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要干什么。
行刺吗?
只见房顶的瓦被揭去,这人从袖袋里拿出一根竹管,可能是迷药之类的东西吹进卧房。
江紫烟的意识盯着此人,因为蒙着脸,只看到一双眼睛,看着倒是个眉清目秀的,没想到半夜不睡干这种下三烂的事。
那人把瓦片盖好,准备往下跳。
江紫烟瞅准时机,在后边踹了一脚。
这一脚虽然比不上实体的力道,这人也被踹了下去。
自己跳下去和被人踹下去完全是两码事。
那人滚下房去,被暗卫发现,一拥而上,押二堂去了。
江紫烟回到房间,睁开眼,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幸好暗卫已经把容嬷嬷和春花秋月叫醒。
大家后知后觉,本想着打了胜仗,程谦和寿王被押在监牢,从此太平无事了。
就是容嬷嬷也放松了警惕,谁知道晚上就有歹徒来行刺王妃娘娘。
若是王妃娘娘有个好歹,如何是好?
见王妃娘娘无恙,这才放心。
赶紧的给王妃娘娘送来吃食,又把卧房的窗户打开,忙活了半夜,这才重新睡去。
春花秋月怎么也不敢再睡,两个人瞪着两双眼睛,守在卧房外面。
容嬷嬷也好不到那里去,抱着凤鸣剑坐在那里,就和木桩差不多。
南宫昊那边接手了刺客,夏阳一脚便把刺客踹倒地上。
当个刺客也不会,行刺谁不好,专挑王妃娘娘,不是挑着灯笼进茅房,找死吗?
南宫昊和夏阳当初在二郎山被黑衣人追杀,是江紫烟救了他们,自此,夏阳就视江紫烟为恩人。
若是刺客冲着自己来,说不定会敬佩刺客有胆量。
冲着一个孕妇,还要不要脸?!
夏阳摘去刺客脸上的黑纱,大家一起看过去。
不认识。
见刺客柳眉凤目,一双眼眸阴萧寒凉,看上去是个阴狠的家伙。
看此人身材婀娜,像是个女人。
“要杀要剐随便,小爷要是皱一下眉,就不是南宫家的人。”不等南宫昊问话,刺客到先嚷嚷起来。
南宫家的人。
莫不是此女子是南宫家流落在外的家人。
南宫昊正要问清楚,此女子又开始说话了。
“看样子你们不认识小爷,小爷就是南宫芳,英王的小女儿。现在你们知道了我的身份,有什么惩罚的招数,尽管使出来!”
原来是南宫芳。
南宫昊不知道南宫芳为何从两军对垒的前线跑到这大后方,却在半夜行刺烟儿。
见还没问话,刺客就交代了身份,不但不高兴,反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南宫芳何时潜入蓟州城的,又是谁打开城门让她进来的。
退一步,大家都在忙着前线的战事,没有人操心刺客或者奸细的事情,这才让有心之人钻了空隙。
或许南宫芳趁着士兵不注意,偷偷的跑了进来。
白天南宫芳就躲在蓟州城的犄角旮旯里,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出来。
南宫昊听此女子说自己是南宫芳,眼眸抬了一下,吩咐身后的侍卫到监狱把程谦带来。
在座的都是刺史府的各级官员,按说应该对刺史府的小姐很熟悉才对,只不过小姐平日里深入简出,别说是刺史府的官员,就是刺史府经常到后堂去的衙役都没有见过这位常年不下秀楼的小姐。
如今凭着此女子一句话,就认定是南宫芳,似乎有些草率。
南宫昊派走侍卫,便闭目养神,一声不吭。
倒是南宫芳,对南宫昊的态度非常不解,狠狠道:“南宫昊,北晋的江山原本是要传给我父王的,不知你那不要脸的爷爷用了什么手段,平白的夺了去。”
说着话,南宫芳大次次的坐在地上,仰着头,继续说道:“当年是我的父皇年幼,才被你那不要脸的爷爷夺取皇位,等到我父王有了做皇上的能力和资本,你那不要脸的爷爷就该让位与我父王。”
“不仅不让出皇位,还污蔑我父王是乱臣贼子,剿灭我英王府在内的十多个拥护我父王的将士,连同他们的九族一起被诛杀。”
“你那不要脸的爷爷手上沾满了鲜血,不知夜深人静时,能不能想起那个被凌迟的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