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佑对陈国公主原本就无多少感情可言,加上公主身上麻烦太多,他自然不希望妙音过多介入,不过之前自己提过,妙音说她有分寸,如此赵元佑也就不多言了。
妙音是个聪明人,透过赵元佑对公主那份礼而不近的态度,以及俩人单独相处提起公主时他的兴致淡淡就知他心里头是如何想的。
“看来往后我得让子挽少去有间酒肆了,这样就不会让皇姐碰到他了。”赵元佑认真道。
妙音道;“这样也好,云大哥是个拥有七巧玲珑心的人,只要你轻轻一提他自然会了然一切,至于安逸姐姐她会慢慢放下对云大哥的那份执念的,毕竟这份执念还很浅显,放下也不会太难。”
旋即,夫妻俩就从卧房到了外头,这个时候墨竹已经重新沏了一壶新茶。
趁着赵元佑如厕的功夫墨竹对妙音悄声道;“奴婢听说东芝入宫去了,她来咱们府里头日子不浅了,但一直没有能够侍寝心里头自然憋屈的很,入宫去找淑妃娘娘诉委屈了,您可得做好准备啊。”
东芝虽然是宁王府的侍妾,但她是淑妃打发来的,她有一块随时出入宫禁的令牌。
她到了王府后妙音没有把那块令牌收回来。
得知东芝入宫了妙音的脸色掠过了一抹暗淡的光,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了;“我知道了,这件事不必告诉王爷。”
“若是东芝去淑妃娘娘那里胡说八道,到时候娘娘因此逼王爷纳东芝该怎么办啊?淑妃娘娘毕竟是王妃的亲婆婆啊,这媳妇再厉害在婆婆面前也不能太出格了。”对于墨竹的担忧妙音甚是不以为然;“你不必替我操心,我自有主张。”
等赵元佑回来后妙音并没有跟他提及东芝白天入宫的事情,哪怕到了同一个被窝里头妙音也没有提。
正月十五,妙音和赵元佑如常入宫去,先到中宫向秦皇后问安,然后就一起去了清宁宫见淑妃。
淑妃对妙音的态度一如既往的亲近温和,淑妃先后问了小夫妻各自一些生活琐事后就对赵元佑道;“三郎,你先陪七郎出去玩儿一会儿,我跟娉婷说些女人之间的体己话。”
七皇子已经一岁半了,早已经会走路,能牙牙学语了,除了会教父皇,母妃,母后外,还会叫哥哥,每次看到赵元佑他都显得特别兴奋,拉着他的袖子不停的喊哥哥哥哥,样子甚是可爱。
赵元佑对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六岁多的一母同胞的弟弟那是疼爱的不得了。
等赵元佑带着小七皇子出去后淑妃原本温柔晴和的脸平添了些许云彩;“娉婷,我看你气色身子是大好了,看来用不了多久就能给我添个孙子了。”
妙音自然已经看出了淑妃对自己的不满,她亦是淡然应对;“多谢母妃关怀,儿媳的身子能痊愈的如此之快自然是仰赖母妃给开的那补身体的方子以及那些补药,再就是三哥对我的关照。人的日子一旦过的舒心顺遂了心情也就好了,心情好了身子自然就好了,我虽然不懂医但我也听说过养身先养心,母妃您说呢?”
李淑妃原本就不是个善于逞口舌之快的人,加上妙音甚是伶牙俐齿,论口舌李淑妃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既然说不过人家那李淑妃只能拿出婆婆的威严来了;“娉婷,东芝去王府也有一些日子了,她可曾尽心尽力的侍奉三郎?”
既然李淑妃直接把话挑明了那妙音也就不跟她拐弯抹角了;“听说东芝入宫给母妃请安了,她应该没有少在母妃面前诉委屈吧。”
李淑妃突然有一种自己使出全身的力气却把拳头打在了面团儿上的感觉,面对妙音那带着些许俏皮的眼睛李淑妃竟然不忍心对她怎么着了;“瞧你说的,东芝就是个丫头,她有甚资格说主子的不是,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断然做不扯那些出格儿的事情来,话说回来了东芝就是个贱婢,你是主子如何发落她都是应该的。”
“母妃严重了,只要东芝安分守己,我自然不会亏待她,若母妃不放心那不如把她接回身边侍奉您吧,毕竟东芝是母妃亲自调教的人啊,放在我那里反而是委屈了她。”妙音始终对淑妃都是语笑浅浅,若非她是赵元佑的亲娘自己早就甩袖子走人了。
接着妙音亲自给淑妃添了盏茶,然后用闲话家常的口吻道;“母妃,儿媳知道您在宫里头闷得慌,但又出不去,自然不清楚宫外那些深宅大院的趣闻了,反正离用午膳还在儿媳就给母妃讲一些宫外内宅的趣闻解闷儿如何?”
不等李淑妃回答可或者不可妙音已经开讲了。
妙音给李淑妃讲的那些所谓趣闻不过就是她从别人口中听来的那些如何利用自己婆婆的身份来掺和儿子媳妇的婚姻,如何给儿子房里头赛人,如何气儿媳妇,如何挑拨儿子媳妇的关系,那些作恶多端的婆婆老了动弹不得了如何看儿媳妇的脸色吃饭,儿媳妇们翻身如何明里暗里报复这些恶婆婆们等等。
妙音讲的绘声绘色的,除了李淑妃外其余人都听的很认真很投入。
殿内侍奉的宫女太监都年少入宫,虽然他们见识了后宫的各种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但是宫外那些深宅大院的婆媳斗他们还真的没有见识过,因此妙音讲的这些对他们而言那是新鲜感十足的。
妙音一口气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