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看向妙音的目光灼热炽烈,尽管妙音没有跟他对视却已然感觉到他目光的炙热。
“没想到三嫂这个时候了还会来酒肆,可见你是真的喜欢这间酒肆啊!”安王笑的灿烂,宛如三月吹落桃花的清风。
面对安王的热忱妙音亦是平淡如常的回应;“我的确是喜欢这里,不过今日是特意陪你四嫂过来的,既然你是来赴朋友之约的那快些去吧,别让朋友等急了。”
安王朝妙音和楚楚微微拱手;“二位嫂嫂先行。”
妙音和楚楚便先安王一步朝楼下去,二人的侍女赶忙跟进。
待主仆几个走远了安王才继续朝二楼去。
出了酒肆楚楚禁不住笑道;“老五这人活的还真是潇洒呢,自开府后结交了不少开封府的富家公子,听说还有不少有才学的寒门子弟,他的俸禄都的花在这帮朋友身上了。”
妙音道;“他原本就是个性情中人,如今没有娶妻生子,自然是不知道钱多要紧了,等过些年有了家口自然就收敛了。”
楚楚微微颔首;“听他四哥说官家可是给德妃娘娘下命令了若安王弱冠之年还不娶妻的话就让娘娘和我一起商量着帮他娶个出身好,品貌端方的妻子。”
这个结果在妙音的意料之中;“若安王到弱冠还不娶妻的话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了,兴许还没有到弱冠他就能邂逅相遇一个合适的女子也未可知啊。若真的到了弱冠还无合适的女子入他的法眼,你和德妃娘娘也必能帮他选个好的。”
妙音陪着楚楚在外头逛了好一会儿才归家去。
平常的话不觉得多累,而今怀着八个来月身孕的让妙音有些吃不消,若不是知道多走动生产的时候不至于太痛苦她才不要这般为难自己呢。
妙音回到关雎阁先更了衣,然后就歪在美人榻上让银杏帮自己按摩腿和脚。
“王妃,你的脚都肿了,疼吗?”银杏小心翼翼的帮妙音按摩着。
妙音望着肿了的脚一脸平静道;“不疼,就是觉得不舒坦,这要比我当初怀小石头的时候肿的稍微完了一些。”
正在这时赵元佑从外头进来。
看到妙音裸露在外头的脚肿的厉害他就忙让银杏闪开,他坐在了银杏的位置帮妙音按摩;“听说你陪着四弟妹出去了,她也真是的明知你如今身子笨重还让你陪她出去逛。”
妙音道;“你也别怪楚楚,是我愿意陪她的,我们先去云府看了紫苏跟小云舒,之后又去了有间酒肆,没想到还碰到了赴朋友之约的安王。听楚楚说安王把俸禄大多都花在了朋友身上,此举犹似当年的孟尝君呢。”
听妙音把安王比作战国四公子之一的齐国公子孟尝君赵元佑轻蔑一笑;“你太抬举老五了,他比孟尝君一脚趾还差不多。”
赵元佑对康王和安王都是看不上的,因为他们的身体里头流淌着一半异族血。
哪怕妙音和楚楚相交甚密,但赵元佑和康王也没有各自的王妃关系好而变得兄弟齐心。
说了会儿安王的事赵元佑忙转了话题;“差点儿忘了告诉你,陈湘君的母亲和弟弟已经被寻到了。”
自去岁赵元亨的身世彻底大白天下之前端王就把湘君的母亲和弟弟给秘密的藏了起来,期间赵元佑和妙音一直没有放弃寻找。
如今湘君早已经不是妙音的棋子了,她帮着端王来对付妙音和赵元佑,若想要她重新变回棋子那只能把她最在乎的母亲方氏和弟弟陈金石寻觅到。
一年多没有消息妙音寻思着这母子二人可能已经不在大宋了。
以端王的能力完全可以把这母子二人送到了北方的辽国或者西北的西夏去。
若他们真的不在宋境了,那寻起来可就难如上青天了。
妙音一听方氏母子找到下落了瞬间眼睛变得亮晶晶;“他们现在何处?”
赵元佑道;“他们在大名府外的一处田庄,那里既没有端王的私产也无于端王相关之人的私产。方氏母子在那里已经安安稳稳的住了一年多了,想来一时半刻端王不会让他们挪窝的,除非他觉察到你我已经发现了甚蛛丝马迹。”
“那三哥打算如何?”妙音柔声问。
赵元佑答;“眼下端王对我按兵不动,我自是不会主动去动他的,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必加倍还之,而且要暗中还之,到时候方氏母子才真正派上用场。我希望自己无任何污点的坐上那个位置,如此朝堂上那帮老家伙才会心甘情愿的辅佐我,后世史家才不会用手中笔对我口诛笔伐。”
转眼到了九月初。
妙音再次接到了林少白从郓城那边寄来的锦书。
这封信里林少白没有怎么提及林大老爷和徐氏,而是跟妙音报喜的。
林少白的妾木槿再次为林家诞下一子。
如今林少白膝下已经有两子一女了。
他到了郓城县不久又收了一房妾室,收的是县衙一刀笔吏的女儿杨氏,这杨氏生的貌美多才,偶然间林白于之不期而遇,对杨氏一见倾心。
刀笔吏的女儿能嫁给县太爷当妾那也算是攀高枝了,更何况这位县太爷还年轻俊朗,出身名门。
关于林少白刚去地方就纳妾这件事妙音觉得不妥,一是替嫂嫂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