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娘已经早就被妙音收买了,这个时候她自然要把秋水勾引林少堂这件事给揽到自己身上,故以此跟秋水在这里一唱一和,相互配合。
“刘姨娘,你说是你指使秋水勾引我二哥的,你的目的是什么?”林玉蓉厉声询问道。
刘姨娘轻轻笑了笑;“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当年被夫人害死的我那还不满周岁的儿子了,这些年我从未忘记过那件事,我就是要毁了林少堂,我就是要夫人不痛快,故此我才指使秋水去勾引林少堂的,秋水是个心气儿高的丫头,一直想要攀附高枝,自然跟我一拍即合。”
刘姨娘这番话一说孙氏的脸瞬间变得无比难看,她原本跟林玉蓉的心思是一样的,觉得秋水勾引林少堂是受妙音的指使,刘姨娘帮忙给打掩护也是迫于妙音的威胁,而今看来还真的可能是刘姨娘的手笔,因为刘姨娘的眼神让她有些害怕。
沉默了一会儿的妙音这个时候开口了;“林玉蓉,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说?刘姨娘都已经亲口承认是她指使了秋水去勾引林少堂,是刘姨娘在报复婶娘当年的所作所为呢,婶娘,当年刘姨娘的儿子可是被你害死的,刘姨娘这么做情有可原,你说呢?”
“不,当年那个孩子不是我害死的,明明是病死的,刘氏,我没想到这些年你一直在记恨我,你觉得是我害死了你的儿子,你可有证据?当年为何你不在老爷面前替你的儿子讨回公道?”刘氏的情绪有些激动,她当年是对那个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庶子耿耿于怀,但她从没有想过对那个孩子下黑手,那个孩子夭折了是她意想不到的,她本以为过去就过去了,这些年自己和刘姨娘之间相安无事的。
尽管孙氏言之凿凿的说那个孩子的死跟自己没有关系,但是刘姨娘却没法相信;“我就知道夫人不会承认的,当年就算是我去找老爷老爷也不会相信我的,不会。”
刘姨娘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她看孙氏的眼神依然有些骇人,她还是笃定是孙氏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孙氏很是无奈的看了刘姨娘一眼,然后徐徐道;“刘氏,我不管如何解释你都不可能相信,若你能拿出我害死你儿子的证据来你大可以直接去官府告我,若是你没有确凿证据,仅凭你的猜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指使秋水毁我儿子,那就休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我都这把年岁了,老爷早就忘记我是谁了,我无一儿半女可依靠夫人自然是想如何安置我就如何安置我了,不过人在做天在看,你早晚会遭报应的,不信——”还没有等刘姨娘把接下来的话说完就挨了林玉蓉一个嘴巴子;“你这个贱人,这些年我娘就是太心善了,你不感恩到罢了竟然还兴风作浪,真是不识抬举。”
林玉蓉原本还要给刘姨娘一个嘴巴被孙氏给制止了;“玉蓉,你也不嫌脏了自己的手!”
林玉蓉也知道自己适才失仪了,一个小小的姨娘的确不值得自己亲自上手。
妙音轻轻打了个哈欠,然后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罢了,你们二房的热闹我也懒得凑了,既然证明我跟秋水的事情无关,那我也该回去了,不过林玉蓉,你可听好了,若往后我听到任何对我对林家大房不利的流言蜚语从林家内宅传出来我就送你去庙里当姑子,不信你可以试试。”
林玉蓉被妙音气的腮帮子鼓的老高,可是面对宁王妃的威仪她不敢太放肆,妙音身上的那一股肃杀之气让她恨不得马上退避三舍。
旋即,妙音就扶着秦素秋的手一起离开了孙氏的院子。
接着刘姨娘就被孙氏给关了起来,秋水成了烫手的山芋,孙氏不敢动她,一来是有林少堂护着,而来孙氏很清楚妙音来走这一趟就是给秋水撑腰的。
虽然刘姨娘把那件事给揽了下来,但孙氏很清楚跟妙音绝对拖不了干系。
“母亲,您真的相信秋水那个贱货勾引我哥是受刘氏的指使吗?”林玉蓉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有火焰在闪烁。
孙氏轻轻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幽幽道;“蓉儿,你怎就是不长进呢?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明着跟你二姐争,你要顺从,你怎就是不听呢?秋水跟你二哥的事自然是你二姐的手笔,刘氏和秋水不过是她手里的棋子罢了。你二姐真的很厉害,竟然能利用刘氏跟我的嫌隙,那件事过去十多年我早就忘记了,早知今日当年那个孩子夭折后我就该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刘氏去陪她儿子了。”
“母亲,刘氏儿子夭折真的跟您无关吗?”林玉蓉很清楚自己的母亲绝非是个心慈手软的主母;“没想到连你也认为那个孩子是我害死的,也就难怪刘氏会认准了是我害死的了,我心肠再歹毒也不可能对一个奶娃娃下狠手。刘氏一直不怎么得宠,她和她的儿子是威胁不到我的,我何苦多此一举呢。”
“母亲,那秋水那贱人该怎么办啊?您不会真的让我哥娶了她吧。”孙氏再次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也只能给秋水一个名分了,先纳妾再娶妻也不是甚稀罕事了。”
孙氏虽然不甘心可也没有办法,她是个懂得权衡利弊之人。
林玉蓉一听母亲已经松口要给秋水名分了她急了;“母亲好糊涂啊,这样的话我哥往后如何寻门当户对的亲事,难道您真的要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