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的。”
“皇后娘娘,成礼那可是您的亲外甥啊,您真的不管他了吗?臣妾知道官家速来对娘娘百依百顺的,只要您开口官家必会依着的。”许夫人说着就朝上叩首,她觉得秦皇后看在姐妹一场的份儿上必然不会坐视不管的。
许夫人就是要自家儿子在开封当官,这样自己能每天见到他,再一个可以给他选一门好亲事。
自己为何在地方的时候没有给已经到了婚配年岁的儿子定下亲事,不是觉得地方上的姑娘不及开封的姑娘门第高,修养好嘛,谁料自己好不容易看上的韩家女儿竟是个羊癫疯。
婚事虽然退了,但许夫人心里头的火气还没有消。
她以为儿子会在开封当官,故此就没有马上给她选姑娘,万万没想到朝廷竟然给许成礼安排了个外任的差事。
虽然对许夫人早已不满,但秦皇后尽量心平气和的,然适才许夫人那番话让秦皇后再也没法和颜悦色下去了,她的脸色微微一沉,目光犀利的扫过许夫人,然后厉声道;“秦落英,你可知你适才的话有多大逆不道!莫非在你心里头官家就是个善听后宫妇人之谗言的昏君不成?”
秦皇后的这番话说的有些重了,吓的许夫人瞬间变了脸色,她连忙摇头;“臣妾不敢,臣妾不敢!”
若跪在面前的这个蠢货不是自己的一母同胞的姐姐该多好!
努力的让自己把火气往下压了压,秦皇后这才开口;“我秦洛美入宫二十余年,坐在后位之上也十来年了,论容貌我不及陈贵妃,论侍奉官家的时间我比不过苗贤妃,论子嗣我不及德妃和淑妃,论年轻貌美我不及董娘子和被禁足的周美人,我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家世显赫,当年的郭皇后家世不显赫吗?结果呢?我虽无子,但恩宠不帅,陈贵妃用再卑劣的手段也没法撼动我在官家心中的位置,我靠的就是谨言慎行,做好身为皇后身为后宫的本分。咱们秦家能一直恩宠不衰不仅仅是因为我在中宫的地位稳固,更多的是父亲和兄长这些年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谨小慎微。你秦落英虽然已经是出嫁女了,你毕竟是从我们秦家走出去的姑奶奶,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的是咱们秦家。”
秦皇后这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并没有让许夫人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不过她知道自己再怎么跪求也是无济于事的,秦皇后是铁了心不会帮这个忙了。
万般无奈下许夫人只得死了心。
待许夫人已经离开有一阵子了秦皇后心里头这口气也没有彻底的咽下去。
阑珊给秦皇后添了一盏新茶;“娘娘,吃口茶吧。”
秦皇后轻轻捧起面前那一盏散发着袭人香气的茶吃了一口;“我们秦家三姐妹里头就属长姐资质平庸,品行上我对她还是很有信心的,没想到十年不见她竟然变得让我越来越认不出了。”
阑珊道;“人啊都会变的,许夫人毕竟跟着许大人漂泊辗转了十年多,期间吃过的苦可想而知了,难免就会变得世俗一些。”
秦皇后觉得阑珊的话在理可仔细咂摸一番后却摇了摇头;“我看是她本性如此,若是我二姐落雪的话绝对不会变得如此让人觉得面目可憎的。”
阑珊道;“林夫人是不会变得像许夫人这般,可是林夫人太过孤傲了些,她未必能有许夫人这般练达泼辣。林夫人太不食人间烟火了些,这样好是好,但是少了些人情味,许夫人虽然有些贪婪,可她能适应不同的环境,她能屈能伸。”
秦皇后朝阑珊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对她适才那番话的认可。
许夫人出宫后可没有直接回府,而是拐了个弯去了秦家。
见了自己的母亲许夫人就哭开了;“母亲,我的礼儿被朝廷安排去越州余姚当县丞,不知何年何月我们母子才能再见着面呢,他还没有婚配,过去那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秦老夫人用自己的斯帕给自己的女儿擦了擦眼泪,然后嗔怪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这般哭鼻子,成何体统?”
许夫人有些讪讪道;“让母亲见笑了,只是想到礼儿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当差我就心里头不是滋味。我适才去宫里求皇后娘娘,没想到皇后娘娘竟这般铁石心肠。”
秦老夫人一听自己大女儿入宫求秦皇后到底为何不说她也明白;“你不帮皇后娘娘分忧就罢了,竟然还给她添麻烦,你可知作为一个无子的皇后坐在那个位置有多不容易?好男儿志在四方,礼儿大了就该出去闯一闯,对最底层做起又何不好呢?在开封当个小小的京官儿看着体面,可是自太祖开科取士到如今你见过哪位宰相枢密使是从京官儿做起的呢?落英,好歹你也是我秦府的姑娘,秦老将军的子孙,你要目光长远一些嘛。”
秦落英以为自己在老母亲面前哭一哭博个同情,那么老太太就能入宫替自己向秦皇后说好话,可没想到老母亲非但不心软,反而把自己给痛骂了一顿。
到了这个时候秦落英还不觉得自己错了;“母亲,礼儿还没有成家呢,他若去了越州那边没有我和他爹给把关,万一寻个不好的回来那可怎好?”
不提许成礼的婚事还好一提这个秦老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成礼为何今日还没有成亲?还不是被你这个糊涂娘给耽搁了。若你在他十六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