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意露出自己的倾向,以期把别人引导到它想要的方向。
中之庸有个哥哥,名字叫中之用,意思就哥儿俩配合,贯彻的就是中庸之道。
是不是和孔夫子的齐国治家理念有关系无从知道,反正这个名字听符合它的含义的。
也就是中之庸负责制动一些族规和族里的长远规化,然后由中之用居中调度实施。
中之庸呢,则负责提供安全的外部环境。
哥儿俩制动的总体战略中,最关键的一条,就是如何对付其它的两个族类。
既然倩人族和笋人族矛盾不可调解,二人的策略简单而又实惠。
第一条,让它们继续敌对!
第二条,适可而止地支持弱者打击强者,让它们势均力敌,不能被对方吞并。
第三条,条件成熟的时候,将那两家一起灭掉,来个三家归一,只剩下菌人族独占树下小人国。
这个第三条,只有这哥儿俩知道,属于最高级的绝密情报。
它们二人估计,一旦这个计划透露出去,那两家哪怕人脑袋打成了狗脑袋,也立刻盯着它们的狗头狗脑地反过头来,共同来咬它们了。
两家这个时候,定然史无前例地意见一致——先把那个野心勃勃的菌人族阴谋家咬死再说。
中之庸一直在那里紧密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表面上却保持风淡云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那个平淡无奇的圆脸上一直都是笑眯眯。
他这也是练出来的,见到两家的人都是这样,谁也不知道它心里装的都是什么。
就在审时度势估计两家要叫它加入的时候,倩人族的无忧木就对它喊话了。
如果是平常的械斗,这个时候就是两家一起喊话,绝不能是听一家的鼓噪。
那个时候,大家都是一个想法,哪怕自己得不到菌人族的助力,也绝不能让对方得去。
因此,即使是从给对方搞破坏的角度着想,也绝对不会有一家唱独角戏的情况出现。
今天,情况就很特殊了。
刚才大家异口同声地给笋人族的那些倒霉蛋定了罪,认定它们已经“头姿摆不正,要头有何用”一类,自然没有人傻到以自己清白之身与那些必死之人同死的地步。
所以,注定只有一个声音了。
这个声音当然来自无罪一方,声音的内容当然也就是一起绞杀那些违法之徒了。
其实,从中之庸内心来说,这个时候应该不理睬无忧木,因为还没有到时候。
所谓到时候,就是两家都打得苟延残喘了,它们出场,就是去捡现成的战利品。
现在显然双方还打得难解难分势均力敌。
开始的倩人族突然袭击,只是消灭了笋人的一部分实力,还没有彻底打垮它们。
如果菌人族现在上去,起码要承担一半笋人那些拼了命的士兵。
那不但不符合它们的战略安排,而且也不一定能保证胜利。
这种情况,也只有它自己心里有数。
尽管表面上它的战兵和其它两家势均力敌,但是菌人族士兵缺乏一样关键的东西,就是它们没有实战经验。
不像倩人族和笋人族的军队,整天厮杀,从残酷战争活过来的家伙,都是经验丰富,特别能战斗。
虽然它们参与战争,兵力从人员上会有大量的耗损,但是单兵的作战能力,却有极大的提高。
因此,哪怕兵丁数量减少,战斗力反而增强了。
这样一来,同样数量的兵士对敌,菌人族的兵士,就不是对手了。
像中之庸这样长于算计的人,又怎么愿意把自己的弱点轻易显露于人?
所以,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中之庸都是能拖就拖,拖得越晚越好,最好能拖到把两家的人都打死再说。
不过,现在就无忧木一家出头,他就拖不下去了。
只好慢腾腾地站出来说话。
表面上依然和它过去的风度一致,不知道它心里直骂娘。
当然骂的最多,就是有狼牙那个天下最大的笨蛋。
那小子不但把自己给笨死,还连累得老子不好作人。
既然不能再拖,中之庸也是果决之人,一步垮了过来。
它哈哈大笑一声:“捍卫国家法律的尊严,人人有责!尤其是这部《头姿法》今天第一天发表,就有不法之徒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触犯,虽死不能赎其罪!无忧木,即使你不说,我也要出手的!既然出手,是为了正义、为了国家利益、为了树下国的长治久安,你我们兄弟,那些奖赏之类的就别提了!但是既然你提了,我也不好意思驳回你意见,也只好笑纳了!这样,为了体现我族的无比大度,我就只接受所有奖励的百分之七十九好了!好好好,这个奖赏的分成就这样定,无忧木你就别谦虚了!但是考虑我族士兵的实际情况,它们久疏战阵,如果不是兄弟你开了金口,我是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参战的,这份事情,还望无忧木兄弟你察知,也就是因为这个人所共知的理由,我菌人族承担的消灭敌人的份额,就只能是它们的三分之一了!也就是说,敌人还胜三个,你二个,我一个,如果人多,以此类推!当然,如果只剩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