应道:“受教。”
大汉见是这番事情算罢了,就是扭头看向许其三:“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后面休是再提。”说着,他是环视一周,老婆子此刻也是规规矩矩地坐下身,只是仍傻乐呵。稍稍皱眉,大汉接着讲话,“咱们先至辽州,如有变故,原路折返便是。老婆子如今这个样子倒也省些事儿,帮咱省点儿吃的,待是她清醒了,不糊涂了,几位且都莫是在她跟前提起。”
众人仍是一齐应过。
大汉点头,又瞧章选,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老婆子先前手里还有大半张饼,我瞧见是你夺了。再说方才说话时候,你的肚子响过了俩回。”
话到这儿就停,章选却是晓得了意思,忙是答道:“可能是吃了不舒服罢。”
“嗯,可能是罢。”大汉却是并非否认,只是低下了头,把脚从鞋子里伸出来,然后慢悠悠地使着他那只脚摩擦地上的一棵小草。草色纵然是青葱,此刻到底立不起。
许久,待是章选有些倦了,这个大汉又缓缓讲,“身子不舒服,就该好好歇着,要不我随他们一道?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待是我们几个出了货,就回来。哦,说起来这边儿山上有野兔,你也尽可捉了烤了烧了。你从营里因了咱们出来,遇到这么多事儿,心惊,心怕,我都明白,你一个人碰着这么许多,从头到尾不怕不惊才是怪事儿。要是换我,大致也是惊惧。哎,就莫去了罢,且作歇息,也免得你再一路奔波操劳嘛,是罢?你啊,就且是留着!”
章选埋下头,很快看到了那棵小草,心中莫名生了些许惊惧,带着脸也僵住。
他且愣住,不知如何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