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也躺在不远处的苞米秆堆上,看着漫漫和这几个孩子在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初夏的天,太阳高照却不晒,只是叫人暖洋洋的,徐徐的微风拂过脸庞,真惬意啊!
舒服的李军都快睡着了。
“这样能行吗?”
“听我的保准没错,凭什么他现在过好日子!我们在村里就人人喊打,混不下去!”
“哥,要不,,,,我看算了吧!你也看到了,那李军上次那么能打,万一让他知道是我们做的…”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李军听得这声音熟悉。
反应过来不就是二氓、胖子和桥海吗?
李军正愁自己这些日子没事做呢,这回新仇旧恨一起算?
李军小心的趴低了身子,往苞米秆堆的另一边爬去。
这包苞米秆堆成小山一样,怪不得他们没有发现李军就躺在这边。
李军爬到另一边悄悄的看了一眼,没看到人,但是能听到声音,从小就在苞米秆里打交道的李军,一下就想到了,他们是在苞米秆里面吧!
再往前爬两步,果然看到了!
另一边的苞米秆堆被他们从中间掏了个洞,看样子还不小!这洞口还摆着锅碗。
用三块大石头搭的锅灶,里面火还没有全灭,是在这里吃饭了?
这三人在村子里也是有住处的,怎么现在搬到这里住了呢?
越靠近说话的声音越清楚。
“怕什么怕,他带给我们的羞辱可远不止于此!上次想教训他一番,结果人家不痛不痒!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二氓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我也没想到的,谁知道这小子那么快就把大窝棚修好了,而且现在每天都派人看守。”说话的是桥海,懊恼的情绪不用看他的表情都能体会到。
刚刚劝说他们放弃的人是胖子,这胖子打小就没有自己的主见,什么事情都是听他们俩的,但是唯独这件事他很坚持。
“我们还是算了吧!”
果然胖子这话一出,桥海和二氓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摔了手中的筷子。
“算什么算?难不成你真在那劳什子的地方改好了?嘛的!”
“从小就知道你这小子是个怂包,什么事都干不成,怪不得有娘生没娘养!”
二氓越说越上头,越说越过分。
胖子被说的脸胀着通红,不敢吱声,从前不觉得,但是自从在县里劳改了两个月后,他才真正知道他们之前做的有多过分!
但是十几年的兄弟情谊又不能让他丢下这两人,他不懂得表达,也不会说话,劝说的话,到他嘴里没有丝毫的说服力。
桥海赶忙上前拉住二氓,劝说他不要说了。
“怎么就不能说了?我们现在落到这步田地,有家不敢回,不都是他李军害的!”
“胖子你要怂就怂,没把我们当兄弟,你就离开!正巧饭菜还不够三个人吃呢!”
胖子张了张嘴,到底是什么都没说,虽然生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只能坐在一旁不说话,但是呼吸却粗重,让人难以忽视。
他们仨打小便在一起,到现在十几年了,自己平时笨,也都是靠着另外两个兄弟帮衬,这些年虽然不是多好的日子,但是够吃够穿!
此刻离开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他对自己的未来十分迷茫。
二氓看着胖子这副模样,嗤笑了一声,吐了口唾沫。
“怂包!”
便没再理会胖子,自己先吃了起来!
他们现在没有工作,身上也没有钱,这点食物还是从村子里偷出来的!
你问为什么他们不回家取?
呵,他们仨之前整日只知道打牌喝酒,哪里还会往家里存粮食?
也不是没有回过家,但是当初他们仨的事儿在村子里闹开了,竟然勾搭其他人来害自己村里的人,他们仨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才跑到苞米堆里。
也不是没想过看看自己家缸里还有没有粮,里面空空如也,耗子过了都流泪!
听到这里已经心里有了些思忖,看来这两个月的劳改对于他们来说用处不大。
至于胖子吗?
如果他能知错就改,自己倒是可以放他一马,但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他们三个“兄弟情深”。
李军已经没有听下去的欲望了。
反过身看了女儿还在和小朋友玩,只是石头和泥土还有草叶,一个过家家都让她高兴成那样,心中也不免松了许多。
他不管那三人到底如何折腾,最好别碰他的媳妇孩子,不然可就别怪他,真的手下无情了!
随着新建大棚后,李军又忙了一阵。
直到今天。
“晚上有暴雨,守夜的多加两个人吧!”
李军正在签单子,现在每次送货都需要有他的签字才可以。
“行!”蒋峰收了单子,安排第二天值班的人今天提前。
李军倒不是怕暴雨,因为他的大棚全都是由高硬度的合金盖的,还做了有效地基,起码六七级大风没问题!
他担心的是某些人趁着这样的天气出来搞事情。
交代完事情,李军总觉得自己下午有些心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