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卓一看小娘子带着面纱就微微有些扫兴;“小娘子,你把面纱取下来让我们看看,莫非小娘子丑若无盐?”
登卓的口吻带着些许戏虐的意味,一双眼珠子在上下打量着抱琵琶的娘子。
方坤直接吩咐抱琵琶的娘子开始献艺。
可娘子却抱着琵琶无动于衷,她目光仿佛定在了倚窗而坐的张炯,张炯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不经意间俩人四目相对,他仓皇的把目光收回来,拳头下意识的握紧。
就在方坤第三次催促献艺时抱琵琶的娘子才反应过来,接着她就开始献艺。
一曲《平沙落雁》让人拍案叫绝,不管是方坤还是登卓都听的认真,唯有张炯如坐针毡。
小娘子弹罢了一曲《平沙落雁》后竟然开始唱起了歌,歌声悲悲切切,缠绵婉转。
车轮不可遮,
马足不可绊。
长怨十字街,
使郎心四散。
如果说之前那一曲《平沙落雁》让张炯如坐针毡的话,适才这一一曲《苏小小歌》更是让张炯彻底乱了方寸,他恨不得马上重到琵琶娘子面前揭下她的面纱,他恨不得马上把那人给掐死。
他的拳头握的紧紧地,双眼变得赤红。
等琵琶娘子唱完歌以后她就缓缓的揭开了自己的面纱,露出了一张写满哀怨的脸,接着她就冲到了张炯面前抓住了他的胳膊;“官人,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香儿,去岁你迟迟不归,故此我带着一双儿女从千里迢迢的岳州来寻你。”
“这位娘子,你认错人了。”张炯几乎没有犹豫就把自己的胳膊从王香儿的手里抽了出来,然后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王香儿没有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竟然不肯跟自己相认,他竟然如此决绝;“官人,你怎么可以这样薄情寡义?我是你的结发妻子,我为你生了一双儿女,难道你真的可以问心无愧的把咱们往日的情分一笔勾销吗?”
面对王香儿的控诉张炯一直都是横眉冷对;“这位娘子若再纠缠,那我就把你送到开封府去。”
说罢张炯一甩袖子狼狈的掏出了雅间,方坤和登卓面面相觑。
接着登卓就追了出去。
王香儿坐在地上痛哭失声,这个时候隔壁雅间里的妙音迅速的到了这边,她把王香儿从地上扶了起来;“你也看到了你的男人无情无义,这样薄幸之人不值得你为他落泪。”
登卓跟着张炯离开了有间酒肆,俩人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坐下。
“登贤弟,你必须得尽快帮我解决掉王氏,我没想到她会寻过来。”对于结发妻子张炯已经动了杀心,而今他成了礼部侍郎的女婿,跟楚玉环夫妻恩爱,他绝对不能让王香儿母子坏了自己眼下所拥有的一切。
“解决王氏不着急,方坤不能留了,他知道你的底细太多了。”登卓的话到是提醒了张炯;“还是你想的周全,眼下虽不确定今日之事是方坤故意为之,但他必须得死。”
回到楚府后张炯就去见自己的岳父老泰山礼部侍郎楚雄。
半个时辰后楚雄匆忙离开府邸坐上马车直奔寿王府。
近来寿王一直为自己的大婚在忙碌,虽然胡心语不是他想要娶的女人,但不日的大婚他还是会认真对待。
得知礼部侍郎楚雄求见后寿王就在自己的内书房接见他。
礼部侍郎是寿王拉拢的朝臣之一,他也是寿王坚定的支持者,曾亲自上疏今上立寿王为储。
很快楚雄就到了寿王的内书房;“微臣叩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寿王微笑着摆摆手;“楚卿快快免礼。”
接着寿王命黄芪给楚雄搬了一把椅子。
不过楚雄没有坐,而是再次跪倒在地;“王爷,臣今日前来是特意来请罪的。”
听到楚雄说来请罪寿王很是不解;“卿何罪之有?”
楚雄道;“回王爷,臣当日为了成全小女的婚事犯了糊涂,犯了欺君之罪。”
接着楚雄就把自己所犯之在一五一十的跟寿王陈述一番。
等听楚雄把话说完后寿王的脸色如铁,他重重的拍了一下面前的黄花梨木书案怒斥道;“楚雄,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亏你还是入仕三十多年的老臣了怎么会如此糊涂呢?当日你一意孤行的时候难道就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前程吗?”
寿王速来对自己人都是春风化雨,像此刻这般雷霆大怒少之又少,可见他真的气坏了。
楚雄一个劲儿的朝上磕头;“王爷息怒,臣知罪不可赦,而今臣唯恐这件事东窗事发会牵连到您,故此提前来请罪,您要跟老臣彻底划清界限。”
寿王往下压了压怒火,然后沉声对楚雄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本王自道理,但愿卿能早日度过难关。”
旋即寿王就吩咐黄芪送客。
寿王的心情糟糕极了,他恨不得从未认识过楚雄才好。
原本妙音是安排王香儿献艺就罢了,没想到王香儿沉不住气跟张炯要面对面了,她觉得张炯可能会杀人灭口,故此把母子三人秘密的保护起来,自然是让端王的人秘密的把母子三人保护q起来,这件事她跟赵元佑从始至终都是摘的干干净净的。
端王知道保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