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云奎身高腿长,没走一回儿,就已经翻过了两座小山。
此时的萧晨,还在路云奎的肩膀上。
而吴南则是一溜儿小跑的跟在后面,早已累的是气喘吁吁。
路云奎虽然眼睛看不到,但准确地找到了一个小溪流汇聚的水潭。
他直接把萧晨放下来,然后就自顾自的宽衣解带,浸泡到了水里。
在路云奎坐进了水潭中的时候,水位立刻上升了不少。
不少的污垢,被溪水冲刷着流走。
路云奎本来的皮肤,终于可以看清楚了。
就跟萧晨的预料一样,路云奎不仅是脸上胳膊上全是伤口,基本上全身上下都有这种光荣的勋章。
有很多的伤口,都是在致命的部位,并且看起来就知道很严重。
这都是在战场上留下来的。
是专属于男人的军功章!
“陈枭,你妈妈还好吗?”路云奎用溪水洗脸,“这些年你们孤儿寡母的是不是遭受了很多人的欺负?你放心,现在我路云奎回来了,必定不会让你们在遭受一点伤害。”
被叫不熟悉的本名,萧晨还有些不习惯:“路叔叔,以后叫我萧晨就行了,我和我妈挺好的,等到我忙完了,就带你去见她。”
好不容易有一个父亲的朋友能聊天,萧晨很珍惜这次的机会。
可等在岸边上的吴南却不同,他一会儿看看时间,一会儿又偷偷地对着路云奎身边的浑水吐舌头。
在萧晨的目光扫过来时,他赶紧瞧了瞧手表。
意思是萧晨应该说起正事来了。
萧晨自然也知道孰轻孰重,他扭头看向了路云奎,道:“路叔叔,其实我们这次来找你,确实是有原因的。”
“说吧,是需要去什么地方打仗,还是要我帮你去报仇?”路云奎一点都没有感觉意外。
萧晨索性就把在临宁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路云奎连骂了好几句娘。
他几乎是连想也没有想的,就直接说道:“走,不就是个什么邱家帮吗?怕个球,我一个人全都干掉。”
亲眼见识过路云奎的能力,萧晨可一点都不觉得这是在胡说八道。
两人飞速的洗漱完,穿好衣服,朝着石碑那边的大路走去。
在他们赶到时,苗达已经等候在车边了。
“萧晨,我从我爸妈的口中,已经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了。”苗达一脸严肃,“不过我也发誓,绝对不会外传。”
紧接着,他的目光无可避免的落在了路云奎的身上。
现实社会中,很难能够见到这样人高马大,并且跟野人一样的人。
苗达咽了咽口水,道:“萧晨,你在临宁的事情我也查到了一些,还在短视频上刷到你救人的了。”
“从毕业开始我就在磨盘镇混吃等死,既然生意没有什么出路,要不然我现在就跟你走。”
“不管什么时候能进南帝医院,但你现在身边也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早上起来的时候,萧晨出了酒店门就是孤身一人。
没想到,只不过一个上午过后,他的身边就多了路云奎,吴南,现在甚至还有苗达。
吴南上上下下的看着苗达,凑到萧晨耳边低声说道:“这位虽然是你的老同学,但是似乎没有用武之地啊。”
“他自然也有擅长的地方。”萧晨笑了笑。
他没跟苗达多说,直接让苗达上了车。
为了节省时间,萧晨和路云奎两人坐在了后座,萧晨在行驶的路上,直接开始给路云奎扎针。
早就知道路云奎身上腱子肉很厚,所以萧晨扎针都是选择一些肌肉比较薄弱的地方,很轻松的就扎了进去。
最后一针,也是至关重要的一针,是需要扎进路云奎的眼睛里,强行剥开那一层厚重的白翳。
眼睛略有伤口,都会疼到窒息,更何况是要除掉长了几十年的组织。
不过得知萧晨要做的,路云奎立刻爽朗的开口:“算个球,老子当年战场上中枪,直接让陈将军给我割开伤口,硬生生把子弹从骨头里抠出来,都没有皱一下眉头的。”
“古有关公刮骨疗伤,现在路公扒眼治瞎,妙啊!”苗达还在前面开玩笑。
在萧晨给路云奎扎针治疗的时候,他一直都在盯着看。
苗达是真没有想到,原本跟他从同一所医学院出来的萧晨,现在医术早就甩开了他一大截。
给一个失明多年的人,直接用扎针的方式治疗,苗达也是闻所未闻。
银针缓慢的扎入了路云奎眼中,穿透了那层层白翳。
接下来,就是最疼痛的环节。
萧晨的手满满使力,从指尖施展出一抹淡淡的金光,保证在拨开白翳的时候,不伤害到眼睛的晶体。
可疼痛难以避免。
路云奎双手握拳,额上汗水直流,但他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甚至还把眼睛瞪大。
很快,两只眼的白翳都被除去。
从路云奎的眼中,流出来了殷红的血液。
萧晨立刻用苗达的衣服上扯下两根布条,挡在了路云奎的眼前,道:“路叔叔,目前扎针治疗已经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