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轻轻落子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问。
赵元佑当然知道云辞说的那件事是哪件事了,他的剑眉微微蹙了一下,手里的墨玉棋子被他捏的紧紧的;“不能让她知晓,不然的话她不会原谅我的,音儿的秉性我清楚,她眼里容不得沙子,我相信没有天衣无缝这一说,但那件事能瞒多久是多久。”
云辞道;“你的顾虑我明白,不过你那么做也是为了帮她解围不是嘛,毕竟她也不愿意嫁给端王或者寿王,凭她的力量是不可能扭转局面的。我始终觉得林妙音没有那么爱慕你,她选择与你并肩不过是觉得你对她好罢了,你对她的好便是她能随意拿捏你的软肋,不管是端王还是寿王他们对她的好不够纯粹。”
面对云辞的所谓洞察一切赵元佑微微浅笑;“不管音儿对我怎样,只要能与她相携一生我已无怨无悔。子挽,你没有真正刻骨铭心的爱慕过一个人,你没法体会我之所思所想。”
“也许吧。”云辞幽幽的叹了口气,手里的棋子轻轻落下。
妙音的屠苏酒不光送给了赵元佑,还分别送到了秦府跟秦皇后,李淑妃处。
今上来中宫时秦皇后指着旁边那一小酒坛子道;“这是音儿亲手酿的屠苏酒,没想到这丫头越发的贤惠了。”
今上一听那酒出自妙音之手后本能的怀疑;“朕看未必是真的出自娉婷那丫头的手,想来是她身边人的手笔。”
今上眼里的妙音那双手是只会抚琴作画,不擅这些烟火俗事的。
“官家莫要小瞧了音儿,她真的长大了,虽然厨艺和女红不拿手,但是妾相信她会慢慢学好的,到时候妾让她给您做一双靴子。”秦皇后对于妙音的话让今上禁不住心动起来;“那朕还真的很期待能穿上娉婷那丫头做的靴子呢。朕记得娉婷的母亲嫁给林嘉禾多年都不曾下过厨房,动过针线,娉婷的性子还是随了她亲生母亲的。”
秦皇后道;“音儿的性情是随了我二姐,但妾看的出来这一年多音儿试着改变自己,妾相信她日后必是个既能吟风弄月,既能理烟火俗世的。”
“但愿娉婷这丫头真的能长大,如此才不辜负卿卿的一番苦心教导。”今上意味深长道。
秦皇后通过今上适才的这番话明显的听出了他对妙音更深一层的期许。
若妙音真的只是个皇子妃,那今上未必对她有这般期许。
秦皇后虽然很敏锐的捕捉到了今上的深意,但她还是选择看破不说破。
以秦皇后之城府在事情没有明确的眉目之前她是绝对不可能轻举妄动的。
转眼就到了除夕。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今年林家还在守孝,故此过年不能像往常那般张灯结彩。
外面如何妙音管不着,但是她的听雪居内却是喜气洋洋的。
早早的妙音就跟薄荷她们一起剪窗花,她已经学会了剪一些简单的,但还是不如别人剪的好,故此自己的作品没有勇气贴上,她相信自己往后会剪的更好。
听雪居内大小丫头们都患上了新衣服,每个人的脸上都格外的喜气洋洋。
大房二房虽然没有彻底分家,但是在林府内他们已经是分开的,自然过年就不可能一起了,即便二房盼着一起,那也是白想。
年夜饭妙音和林少白夫妇一起聚集在了林大老爷的梦雪居内。
年夜饭的吃食都是出自白苏之手,几个厨娘帮她简单的打了一下下手。
美味佳肴的香气飘出去老远老远,只要闻着味道的顿时觉得腹内饥肠辘辘。
屠苏酒是妙音酿的,她娘就的技术虽然不敢恭维,但有白苏从旁帮衬着,自然酒不会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