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间,心随意转,商无咎给出一个答案,拯救了他自己,至少是暂时的。
孔毓良的问题,还没有问完,他就打定了主意。
如果这个商无咎答错,还则罢了。
那就让他进入下一个阶段竞聘。
但是倘若他答对了,空老头儿就来干货了。
这干货就是他的春秋笔记录下来的商无咎干的坏事。
那些东西以抖落出来,商无咎就和赵文龙作伴去了。
不过,商无咎答对答错的区别,只是一个时间差。
老谋深算的孔毓良,既然春秋笔法一使用出来,那绝对是羞刀不入鞘,没有空回的道理。
而且答对的话,立即招致他的雷霆一击。
问题即刻得到解决。
答错的话,也是收集到一个自我招认的口供。
原来孔毓良使了一招笑里藏刀,他最后的问题,就是诱供。
他的问题是“你对你当官以后的所有为非作歹,已经感到极度懊悔不安,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也非常希望那些事情从头来过,你就一定选择另一种方式去做,甚至说另一种活法,是也不是?”
这个问题没有绝对的正确标准答案,实际是因人而异。
如果以前确实是问题累累罪恶滔天,他当然应该回答“是”,这样至少表明他有悔改之意。
但是,表示了自己的悔改之意,必然也就是承认了自己过去有罪,否则你完全不用悔改。
有了悔改之意,当然比没有悔改之意顽固到底要好;但是这里是选拔盟襄,要的是人品端正,行为清白。
你过去恶贯满盈,现在有了悔改之意有什么用?
那些死刑犯临死之前鲜见不后悔的,但是没有什么卵用。
所以这个“是”答案,在竞选盟襄这件事上,一下子把他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也就是说,即使现在孔毓良不处理他,不公布他的罪行,他也在实质上,失去了这个候选人的资格。
由此可见,姜,还是老的辣。
孔毓良摇唇鼓舌一番,就让商无咎现出了原形。
而展宏图呢,他心里本来的回答就是“不是”,因为他自己心里有数,他当官以后所有是情都是问心无愧。
当然很多地方,他对自己不是很满意,甚至很不满意,但是那不是亏心事,和那些贪赃枉法之徒的所做作为没有关系。
他正准备回答,没有想到商无咎集中找死,抢先回答了。
而且他那个回答,展宏图很明确地之道,肯定是错的。
心里有数,他不慌不忙地回答:“不是。”
两个人都回答完毕,孔毓良微微一笑,对百里良骝拱手说到:“幸不辱命!”
百里良骝哈哈一笑:“多谢孔老师了,实在是高!”
这个题谁对谁错太明显,孔毓良不屑于提供答案,公子婠霭只好给他收摊。
这个事情氾梨花也不太擅长,毕竟外面世界那些没有多大价值的弯弯绕太多,她还有点理不清楚。
“刚才的第十题,展宏图胜出,现在总比分五比五,平局!大家休息十分钟,然后进入第三场考核!什么?有人不懂刚才为什么商无咎输掉了第十个问题?这个……我建议你直接向出题人孔老师请教!或者,你如果胆子比较大,问输掉的那位当事人也行!好了,就这样。”
这里的第二场考试刚刚结束,京华那边的商子政就咆哮如雷了。
他如此作为,大概已经有二十年没有人看到了。
那个时候,他才是平沟县的一把。
也是就是说,从那个时候起,他的仕途之路,基本上就是一帆风顺,一直攀升到今天这个位高权重的位置。
“猪!笨猪!死猪!系统明明计算出正确的答案,也毫无误差地及时通知了他,他怎么就鬼使神差地答错了呢?即使他长了一副猪脑子,也不至于照本宣科都不会吧?别人都是悦活越聪明,这头猪怎么越活越笨呢?这一道题让他错失交臂,岂不是失去了最佳取胜的良机?本来是大获全胜的局面,愣是让他给搞砸了!他如果对了,就不用第三场考试了!而进入第三场,不定的因素太多,我们又没有实现做好的准备,这台超级仪器,估计就再也没有英雄用武之地了!我现在是认真地怀疑,支持这样猪一样的人去争取那个职位是不是有意义!明行,你怎么不说话,你以为如何?”
本来商子政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地声讨商无咎,可是他忽然发现,他的智囊没有说话。
这个比较反常,以前都是公子明行唱主角,商子政只是接受他的建议。
公子明行又沉吟了一下,这才说:“虽然最后一场没有胜出,与最终解决战斗失之交臂,经过进一步思索,我倒是认为无咎的作法才是正确的……”
“什么?”正在绕圈踱步的商子政猛然停步,愕然惊问。
“我们轻看那个孔老头了!他一出场,无咎必败无疑!从赵文龙的下场,就可以略见端倪。”
商子政久混官场,这样的事情一点就透,如同开了一扇门,心思立刻就往公子明行说的那个方向想去。
“嗯!不错!如此一来,他们的用心就昭然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