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走进有间酒肆后很自然的环顾周遭一番,因为到了吃午饭的点儿,故此一楼的散座几乎被客人给占满了。
在靠窗的位置妙音看到了云辞。
一袭月白长衫的云辞正安静的倚窗而坐,面前的桌案上放着一壶酒,一支酒盅,以及两个小菜。
虽然一楼甚是喧嚷,但坐在那里静若处子的云辞让妙音顿时觉得安静了不少。
妙音稍微迟疑后就径直走向了云辞,薄荷在后头跟着。
“云大哥,在这里自斟自饮可真真是自在啊。”听到声音后云辞忙把头抬起来,正好迎上了那双明澈如秋水的眼眸;“你刚刚大婚怎就跑出来了,守初知道吗?”
妙音道;“他又不能成天在家陪我我自然想法子消遣了,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云大哥。”
说着妙音就落落大方的坐在了云辞的对面,接着她让薄荷也挨着自己坐下。
等妙音主仆落坐后云辞把店小二唤过来加了几个菜,那都是妙音喜欢吃的,很快菜就上来了。
妙音没想到云辞竟然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
“要不要来一盅?”云辞向妙音指了指他面前那个黑瓷酒壶。
妙音忙摇摇头;“我不吃酒,云大哥请自便。”
云辞轻轻恩了一声,然后就把酒壶提起来把空了的酒盅斟满酒。
“云大哥为何要搬出去?”妙音觉得云辞不必搬走,他在王府已经习惯了,他身体羸弱,去到外面住反而让人不放心。
面对妙音的询问云辞甚是云淡风轻道;“守初已经成家了,我呆在那里也不方便,我如今住的地方更方便我去作我喜欢的事情。”
妙音知道云辞住进了生生堂药铺隔壁的那座宅邸。
妙音还知道木长青木神医是赵元佑和云辞,还知道悬浮剂是是云辞的梦想。
“云大哥若有甚需要可以随时差人去府里支会一声。”妙音的关切让云辞倍感温暖,如沐春风,他努力的不去看妙音的脸,他知道那不是苏品言,可她的温柔细致跟已经芳魂归梦的苏品言那般相像。
把酒盅里头的酒一饮而尽后云辞才开口;“你穿男装甚是英气逼人,可惜——”
“可惜我个头太小了对吗?”妙音把云辞没有好意思说的话直接说了出来;“你如此的爽直跟守初完全不一样。”
“云大哥的意思是我比较直率,而三哥比较圆滑呗?”妙音的话让云辞有些无言以对,他只能默默低头吃酒。
等云辞一壶酒吃完了后妙音才道;“云大哥,若是吃好了的话陪我去楼上雅间稍坐,我有很要紧的事情要与你商议。”
云辞微微颔首,他看到妙音没有怎么吃东西便轻声道;“你吃些东西再说吧。”
妙音应了声好然后就开始认真的吃东西,等吃好了后她引着云辞去了酒肆二楼的雅座。
杜鹃给妙音在二楼特意留出了一间雅座,不管她来不来酒肆这雅座都只属于她一个人,里头的桌椅都擦抹的甚是干净整洁。
进入雅座后妙音让薄荷去外面守着。
云辞和妙音相对而坐。
“云大哥,我觉得生生堂药铺还可以作大一些,你觉得呢?”妙音的话让云辞稍微有些迟疑,很快他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我只管治病救人,至于如何经营你还是跟守初商议吧,毕竟生生堂药铺是他的,,作主的是他。”
妙音道;“我已经跟三哥商议过了,我打算每月初一十五让生生堂药铺免费问诊,主要是给那些看不起病的穷苦老百姓,到时候木长青木神医以及生生堂另外几位有资历的大夫必须得坐诊,凡是穷苦百姓问诊咱们分文不取,达官显贵问诊的话也只收半价,不知云大哥意下如何?”
虽说生生堂药铺以及木长青木神医如今在开封已经颇有名望了,然而妙音觉得这还远远不够。
如果每月初一十五两次免费给穷人义诊的话会让生生堂的名望更上层楼,等将来时机成熟了赵元佑站出来公开争储位的时候生生堂药铺就能成为他的助力,一个心怀百姓,恩泽万家的皇子岂不是更合适当大宋王朝未来的储君吗?
云辞明白了妙音的想法后稍微思存后道;“既然守初已经应了,我自然没有意见,给百姓义诊那是功德无量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我是担心云大哥的身子,你也知道三哥如今在衙门当差,再者等着他处理的事情甚多,等义诊的时候云大哥就要挑大梁了,既然是义诊生生堂当天的患者自然会比平常增加数倍。”对于妙音的担忧和顾虑云辞显得很是不以为然;“无纺,到时候疑难杂症归我,普遍的病正归生生堂其他同仁就是了,再说我的身子骨没有你想的那么差。”
妙音莞尔。
与云辞在雅座攀谈了一柱香多的功夫妙音就起身告辞。
就在妙音到门口的时候被云辞给叫住了;“娉婷,跟守初好好过,我从未见过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那般用心过。”
妙音微微转身朝云辞颔首;“云大哥放心,我会好好跟三哥过的,若是你遇到了心仪的女子切莫错过。”
离开有间酒肆后妙音在外头逛了逛就携薄荷回了宁王府。
“郡主,适才大舅奶奶身边的寒露姐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