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脸的无辜,是自己没有表达清楚,让叶府小姐误会了?
自己不过是一方刺史府上的少爷,和身份高贵的老国公府上千金自是无法相提并论,谁让自己一眼看上这位小姐了。
叶羽见这人无话可说,“既然不比,那你就是输了,本姑娘谢谢承让。”说着,不等尚书府的官员出来宣布输赢,便自行跳下武比台。
台上男子受了伤,满脸的血迹,虽然不是致命伤,看上去倒是蛮吓人的。
早有御医派了助手上台,想要搀扶他下去,就见他挥挥衣袖,挥开两人,自行跳下台去。
只是一点皮外伤,若是在叶小姐面前显现的娇气,会不会让叶小姐嫌弃?
叶羽跳下去,早被周佳人和蓉沫儿抱在怀里,“羽儿姐姐好棒,一局就把对手打败,妹妹好羡慕。”
叶羽却是知道,虽然自己没有进全力,对方也不是泛泛之辈,若是接下来再打两局,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没什么好羡慕的,只是凑巧了而已。”叶羽看一眼刚刚跳下武比台的男子。
刚才人家好似报过姓名,叫什么来着?
见那人满脸的血污,并没有让人包扎,觉得这人还像个汉子。
毕竟那些伤势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难得良心发现一回,说道:“那个谁?你脸上的血污也该去清洗掉,让人看了也不至于恶心。”
这是让叶府小姐嫌弃了?
早知道叶小姐见不得这血渍,就该随着那俩小童前去包扎。
“都是在下不好,有污小姐贵视,在下这就去清洗。”说完,还深深的鞠了一躬。
这分明就是文生公子见面才要的礼节,豪放的练武之人都是抱拳施礼,叶羽叶蝉和军营男子汉打交道久了,对这种文绉绉的礼节更是看不上。
当下,叶羽冷叱一声,“哼!拿腔作调!”说完便不再看他。
姐几个沉浸在叶羽旗开得胜的兴奋里,早就忘了刚才被叶羽修理过的男子是谁了。
一旁的薛萧神医和碧云山庄的孟玉倒是注意到了那男子非同一般的眼神。
这是觊觎叶家大小姐的节凑。
两人都是听清楚也记住了那人的名字,人家清清楚楚的报出惠州人士,梁成舟。
当时薛萧还私下和孟玉说道:“梁成舟,这个名字有意思,这是成不了栋梁要做小船摆渡众生吗?”
孟玉睥睨一眼,“名字很重要?薛萧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家爷爷给起的名字,我如何能知道是什么意思?”薛萧委屈。
字面意思自己倒是知道。
薛本身就是一种草,既然姓氏没法改变,就起个豪气点的名字,不知为何,爷爷又用了萧字给自己做名字。
这个是觉得自己本身就是艾蒿,成不了国家栋梁吗?
不说自己也不自知,刚才还嘲笑人家梁成舟,讽刺人家成不了栋梁要去做小舟,岂止自己的名字更加不堪,还不如人家梁成舟。
爷爷虽然看的都是医书,对诸子百家的书籍也是很熟悉的,当年爷爷若是进京争夺状元,哪里还有别人的份?
这样一位大儒,却给自己起这样一个名字,莫不是还有深意?
孟玉睥睨过来,他能想到的,聪慧如孟玉自然也能想到。
怕是薛萧还不知道薛和萧的另一层意思。
“我来告诉你,薛可以是一种草,也可以是一个地名。而萧,可以解释为艾蒿,用在名称中,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寓意,男子汉的标志非常明显,让人一听就知道这是个男人的名字。”
孟玉还有些羡慕薛萧,这样男人的名字,到了薛萧这里还被嫌弃了。
若是让薛萧用上男女通用的玉字,怕是要大逆不道的自己改名字了。
薛萧看向孟玉,“这么说我家爷爷当初也算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了?”
孟玉不置可否。
若是点头,显得自己的父亲文采不如薛家老爷子,自己父亲当年可是京城第一才子。
若是摇头,岂不是显得自己小家子气,怕薛家老爷子占了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名头?
幸好台上正打的热火朝天,难解难分。
刚才两人只顾着在下面嘀咕,没听到报出的出处和姓名,就看到台上两人的功夫旗鼓相当。
“若是我们两人和这两个人中的一个对上,能胜出吗?”薛萧对自己没把握,问孟玉。
孟玉从小就是学武的,学文只是捎带而已,碧云山庄从事的又是杀手的营生,生下来就在杀手窝里长大的,功夫自然了得。
而薛萧从小除了药草就是诸子百家,爷爷觉得他能把祖上流传下来的医书全部融化就不错了,若不是他想要走遍天下,偷偷地练习功夫,家里也不会给他请练武的师傅,今天也不会站到这里。
即便是站到了这里,也不能说就能胜出,对自己太没有信心了。
孟玉往台上看去,两人打的旗鼓相当,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好。
两人都是堪用之人,只不过最终还是有人要被淘汰的。
这次的武比举办的仓促,又没有可以遵循的先例,很多程序都是凭空想象出来的,故而有好多的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