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有些急切的想要让苏姨娘说出幕后指使她收买冬儿往秦素秋吃食里做手脚的人,尽管她在刻意掩饰这份急切,然却逃不过秦素秋那双锐利的目光。
孙氏为何如此急切的想听苏姨娘咬出幕后之使?难道是要证明自己跟这件事没有关系,还是?
秦素秋不动声色的思量着。
不管孙氏如何逼问苏姨娘就是不肯开口。
就在这时候丫头挑了帘子进来禀报孙氏;“夫人,郡主到了。”
得知妙音过来凑热闹后孙氏心下暗喜。
旋即,妙音就扶着墨竹的手盈盈而入,然后她朝孙氏见了个家常礼;“娉婷给婶娘请安。”
孙氏一脸和色道;“快坐下吧。”
接着孙氏就吩咐丫头上了妙音喜欢吃的君山银针。
吃了口茶后妙音将手里的绿釉茶盏轻轻放在面前的小几上,与此同时她的朱唇微微情动;“婶娘速来是个弓道之人,我嫂嫂受了委屈不管是谁要害她您可都要给她作主才是,我跟哥哥自幼没了娘,我们可一直把您当母亲一样依仗和敬重的。”
“娉婷,你放心,有人竟然敢在我眼皮子低下胡作非为我自然不会轻饶了。”孙氏没想到速来对自己冷冷淡淡的林妙音竟然还学会了演戏,不就是演戏嘛谁不会啊,自己在老夫人跟前演了半辈子戏呢,就是因为林妙音的母亲秦氏太清高,不会曲意逢迎,不屑演戏,故此她才不得老夫人稀罕。
接着孙氏就告诉妙音指使冬儿给秦素秋吃食里做手脚的是苏姨娘,苏姨娘说她是被人逼的。
妙音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的苏姨娘,然后不紧不慢的问;“苏姨娘,你跟我嫂嫂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为何要收买她身边的烧火丫头冬儿往她吃食里做手脚,今天是鹿衍草,明天是不是就该放断肠草了?”
苏姨娘用力摇了摇头;“郡主明鉴,妾身跟大奶奶速无交集,妾身怎么会害她呢,妾身是被人指使的,妾身逼不得已的。”
“既然你是逼不得已,兽人战士,那就快些说出指使你的人。”孙氏的口吻明显不耐烦起来。
妙音跟秦素秋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接着妙音又问苏姨娘你为何不愿说出指使你的人?是怕被报复吗?
苏姨娘先愣了一下然后就点点头,承认自己不肯说出幕后主使是怕被报复。
妙音朝苏姨娘微微轻笑一声,然后便不紧不慢道;“若姨娘真的怕自己吐露实情就被指使你的人报复那你就不会说自己是被冤枉的,而是直接把罪过揽下来了,可是姨娘这一招欲说还休,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把戏分明是既想说出真相又不敢说嘛。姨娘尽管说就是了,无外乎你怕有人会对玉娇不利罢了,毕竟她是你唯一的女儿,你尽管放心我会护着玉娇妹妹的,倘若姨娘不识时务那就别怪我对玉娇妹妹不客气了。”
也许是妙音的威逼利诱起了左右也许是,最终苏姨娘松口了;“是三奶奶指使妾身这么干的,三奶奶说只要妾身肯按照她的意思来她将来就帮玉娇寻一门好亲事。”
“玉娇妹妹的婚事应该是婶娘这个嫡母操心才是几时轮到了三少奶奶这个当媳妇的操心了?”妙音厉声喝问道。
苏姨娘战战兢兢道;“妾身知道玉娇的婚事是该夫人操心,可妾身早年仗着老爷稀罕忤逆过夫人几回,妾身害怕夫人会把这笔账记在玉娇头上,妾身怕夫人会不给玉娇寻个好亲事,妾身知道三奶奶是个厉害的,既然她主动寻到妾身了,故此妾身就依从了,妾身知道自己该死。”
苏姨娘使劲的磕了几个响头,瞬间额头上见了血。
孙氏的脸色已经白了;“岂有此理,郭氏当我死了不成?”
“婶娘息怒,兴许这是苏姨娘的一面之词呢,咱们还是寻了三嫂来对峙才是。”妙音软语轻声道。
如今孙氏也只能依了妙音的意思把郭采薇请过来对峙。
功夫不大郭采薇就携丫头小满到了孙氏等人的面前。
郭采薇刚过来苏姨娘就上前抱住了她的腿;“三奶奶,你可要救救妾身啊,你可不能卸磨杀驴。”
郭采薇被苏姨娘的举动和言语弄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轻轻把苏姨娘推开。
“郭氏,你可知错?”没有等郭采薇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到了孙氏的厉声喝问。
郭采薇微微愣了楞,然后一脸从容道;“婆母,采薇不知自己所犯和错?若采薇真的有错还请您指出来。”
郭采薇自进门到现在一切的反应都证明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倘若她明知还能如此淡定自如,只能说她的城府太深不可测。
“郭氏,你为何要指使苏姨娘往你大嫂吃食里做手脚?如今苏姨娘跟被她收买的冬儿都招了,你还有何话说?”孙氏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来,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甚是正义凛然,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刚正不阿的青天大老爷。
简单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郭采薇轻蔑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姨娘跟冬儿,然后又看向了坐在椅子上静观其变的秦素秋和妙音,接着她禁不住失声而笑,然后伸出一跟宛如葱白的指头指向了在自己斜对面坐着的妙音;“林妙音,你为何要处处针对我?我知道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