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何方?
逃跑二人组已经开跑,但是跑到哪里,却心里没谱。
村子里文娱活动,当然赶不上城里的时髦,前不久胡营村刚放过那个电影,就是关于一个猴子护着一个秃瓢和尚去西方一个什么地方取经的故事。
到底是什么内容,二人谁也没有看清楚,因为当时二人的心思没在猴子身上。
废话,一对热恋中年轻人,要不容易招到一个表达热情的机会,岂能转移目标?
别说是一个石猴了,就是一个肉猴也不行!
不过,那个主题曲的旋律却还是在耳朵边盘旋的,毕竟那东西不用看也能钻进耳朵。
现在二人一边跑,一边就想起了那个猴子西行的路上,满身满脸都是问号——路在何方?
还有更奇葩的就是答案——路在脚下!
纯属废话!不在脚下,还在头顶上瓢?
回忆了一番神曲,还是没有任何启发,问题还在于,问号变得更大,问题也更具体了——往哪跑?
还是女孩子机灵一些,也许是因为拓跋依人的消息更灵通一些,忽然想起她的偶像,就是那个当了族长的鲜于靓颜。
虽然现在两个村交恶,但是这四个自然村以前都是一家人的!
她有些兴奋地说:“对了,我们去投奔靓颜姐姐吧!她可好了!”
拓跋大鸟一愣,疑惑地问:“她?她不是被拓跋飞鸿哥给捉到了吗?”
他的记忆还在分兵两路的事后,他清楚记得,是拓跋飞鸿带人去抓她的。
“你也太落后了!就凭飞鸿那个笨蛋,他能抓住靓颜姐姐?反过来还差不多!飞鸿那个笨鸟,哦!不是骂哥哥呀,他个苯鸡,不但没抓到人,反而自己受了重伤,那个惨不忍睹,简直了!”
整个语调,都是幸灾乐祸。
其实,大家以前经常见面,甚至说都是朋友,但是现在一起冲突,立刻就亲疏远近敌我井然了。
竟然敢迫害自己的心中偶像,现在又是追杀自己心中潜在的爱人,她当然非常仇恨了。
拓跋大鸟愕然问道:“这怎么可能?快说说怎么回事儿?”
论武力值,十个鲜于靓颜也不是拓跋飞鸿的对手,这个结局太不思议了。
“没错!他们六个人每个人都给射得如同孔雀开屏一样,说如果不是武功高强,再多十倍也都会死在当场,一个也回不来了!听说,那是什么鲜于神弩的威力!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那是你们男人感兴趣的东西!我只对大鸟哥感兴趣。”
拓跋大鸟一听,精神一振:“走!去找靓颜姐!”
二人一路飞奔,本来以为还以为从南方的穆庄通过中间的胡营去到北方的宪圩会遇到重重拦截的,没有想到异常顺利!
原因他们当然不知道了。
真实的原因,就是在他们相见所耽误的那段时间了,发生了一些比较重大的事情,现在的局势有了重大的改变。
一言以蔽之,现在局面失控了。
就是无论是胡营中心村,还是中心村下属的三个卫星村,都已经不在原来的中心村村级领导的控制之下了。
拓跋西南现在还是名义上的整个中心村的最高领导,他的人也一直在村委会的那座办公楼里坐镇指挥,但是局势已经面目全非。
胡营这个中心村大本营本身依然表面稳固,但是拓跋西南的感觉就是一头困龙,已经没有行动的能力。
同在一个办公室,那个东北霸龙黑龙骁在那里如同一个黑门神,脸色黑黑,在哪里端坐不动。
明显一幅看热闹的神情。
这种状态的黑龙骁,不但不会主动提出建议,而且即使问到他的头上,他也是阴沉着个黑脸,一言不发。
只有在他觉得高兴的时候,才有所反应。
那个反应,也只不过是发出两声冷笑。
那笑声如同夜枭,大白天听上去实在瘆人。
拓跋西南向来自负胆大,而且足智多谋,对这种程度的冷笑,也听得一阵阵心里打怵。
他有心要做点什么,对已经意识到的危险采取点预防措施,可惜有心无力,对他黑龙骁这个危险分子束手无此。
他知道不久前赫连云天逼迫这个东北霸龙调集援兵,深深地伤害了这个过江的猛龙。
虽然成功地让他不得不调人过来,但是这个结果实在是一个双刃剑。
如果他诚心合作,当然是来的人越多越好。
可是,如果他已经对他们的这种做法产生怨恨,那就很糟糕了。
那些人一来的话,不是帮手,而是杀手。
等于给他们的脖子上套上了一根绞索。
所以,迫使他叫来增援的兵马,实在不是一着好棋。
毋宁说,是一招坏得不能再坏的臭棋。
关键是现在没有办法对付这个麻烦。
如果他就是一个人单枪匹马,怎么都好说。
只要注意,稍加戒备就行了。
现在则是麻秸杆打狼——两头害怕。
不弄死他吧,担心他援兵一到,就会动手干掉这些伤害了他的人。
弄死他吧,他的援兵一到,问起他们老大的行踪,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