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廖轻轻红着脸,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李军。
“你怀孕不方便,我给你洗洗脚,松快松快。”李军说着,就要上手帮廖轻轻脱鞋子。
“不,不用,我自己来。”廖轻轻扶着肚子,其实前两个月开始,她就看不到自己的脚了,又因为怀孕水肿,自己的腿脚都胀起来了。
“没事,你是我媳妇,我给你洗洗脚怎么了!”
廖轻轻根本躲不过李军的手,李军帮她脱掉旧布鞋,看到了已经水肿的脚。
李军慢慢将脚慢慢放到热水里,撩动着水花冲洗着。
廖轻轻红着眼眶,双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衣服,满脸羞红:“这要是让人看到了多不好。”
李军的脸上并没有嫌弃自己的脚水肿不好看,而是满满的疼惜。
这样的眼神,廖轻轻只有刚结婚的时候才看到过。
“看到怎么了!我给我自己媳妇,我看谁敢说!”李军不以为然的伺候廖轻轻洗完脚,倒了水自己也冲了一下身上,这才回屋。
将煤油灯熄灭,一天的疲乏在躺到炕上的时候,只感觉浑身舒畅!
李军和廖轻轻各睡一边,中间廖轻轻搂着漫漫。
漫漫本来不困,但是熄了灯,现在这个年代晚上没有什么娱乐的方式,小孩子闭上眼睛,很快也进入了梦香。
第一声鸡鸣的时候大概是早上四点多,刚入春的天还是有些凉。李军起身将屋里的炉子点着了。又将鸡汤做上小火煨着,自己则是将昨天剩下的面条用热了的鸡汤泡上,几口就解决完一碗。
“你怎么起这么早?”廖轻轻现在身子重,夜里翻身都不方便,此时听到的声音也就醒了。
“我去山里看看昨天下午放的陷阱有没有捉到什么活物,好拿去卖了!”李军亲了亲女儿的额头。
“天还没亮,你再睡会儿鸡汤煨到炉子上了,还有三个鸭蛋我也洗干净放进去了,等你娘俩起来吃,我中午就回来给你们做饭!”李军想要摸摸廖轻轻的脸,但是手伸了一半,看到对方有些条件反射的躲开,转而给廖轻轻压了压被角。
“那你,你路上小心!”廖轻轻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之前李军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温柔过,下意识的躲开后,自己也有点后悔。
“好。”李军回应后,将亮着的一盏煤油灯带走了,屋子里再次陷入漆黑。
李军的脚程快,又刚吃了一碗热乎乎的面条,不过片刻就到了山脚下,此时已经鱼肚泛白。
灭了煤油灯放进筐里,背着筐,手上拿着匕首进山了。
林子里不时传来各种动物的叫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更为明显。
沿着记忆中自己下陷阱的地方走去,果不其然!
第一眼的捉兔子陷阱坏了两个,应该是捉住兔子之后被挣开了。
虽然有些可惜,但是李军还是将坏了的陷阱收起来都放到筐里,一路上看看有合适的地方修修还能用!
往前走就看到了已经被勒得失去知觉的兔子,兔子越挣扎绳套就越紧。
连着捡了三只兔子之后,又看到两个已经被睁开的陷阱,而捡到的三只兔子体型适中,想必应该有更大的兔子在。
再往前走几步,还真的叫他看到了,一只体型远比这三只大的兔子正在挣开绳索,李军手疾眼快,将昨天削好的树枝也带着了,尖锐的一头直接扎上去。
那大兔子被树枝尖锐的一头直接穿过脖颈,不过一分钟就叹气了。
这林子里的兔子并不全是雪白的,还有些灰色和黑色相掺的,属于他们独有的保护色在枯叶堆里也是很难让人或动物发现,再往前直到兔子窝也没有再看到其他的兔子了。
狡兔三窟,看来这一个地方是不行了,于是再找其他陷阱的路上,也在寻找着其他兔子生活的踪迹,还是按照昨天的陷阱都设下。
而食肉动物的陷阱也是抓到了一只红毛锃亮的狐狸,这里叫赤狐,颜色越纯价格越高,都是不可多得的!那成想今天叫他碰到了一只。
那狐狸还没咽气,见到有生人过来,更开始激烈的挣扎。李军先按住它的脖子,将绳索套在它的四肢上,随后又找来草缠上它的嘴,怕它咬人或者叫来其他食肉动物。
再往前就要到他昨天捉住那只野鸡的地方了,一只手拎着那只大兔子,另一只手拎着狐狸,剩下的全都放到筐里背上。
路过昨天采摘覆盆子的地方,又用又长又宽的草叶,快速编了个小篮子,采得满满当当,准备出山了。
此时天已经大亮,李军带着露水从林子出来,并没有回村,而是从小道去了上县城的路。
因为手里的东西多,背上的也重,山路不好走,十里地的路,愣是走了两个小时才到。
城里的热闹和干净整洁是村里没有的。
因为李军手上的东西太扎眼了,过往的行人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这年头除了正经的猎户很少会去山上打猎,而且山里的野兽和其他不知名的危险实在太多了,也很少有人愿意进山里去打猎。
李军手上的赤狐,最显眼,一身通红锃亮的皮毛,而且那狐狸还在动,像这种还活着的稀罕物确实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