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俩已经有几日没有见到他们的爹爹了,宗硕几次要闹着去找爹爹被妙音好说歹说的给安抚下来了。
这会儿终于看到爹爹了远远的宗硕就朝赵元佑走来的方向奔去:“爹爹,爹爹可回来了,我和母妃还有哥哥都甚是想念您。”
速来持重的哥哥宗实也跟着弟弟奔到了赵元佑面前:“爹爹,儿子听母妃说外头的乱子已经平息了,故此我和弟弟要跟着母妃去探望皇祖父。”
原本身心俱疲的赵元佑这会儿看到奔向自己的两个小团子和站在不远处的妙音时他顿感轻快了不少。
“爹爹不在,你们两个这几日可否听母妃的话?”赵元佑俯下身挨个儿抱了小兄弟俩。
两个小家伙都表示自己这几日很乖很听话。
接着赵元佑就到了妙音面前:“父皇无恙,等下我陪着你们入禁中探望父皇。”
妙音微微颔首。
旋即,赵元佑就随着妻儿回到了陶然居。
妙音忙吩咐侍女准备下洗澡水。
赵元佑身上还穿着铠甲,妙音让薄荷跟自己一道帮他把身上的铠甲脱下来。
天气还很热,穿着一身厚厚铠甲那滋味可想而知了。
很快洗澡水就准备妥帖了,妙音亲自去服侍赵元佑沐浴。
“德妃和安王呢?”妙音一边帮赵元佑搓背一边柔声问道。
正半闭着眼睛享受夫人伺候的赵元佑缓缓把眼睛睁开:“老五被押入大理寺了,德妃则被囚在她的寝宫里头,而且命人仔细看顾着,对了云辞一天多前就死了。”
听到云辞已死的消息妙音的手微微哆嗦了一下:“你杀了他?”
赵元佑道:“我是想杀他,但是他自己杀了自己。”
赵元佑简单的把云辞之死跟妙音叙述一番。
不过他没有告诉妙音云辞在自己身体里下了蛊这件事,多一个人知晓就多一个人担忧。
“云辞为何要这般折腾呢?他难道真的不为紫苏和孩子们着想吗?”妙音一直不明白昔日那个温润如玉,谦逊有礼的云辞怎会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
赵元佑微微叹了口气:“云子挽是那样一个清高的人,但偏偏得为了生存不得不做他最不愿意做的事,他已时日无多了,他不能杀了我,但他可以做一些事让我不痛快。不过他没有事先预测到他的坐骑会突然惊了。”
“你在他的马身上做手脚了?”妙音本能的反应云辞之死可能跟赵元佑的筹谋不无关系。
赵元佑却摇了摇头:“我并未在他的马上做手脚,因为我很清楚他活不了多久了,我不屑于跟一个将死之人去浪费自己的人脉。云辞原本活不过二十岁,然他之所以能活到今日是因为一瓶续命的药丸,那药丸是用了这世上最名贵难寻的药材配置而成的,其中那味不可缺少的超百年的天山雪莲是最稀罕的。那雪莲即便是我去寻也未必能马上寻来,年初我就知道他的续命之药所剩无几了。”
稍微喘了口气赵元佑继续道:“云辞以为我会为了眼前的大局去跟他妥协,他未免也太不了解我了,我宁可让开封城血流成河也不可能像那伪君子妥协。如果他不去找我的话自然现在还活着,虽活不了多久了,但至少能看到我扭转乾坤的一刻。”
“三哥,我知道你恨云辞,但是我不希望你因为恨他而连累到紫苏和他们的孩子,他们母子几个是无辜的。”妙音很清楚赵元佑嫉恶如仇的个性,他恨云辞,而云辞已死,可他心头的那股恨意却还不曾消散,万一他拿着云辞的妻子儿女撒气那绝对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
赵元佑早就想到妙音会为紫苏以及她跟云辞的孩子们求情。
沉思须臾赵元佑才道:“我答应你为了让你安心我放过云辞的家小,但是我不想再看到跟云辞有关的人。”
“只要你不伤害紫苏母子就好,我会让紫苏带着孩子们搬离开封的。”虽然舍不得紫苏离开,但妙音知道这是赵元佑最大的让步了。
只要紫苏和孩子们都安好,哪怕自己于他们相隔天涯也无妨。
德妃被囚禁在她昔日居住的寝殿内,因为知晓德妃有自我了断的打算,故此专人寸步不离的看着她,如此她就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自我了断。
秦皇后让人把康王和几个孩子从天牢里头放出来,让康王领着自己的儿女来劝德妃给官家解蛊毒。
“母妃,儿子知道事已至此有些事多说无益了,儿子希望母妃能为了自己的儿孙莫要在执迷不悟了。母后说了只要母妃肯为父皇解蛊毒老五就会安然无恙,虽然会削夺爵位,但还会保留皇子的身份,他的那些莺莺燕燕们也都会继续陪着他。”康王觉得母妃既然偏爱自己的小儿子,那就该为了自己小儿子的安危妥协。
只是他不知道德妃在大势已去后想用手里的匕首刺死她的小儿子然后在自我了断。
面对苦口婆心替皇后做说课的康王以及几个孙辈德妃仍然是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
一番沉默后德妃才开口:“老四,我是不会为了任何人去妥协的,因为我恨官家,你以为我很疼爱老五吗?你错了,只是因为老五比你更听话,老五能做我手里的棋子罢了。”
德妃的话让康王感觉到了一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