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皇祖父,烟儿会注意的。”
太上皇这样关心自己,不过是不想他的孙子们相互残杀,也就是不想北晋的江山陷入动荡。
说白了,还是为了南宫家的祖宗基业。
无论如何,太上皇还是为了不让自己受到伤害,自己就该承这份情。
江紫烟见冯公公在庆元帝耳边嘀咕几句,便跑着出去,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太上皇也看向宴会厅门口方向。
不一会儿,就见冯公公卑躬屈膝的跟在裕亲王后面走了进来。
原来这尊大神没到。
裕亲王走进来,便大声嚷着:“这是谁家摆满月酒?这么大的排场,为何不给本王发帖子?是嫌弃我一个孤寡老人没用了?还是嫌我吃得多?”
江紫烟扶额,急忙站起来。
父亲主管酒宴事宜,如何不给裕亲王送请柬?
江翼城站在旁边没动,脸上也没有失职的表情,莫不是这是庆元帝的意思?
为何太子册封大典不让裕亲王到场?为何龙凤们的满月酒不让裕亲王参加?
再看裕亲王,骨瘦如柴,脸上没有血色,若不是有华丽的官服,就和一个行走的骷髅无异。
而脸上的表情无异于在忍着巨大的痛苦。
裕亲王病了!
江紫烟从一个医生的角度去审视裕亲王,得出的结论是,裕亲王现如今是个病人。
而且病得不轻。
庆元帝也站了起来,走下台阶。
皇上亲自迎接,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皇贵妃娘娘,江紫烟,一同跟着走了下来。
众文武百官都站立起来,就连几个皇子王妃也没有坐着的。
“这次的宴会是那个小兔崽子主持的?敢把本王拒之门外!活腻歪了吧?”裕亲王骨瘦如柴,不妨碍大声嚷嚷。
路过郭首辅这里,郭首辅站出来,挡在裕亲王前面,施礼说道:“臣见过裕亲王。”
裕亲王一点不给郭首辅面子,一把推开,说道:“老家伙,别招惹我,今天本王火气大着呢。”说着,迈步就到了老国公这边。
老国公原本是要过去的,见裕亲王走了过来,便闪开了,说声:“裕亲王请!”
老国公闪到一旁,满以为裕亲王会接着向前去,裕亲王却停下来,说道:“老家伙!你家外孙女喜得贵子,孙女婿又被册封太子,你就忘了老伙计了?本王那里得罪你了?来喝你家重外孙子的满月酒,怎么就不叫上本王?”
老国公咧嘴笑了,没有说话。
在府上,和老太君抬杠那是高手,到了裕亲王这里,仿佛矮了一截,愣是不敢说话。
就连一向敢和裕亲王大声嚷嚷的老太君,也站在不远处陪着笑脸,没有像往常那样顶回去。
“你们不说话是不是哑巴了?”裕亲王不依不饶,接着追问。
裕亲王有病,有太医使唤,还不至于是什么不治之症,这样迁就裕亲王,让裕亲王会觉得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
一向爱说笑的三舅母看上去也没有往常的善言,见大家都不说话,这才上前一步,说道:“见过王爷。”
“嗯,这闺女还董事,比你个棺材瓤子强多了!”裕亲王咄咄逼人,话锋指向老国公。
江紫烟的眼神越过前面几位,落到外祖父那边,见一向也不吃亏的外祖父笑了笑,间接的承认了自己的确是棺材瓤子。
莫不是裕亲王的病果真是不治之症?
这到底是什么病?
贤妃娘娘脚下慢了些,江紫烟走了上来,贤妃娘娘小声给江紫烟说道:“裕亲王患了吐虫病,怕是不久于人世,烟儿一会儿说话的时候注意。”
裕亲王的孙女阳河郡主和江紫烟是结拜姐妹,裕亲王对江紫烟一向疼爱,就像亲孙女儿。
江紫烟对裕亲王也像是亲爷爷那般,说话随意,贤妃娘娘怕江紫烟无意中说到裕亲王的痛楚,故而嘱咐江紫烟。
‘吐虫病’是什么病?嘴里吐虫子,不就是感染了寄生虫吗?
这也不是什么怪病,御医为何就不能治疗?
既然检查出了病根,治疗就是,没有特效药,用南瓜子也行啊!
江紫烟在小诊室搜寻一番见有左旋咪唑,还有肠虫清。
裕亲王是感染了蛔虫,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寄生虫。
也不知道有没有形成肠梗阻,更不知道有没有穿透阑尾和胆道。
有病早治,这个道理谁都懂。裕亲王早些年是在战场上过来的人,性情豪爽,不存在有病不治这样的事情,只能是大夫没有很好的治疗方法。
老国公一家尴尬至极,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位不久于人世的老王爷。
庆元帝已经到了裕亲王面前,说道:“皇叔到了,皇叔请上座!”
皇帝亲自离开宝座,带着皇后妃子迎接,这是天大的面子。
早些年,北晋并没有这样的繁华富裕,更没有如今的平安盛世。周边的国家和北晋不断的发生摩擦,进行战争。
裕亲王陪在太上皇身边,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才有了北晋繁荣的雏形。
庆元帝感恩于裕亲王,尊敬裕亲王就好似自己的父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