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员东城大将,名字叫作丙南,对着光荣的墨劳斯扑近,悲惨的命运把他引向死的终极,他将死在你墨奈劳斯的手里,在这场殊死的拼杀中就是强者生,弱者亡,命运井然分明。
两人大步走来,咄咄近逼。
墨劳斯投枪未中,偏离了目标,而丙南出枪击中光荣的墨劳斯的战盾,但铜枪不曾穿透盾牌,宽阔的盾面挡住了它的冲刺,枪头折断在木杆的端沿。
虽然如此,丙南却仍然满心欢喜,企望着赢得胜利。
墨劳斯拔出柄嵌银钉的铜剑,扑向丙南,丙南藏身盾牌下面,紧握着一把精工煅打的斧头,铜刃锋快,安着橄揽木的柄把,修长、滑亮。
他俩同时挥手劈砍,丙南一斧砍中墨劳斯插缀马鬃的盔冠,顶面的脊角,而墨劳斯在对手前冲之际,一剑劈中他的额头,鼻梁上面,击碎了额骨,眼珠双双掉落,鲜血淋淋,倒躺在脚边的泥尘里!丙南佝接起身子,躺倒在地上。
墨劳斯一脚踩住他的胸口,抢剥铠甲,得意洋洋地嚷道:“现在,你们总可以离去了吧?离开驾驭快马的西城人的海船,你们这帮高傲的东城人,从来不会腻烦战场上可怕的喧喊!你们也不久缺操做其他恶事丑事的本领,把污泥浊水全都泼在我的头上;该死的恶狗!你们心中不怕大能者的狂怒,这位炸响雷的天使,监护主客之谊的天将,将来,他会彻底捣毁你们那峭峻的城堡;你们胡作非为,现在,你们又砍杀在我们远洋的海船旁,发疯似地要用狂蛮的烈火烧船,杀死战斗的东城人;但是,你们会受到遏制,虽然已经杀红了双眼;高高在上的大能者,人们说,你的智慧至高无上,绝非凡人和其他天使可以比及,然而你却使这一切成为现实。看看你怎样地帮助了他们,这帮粗莽的东城兵汉,他们的战力一直在凶猛地腾升,谁也满足不了他们嗜血的欲望,在殊死的拼战中,他们越战越勇!对任何事情,人都有知足的时候,即使是睡觉,甜美的歌唱,舒展的舞蹈;所有这些,都比战争更能满足人的情悦;然而,你们东城这些人的嗜战之壑却永难充填!”
高贵的墨劳斯话语激昂,从丙南倒在地上的尸身上剥去宏己带血的铠甲,交给他的伙伴,转身复又投入前排的战斗。
就是这个时候,从东城兵勇中站出了丙北,跟随亲爹前来东城参战,再也不能回返故里;丙北逼近墨劳斯,出枪捅在盾牌的中心,但铜尖没有穿透盾面;为了躲避死亡,丙北退回自己的伴群,四下张望,惟恐有人中伤,用青铜的兵器置他与死地;但是,在他回退之际,墨劳斯射出一枝铜头的羽箭,打在右臂的边沿,箭头从盆骨下穿过,扎在膀胱上;他佝偻着身子,在亲爱的伙伴们怀里,喘吐出他的命息,滑倒在地,像一条虫似地伸躺,黑血涌注,泥尘尽染。
心志豪莽的族人在他身边徒然地忙忙碌碌,力图救回他的生命;但是没有任何效果;他们将他抬上马车,运回东城,悲痛满怀;他的父亲挪丙,涕泪横流,走在他们身边,谁也不会支付血酬,赔偿被杀的儿男。
然而,丙北被杀,在挪癸心里激起了强烈的仇愤,因为在众多军勇中,丙北是他的朋友和客人;虽然从辈份来论说,挪癸是是丙北的十叔;为了给丙北报仇,带着愤怒,挪癸射出一枝铜头的羽箭。
战场上,有个名叫宏辛的战勇,他不久前受伤,经过包扎治疗,又带伤重返前线,他在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得清清楚楚,此行归程无望;挪癸放的铜箭,虽然没有伤到墨劳斯,却射在宏辛的耳朵和颚骨下面,魂息当即飘离他的肢腿,可恨的黑暗蒙住了他的躯体。
就这样,他们奋力搏杀,纷纷付出生命的代价,像熊熊燃烧的烈火。
但是,撒旦钟爱的挪丙却对此一无所闻,尚不知在海船的左边,他的兵勇正痛遭西城联军的屠宰,光荣甚至可能投向西城兵壮的怀抱,环绕和震撼大地的裂地天使,正一个劲地催励西城人,用自己的力量助佑帮战。
但是挪丙一直战斗在他先前攻破大门和护墙的地方,荡扫密集的队阵,在全副武装的西城兵勇激战的地方,那里分别停靠着挪丑的船队,拖搁在灰蓝色大海的滩沿,对着陆地,横着一段他们所堆筑的最低矮的护墙,一个最薄弱的环节,承受着东城人和驭马的狂烈冲击。
战地上,个族联军正试图挡住挪丙的进攻,挪丙正奋力杀向海船;但是即使联军拼尽全力,也不能击退这位卓越的、一串火焰似的猛将。
在挪丙的对面,战斗着大浪淘沙精选出来的联军精锐,由墨奈斯统领,辅之以墨达斯、墨俄斯、和骁勇的墨阿斯;墨格斯,率领着他的族人,由墨基斯辅佐;统领另一支联军劲旅的是墨冬斯和犟悍的墨开斯;墨冬斯和墨开斯,二人全副武装,站在心胸豪壮的族人前列,拼杀战斗前线,为了保卫海船。
迅捷的挪卯,现时一步不离挪丑,像两头酒褐色的健牛,齐心合力,拉着制合坚固的犁具,翻着一片休耕的土地,两对牛角的底部淌流着涔涔的汗水,中间仅隔着油滑的轭架挡出的那么一点距离,费力地行走,直至犁尖翻到农田的尽头;就像这样,他俩挺立在战场上,肩并肩地战斗;他们的身后跟着许多勇敢的兵壮,他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