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佑回到外书房就忙问柴胡;“你急着见本王,所为何事?”
柴胡忙恭恭敬敬禀报道;“回王爷,恩州的康娘子抱着孩子入京了,此刻就安置在悦来客栈呢。”
得知恩州的康氏母子已经抵达开封赵元佑亦是喜形于色;“他们总算来京了,接下来太子可就在劫难逃了。”
说着赵元佑情不自禁的摸起了自己的下巴。
康氏来自恩州,这恩州昔日曾叫贝州,属河北路所辖。
嘉平六年贝州叛乱可着实让朝廷头疼了一阵子呢。
刚刚入主东宫的太子赵元夕为了树立威信更是亲自去前线平叛,自然他去的是叛乱接近尾声时,算是去收胜利果实的。
贝州叛乱平息后今上就为其更名为恩州。
太子坐镇恩州出榜安民。
这位康娘子便是那个时候跟太子结识的。
若康娘子是普通女子的话太子于之有染也不妨事,可她身份不同寻常,她是那次叛乱的二头领康有才的女儿。
康有才死在了战场上,是后他的家小被发配充军到了岭南,其中却不包括他的女儿康秀娥。
那康秀娥生的貌美如花,千娇百媚,被其父康有才视为掌上明珠。
发动叛乱头两年康秀娥就出嫁了,嫁的是一位大财主,之后的叛乱作为女婿的财主可没少给叛军提供钱粮支援。
自然作为叛军头目的女婿这位财主也没有幸免被朝廷发落,之所以漏掉了康秀娥,是因为人不知去向。
人不知去向了自然也就无法追究了,那个时候城里城外到处乱糟糟的,失踪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娘子自不是甚稀罕事。
康秀娥是赵元佑精心布的一个局,她是能让赵元夕不但彻底失去圣心,而且还会失去朝臣们支持的一枚棋子。
原本赵元佑是要打算徐徐图之的,自然是为了爱惜羽毛,然而去岁妙音的坠马让他不得不加快了进度。
康秀娥抱着跟太子生的大胖小子来到开封,接下来好戏也就该上演了。
就在赵元佑暗中盘算时杜兰溪捧着一个食盒到了门外。
人已经在门外站着了赵元佑也不好太不近人情。
少顷,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杜兰溪便袅袅婷婷的到了赵元佑面前,感着一段距离赵元佑就嗅到了她身上的香气。
“王爷表哥,兰溪亲自做了两道小菜,一荤一素,分别是酒焖鹅和芫荽炒豆腐皮,主食是外酥里嫩的葱油饼。
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辰,而适才跟妙音那么折腾了好一会儿还真是耗费体力啊,杜兰溪这个时候把吃食送来赵元佑还真不好拒绝;“兰溪来的真是时候啊,我正好饿得慌了,你随我一起在这里用膳吧。”
“多谢王爷!”被留下来杜兰溪自然是喜出望外的,她可不仅仅就满足一起用个晚膳。
出岫忙进来侍奉二人净手,另外一位侍女青葱则把杜兰溪带来的吃食从食盒里头拿出来,然后摆在了一张黄花梨木小圆几上。
“王爷,我知道这两样小菜简单了一些,若您吃的喜欢,下次我就多做几样。”杜兰溪拿起竹筷子兴致勃勃的为赵元佑布菜。
吃了几口菜后赵元佑才欣然道;“小菜虽然简单,却很精致,看着赏心悦目,吃着亦是美味无穷。没想到你不但点心做的好,美味佳肴上也不含糊呢,看来下了不少功夫。”
杜兰溪道;“我十一岁就开始下厨了,十三岁母亲就让我张罗家里的小宴。我很喜欢厨艺,更喜欢为自己的亲人们洗手作羹汤。”
说起自己的厨艺来杜兰溪就显得很是自信。
她知道自己在琴棋书画上是远不及林妙音的,如此那自己只能在林妙音所不及的地方更出众。
她知道林妙音在厨艺和女红上是一窍不通的,而这两样恰好是自己擅长的,故此她就要精益求精,然后用这两样才艺来争宠。
杜兰溪那点儿心思赵元佑岂会看不透呢;“兰溪,洗手作羹汤偶尔就好,你好歹是个主子,若整天弄的烟熏火燎的有失身份,若觉得无事可消遣那就多读书,闷得慌了就出去逛逛。”
杜兰溪忙应道;“兰溪明白了。”
用过了晚膳后赵元佑就打发杜兰溪回去了。
面对娇滴滴的美妾赵元佑是没有那个精力干点儿啥的,自然他若没有提前跟妙音折腾那么几个回合的话这会儿他兴许还有点儿兴致。
杜兰溪不敢纠缠,她知道男人都不喜欢太死缠烂打的女人,故此她怀着满心的失望扶着描红的手回了蘅芜苑。
“描红,难道我真的就要孤孤单单的过我的下半辈子吗?我没有非得争什么,就是希望王爷偶尔陪陪我,偶尔属于我,仅此而已,可是这些他都不能满足。”杜兰溪满心痛苦的抱怨着,手里的斯帕已经被她揉成团了。
描红忙轻声宽慰道;“娘子别胡思乱想了,眼下您的身子还没有彻底恢复好呢,恕奴婢直言您的腰身在怀郡主之前多纤细啊,如今可比过去粗了不知一圈呢,王妃生过两回了,可她的腰依旧盈盈一掐,身段纤弱。您忘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描红的话是有些不大中听,但是杜兰溪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对的,过去的自己多纤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