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人的表情有点不太好,他用手探过柳良胸口的时候,发现他的经脉还断了,整个胸口被搅的很乱,内脏什么的甚至有点偏移,而且身上的伤距离这次才过了没多久,没有真正的恢复过来。
“你是怎么搞的,连个少年都照顾不了,他现在受的伤可比你当年严重多了。”老人回头呵斥了一下盘腿坐在地上的林宿安。
林宿安没有说话,而是从腰间掏出一个小药盒扔了过去。
而这个药盒正是昨天早上佘青花交给柳良的那颗药丹,他本来还想要当作礼物送出去呢,没想到现在那么快就用上了。
老人接过药丹看了一下盒子,又打开盖子闻了一下,最后表情缓和了不少。
“还好有这回仙丹,不然难救。”
林宿安闻言也松了一口气,幸好一切刚刚合适,柳良帮助别人的决策是对的。
时间一点点流逝,躺在床上的柳良一直没有苏醒,而林宿安在调整的差不多后便交代几句离开了。
过了不久,药堂里又来了一个病人,柳良如果苏醒的话肯定很熟悉。
廖水冰平稳的进入药堂,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柳良,不禁心中一急,口中的鲜血被直接喷出。
“啊啊啊,廖师姐受重伤了!”
周围的人看着廖水冰的状态,顿时慌乱起来,今天的情况也太奇怪了吧,怎么那么多生面孔关顾药堂。
廖水冰依旧保持一副冷漠的模样,只是在见到白发老者的时候面容缓和了不少,“戴爷爷,辛苦你了。”
姓戴的老者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廖水冰的伤势,不禁感叹了一句,这两人还真是受伤受的够够的了,“你先坐下吧,我这里还差一点。”
廖水冰点点头,直接坐在了相邻的一张病床上,然后呆呆的看着柳良。
周围的人都惊了,他们的廖师姐还会用这种目光看人?!
白发老人戴伏看了看两人,问了一句廖水冰,“你们两个一起受的伤?”
“嗯,一个元丹期的,他帮我挡了一刀,不然我可能会死。”廖水冰实话实说,因为当时她的状态已经很差了,要是再中那一刀的话,还真的有可能撑不回来。
“嘶……”
在药堂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样的存在呀,竟然跟元丹期的对上了,而且还能活着回来,尤其是病床上的那个男的,还帮廖师姐挡了一刀,实在厉害。
“元丹期啊,怪不得你师傅出去一趟了,看来是去抓他了。”戴伏一边说着一边帮柳良抽出了扎在他身上的全部银针。
这种伤势他以前也不是没接触过,但是以一个不能调动气的身体去承受,那么这少年受接受的疼痛可想而知,现在他昏迷了还好,要是醒过来,指不定能痛的再晕过去。
“他怎么样了?”廖水冰问了一句。
戴伏招手让药堂的人来处理一下柳良的身上的污血,然后起身来到廖水冰面前,“没事了,除了经脉的问题我暂时解决不了。”
廖水冰点头,乖乖的在床上躺好了。
戴伏先是探查了一番她的伤势,发现也的确不乐观,毕竟对抗的是元丹期的高手,能存活下来已经很好了。
“会有点痛,忍一下。”
廖水冰没有说话,而是呆呆的看着药堂的天花板,她已经习惯了。
……
另一边的林宿安,此时正站在一处悬崖边,眺望远方。
突然,一只白鹤在空中响亮的叫了一声,而且整个身子还往下沉了一些。
柳良要是此时站在这里抬头望去的话,那他就能看见是一个身穿紫金衣袍的男子用脚尖在白鹤的背上轻点了一下,然后泄力向下。
林宿安回头看着自己许久不见的师兄,不禁多了几分笑脸。
“回来了呀。”陈道生满脸微笑对着这个时常往外跑的师弟说道。
“对呀,好久没回来了,这次趁着有事,就顺便回来一趟,看看你老了没。”林宿安上前去拍了一下师兄的肩膀,发现依旧是不动如山。
陈道生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可容貌依旧变化不大,这都得归功于五年前,他一举进入了金丹期,虽然现在依旧是初境,可整个人的提升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师兄怎么能老呢,这不是还出门去帮你出气了吗。”
林宿安翻了个白眼,“你还说呢,我看你就是心疼小廖,所以才出的手,对于我那可是爱管不管。”
陈道生伸手摸了摸林宿安的头,后者本能想躲开了,可他又哪里是金丹期的对手呢,“别这么说,当时师傅让我多加看管你,你也没见听我的呀,而且还差点……”
林宿安沉默下来,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里有一道长刀痕,以前有一个人差点一刀将他砍成了两截。
“不说了,这次难得回来,那就多住会吧,”陈道生知道他不喜欢提起这件事,所以也就不想再提,“师兄虽然容貌没老,可也想找个人说说话呀,你也懂得,小时候我跟你的感情,你自己说说。”
林宿安一巴掌拍在师兄的屁股上,“不住不住,以免你老惦记着小时候我坑你的事。”
陈道生也不恼,虽然他和林宿安不同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