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赵元佑就沐浴毕,换上了一件崭新的袍子,然后陪着妙音到外头闲步。
他担心妙音过会儿会饿,故此吩咐白苏准备一些夜宵备着。
他的这份无微不至让妙音满心柔软,纵然外头冷风如刀,妙音也觉得很暖。
心若是暖了身子自然也跟着就暖了。
心若是冷的,哪怕身处酷热的六月天照旧会浑身冒冷汗。
虽然已经很晚了,因为是除夕的缘故今晚开封城没有宵禁。
若是往常开封城晚上是要宵禁的,等宵禁后很多事就不能做了。
除夕和上元节,都是不用宵禁的,故此半夜了开封城还很热闹。
妙音如今身子重了,走了没一会儿就累了。
停下脚步后妙音仰头望着黑沉沉的夜空,无数颗星星正在俏皮的眨着眼睛;“三哥,你看这夜空多美啊!记得去岁除夕夜天是阴沉沉的,没有一颗星星,虽然也很热闹,但总要人觉得些许压抑。”
赵元佑微笑道;“虽说瑞雪兆丰年,但我还是觉得辞旧迎新时晴天更好。真是光阴似箭,没想到咱们都一起过了两个年了。”
见赵元佑感慨妙音也禁不住感慨起来;“是啊,咱们都一起过了两回年了,觉得仿佛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若真的是一场梦,那我希望这梦一直都不要醒。”赵元佑在妙音耳畔温柔呢喃道。
妙音微微点了点头,若真的是一场梦她也希望这梦可以一直做下去,不要醒。
俩人相顾无言良久,妙音实在是有些站的辛苦了才说要回去,赵元佑搀着她往回走。
漫天星光为他们作伴。
白苏准备了夜宵。
妙音让赵元佑坐下来陪自己吃一些。
虽然在宫宴上吃了不少,但这会子赵元佑也确实觉得还可以再吃点儿夜宵。
他让白苏拿来两支翡翠小酒盅,然后把春日酿的梨花白分别倒入了两支小酒盅里头。
“音儿,咱们共饮,愿来年事事顺遂,你我心想事成。”一切尽在这酒里头,夫妻二人相互碰了一下酒盅,然后各自一饮而尽。
梨花白是妙音很爱吃的酒,可因为有身孕的缘故她就戒了,今晚因为是辞旧迎新的大喜之日,她才破例吃了一小酒盅,自然是有些不过瘾的,但赵元佑不许她再吃了;“这酒往后再吃,快吃口菜压压。”
吃完了夜宵后赵元佑才跟妙音说了几嘴宫宴上的事;“我越发觉得父皇对我跟过去不同了。”
妙音微微眨了眨眼睛,明亮灯光下赵元佑那张五官如画,温润如玉的脸越发的勾人了;“你的差事办的好,你让父皇觉得你不是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你能把大理寺的积压多年的陈年旧案都能短时间内审理完备,他自然要对你这个被他忽略多年的儿子刮目相看了。”
赵元佑道;“的确有你说的那层意思,但还有别的,父皇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他已经把我和寿王还有端王放在一起来称量了。”
“今晚宫宴上父皇待你与过去不同了吗?”妙音问。
赵元佑道;“虽然无不同,但父皇看我的眼神让我不得不多想,他看我的眼神和看老二的眼神是一样的,是由心而发的喜欢,而他看端王的眼神虽然也很温和,但能感觉到有些敷衍。他看老四老五他们很平淡。”
妙音知道赵元佑是个心细如发之人,他的观察和他的直觉是不会错的。
这应该是一件好事吧。
但是在没有把寿王搬倒之前妙音还是希望赵元佑得到的盛宠一如既往的少,时机未到,他们仍需韬光养晦。
赵元佑见妙音老半天不吭声就忙问你是不是困了?
妙音道;“还不困,我再想父皇对你的态度,我希望父皇眼下对你当少宠爱一些最好。”
赵元佑明白妙音的意思;“父皇的意思咱们哪能轻易琢磨啊,帝王心深似海,就算要我现在直接去跟老二正面试试我也有把握了,毕竟我已经不是年少时那个孤立无援的赵元佑。”
赵元佑如此的有信心让秒妙音心里头踏实了不少,她相信他不是羽翼已丰,能独当一面。
俩人又说了会子话,然后丫头伺候着洗漱后就歇息了。
想到今晚是辞旧迎新的好日子,妙音想好好和赵元佑在帷幔之内亲近亲近,可她如今都把个来月身孕了,可不敢放肆。
她感觉到赵元佑是想的。
思量再三后妙音用别的方式来给赵元佑去去火。
赵元佑没想到妙音可以那样伺候自己,他从不敢奢望。
他的妙音是那般骄傲,只有自己伺候她,她怎能放下身段伺候自己呢?
这会子妙音正俯下身子卖力的伺候自己。
赵元佑舒服极了,同同亦是首受宠若惊。
妙音也没想到自己会帮赵元佑品箫,她觉得这应该当妾的或者烟花柳巷那些下作女人才作的事。
这一刻自己竟然如此心甘情愿。
她真的把赵元佑当成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只要让他舒服让他开心,自己放下一些身段又算什么?
转眼到了第二天。
嘉平四年的头一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因为秦皇后有话不许妙音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