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相同了。
忧心的每一个哭腔,虽然他听不清楚内容说的是什么,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声色俱厉的痛斥!
他心里非常有数,在此时此刻,他就是一个反面教材。
如果忧心的哭诉里不提到他,那就是他最大的幸运。
一旦提道他,毫无疑问,准定是一个反衬好人的坏蛋。
他有时还真实羡慕他的弟弟亚伯,能得到忧心的真爱。
他自己这辈子再也没有这个待遇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该干啥干啥,不管生米做成熟饭也好,还是熟饭做成蛋炒饭也好,都是一个层次。
心心相印、戮力同心什么的,就别做梦了。
他那里一边听,一边焦虑地转圈子,心中的烦躁越聚越多。
他觉得自己的王妃今天的这个活动超级时间长!
难道就是因为有百里良骝这个外人在这里,她就要把这个家丑非得外扬出去?
还是看到那个小白脸的雕像,你又故态复萌?
对了,你一开始爱弟弟那个小贼就是嫌大哥我长得黑!
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不改初心。
哼!我受你也是够够的了!
尤其是当着外人,你竟敢不给我留面子?
想到这里,该隐不禁怒从心头气,恶向胆边生,冲上前去,一把薅住忧心的头发,扽了过来。
口中恶狠狠的说:“你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我忍得你也是够了,竟然越来越不像话,把我好心给你的美食给你那个不是东西的弟弟吃,我不跟一个死鬼一般见识也就罢了,你还给我哭丧,心里抱怨我这个一家之主!哼!我回去就把你关禁闭,一辈子也别想出来了!如果不是有贵客,我当场就揍你一顿!”
忧心皮肉受苦内心悲痛,不由更加悲伤,觉得整个人生再也没有乐趣,再次萌生了死的念头。
突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大力,忧心挣脱该隐的拉拽,一头撞向那座雕像。
她心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小弟,姐来陪你了!
该隐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当了自己多年王妃的妹妹,依然如此性烈,不由呆愣了一下。
再想补救,已经为时太迟,来不及了。
眼看就是脑浆迸裂,百里良骝飞步向前,抄起了扑出的女人。
只有一毫之差,脑袋就要撞上石雕。
百里良骝抓起忧心,放到该隐面前,说:“扶着她。”
这时该隐赶紧扶住,顺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刚才他也是吓了一跳!
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怎么动不动就玩儿命呢?
这一头撞在石雕上,不死也得重伤!
在他们那个时代,缺医少药,重伤等于死亡。
百里良骝这时候,也气够呛,狠狠地批评该隐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难道你害死了亚伯你的弟弟,还要害死忧心,你的妹妹吗?我记得,你曾经带领几千人攻击近东地区,还要杀害你的父母,难道你心里要杀死你至亲的所以家庭成员,岂不是猪狗不如的行径?”
该隐和忧心一听这话,齐齐吃了一惊!
一直悲哭的忧心,瞪大了双眼,看向百里良骝,惊问道:“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事?”
该隐也是又惊又怒:“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二人的问话似乎一样,其实还是有区别的。
区别在于,忧心从来没有听说过,大哥还要杀害父母!
所以她要问清楚,百里良骝如何知道这个严重事情的。
虽然她知道大哥什么坏事都可以做出来,但是杀害父母是另一个等级的坏事,不能望风捕影,给大哥安上一个不实之词的罪名。
而该隐吃惊,是因为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认出百里良骝是谁。
如果他知道这就是他办两次坏事都在场的目击者,他就不问这话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可是忽悠人的好机会,百里良骝岂能放过?
于是,他就高深莫测地来了一句。
这种表面回答了实际等于什么也没有说的答案,更是把两个听众搞糊涂了。
人一糊涂,就改变了脑回路,从而也大大地减少了他们对刚才矛盾焦点的关注。
看着百里良骝,好像不认识了一样,心里都在想着该隐做的那些事情。
这个事情既然是直接指责该隐的,他就必须有所回答,不管百里良骝是怎么知道的。
必须说,古人别管是坏人也好,好人也罢,还是比较淳朴老实的。
这事要是放在后人身上,他敢矢口否认,绝不是他干的。
不少人干了坏事,抽起裤子就不承认,甚至裤子还没有抽起来,就睁着眼说瞎话,要比该隐差远了。
该隐道:“我也不管你是谁了,我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有错就认,没错打死我也不认!今天这事,我动手拽我妹妹还威胁她要打她,都是我的不对!她好赖不济还是我的王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该对她犯粗!不过,当着贵客你的面,我也要诉诉苦,我也是不容易呀!你知道不知道?远东地区大大小小百八十个城市,都是我的心血!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