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表哥带来的是什么?”
南宫昊是何等人物,会在乎一个小小的见面礼?
“我今天带了一队御林军,专门来给南宫昊那小子敬酒的,今天非把他喝倒,让他小子嘚瑟。”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新婚三天没大小,谁都可以和新郎新娘开玩笑,大表哥左一句右一句的小子,明摆着是把南宫昊当做了毛头小伙子,倒是把大家叫乐了。
“你这臭小子,还在嫉恨当年楚王横扫北高丽联营时没有叫上你。真是小家子气。”
老太君对自己的孙子太了解了,就大孙子这点小心思,一眼就被老人家看穿了。
大表哥回答的理所当然:“孙儿就是小家子气了,谁让他撇下我,等我赶到时,他和老三把北高丽大军杀得落花流水,我追了一天一夜也没追上。”
老国公爷在一旁不乐意了:“你这臭小子,若不是你带人追了一天一夜,北高丽也不会投到西凉那边,没有问你个贻误军机就不错了,还在这里瞎白活。”
老国公说着,宠溺的给了大孙子后脑勺一个脑瓜崩。
大表哥捂着后脑勺道:“反正今天南宫昊落到我手上,非把他干趴下。”
江紫烟道:“表妹支持大表哥,今天若是不把南宫昊干趴下,显得我江紫烟背后没人。”
大表哥见江紫烟表了态,笑着出去了。
老太君点着江紫烟的额头,笑道:“你们兄妹就闹吧,也就是今天,过了今天,还是要守礼法的。”
江紫烟把叶羽叶蝉叫到跟前,小声叮嘱几句,两个人笑着出去了。
不一会儿,两个人回来,冲着江紫烟神秘的笑笑,分明是一切按表小姐的安排正在进行。
如今整个京城都沉浸在热闹和喜庆中,京城的主街上,都是披红挂彩,花瓣铺路,楚王府通往护国候府的路上,更是铺上了厚厚的红地毯。
迎亲的队伍出了楚王府,就有好几队锣鼓唢呐队朝着京城的各个主街道而去,一时间,整个京城都是锣鼓和唢呐的声音。
南宫昊披红挂花,骑着一匹枣红马,带着自己的亲兵卫队,抬着一顶西凉进贡来的琉璃做的花轿,花轿也是用各色珍珠妆点着,说不出的雍容华贵富丽堂皇。
南宫昊的部下常年跟在楚王身边,见惯了疆场杀戮,如今要陪着主子去娶媳妇,显得比南宫昊还激动。
南宫昊一身大红婚袍,顶着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每到一处,都有未嫁的女儿家大胆的往南宫昊的身上投掷手帕。
今天怕是最后一次向南宫昊表白的机会了,过了今天,南宫昊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了,听说王妃也是异常的彪悍,是位杀人不眨眼的恶婆娘,护国候的封号就是军功换来的。
后宅有这样一位河东狮,怕是不要命了才会往楚王府里钻,到了杀人不眨眼的王妃面前,分分钟会被虐死。
就是楚王殿下,若不是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那个不要命了才敢往这位煞神身上投手绢,就是王妃不管,楚王殿下也是个要人命的活阎王。
趁着今日不宜见血,那些南宫昊的粉丝们,铆足了劲往南宫昊这里投手绢,跟在南宫昊身边的夏阳遭了池鱼之灾,不时的从脸上头上往下扯手绢。
好不容易到了护国候府,迎亲的队伍停下,就等着进府去了,却有一队御林军挡住了去路。
为首的正是叶府大公子,御林军指挥使。
这是大舅哥拦路?
今天的南宫昊是以新郎的身份来的,在大舅哥面前还就矮了一截。
“怎么着,大舅哥,带这么多人,是要我打败你才能进门吗?”
“瞧妹夫说的,打败我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再说,今天是喜庆的日子,动手动脚的多不文明。咱们喝酒赌输赢,若你能把咱们宫中的弟兄都喝倒了,自然让你进门。”
夏阳看看大舅哥身后那一群虎背熊腰如狼似虎的饥饿汉子,我滴那个乖乖,怕是我家殿下今天的迎亲路不是那么顺畅,前景堪忧。
大舅哥亲自上阵,这是要把你妹夫往死里整,何不干脆弄把刀驾到我家王爷脖子上,这是要用软刀子杀人呢。
就见大舅哥大人大手一挥,家丁抬了两坛一人高的酒坛摆到新郎官和指挥使面前。
家丁打开封泥,又给了新郎官和大舅哥一人一个大碗,示意他们自己用碗直接到坛子里去舀。
呵呵,这是连满酒的都省了。
大舅哥身后的汉子们,以往见了楚王殿下是要行礼的,今天代表的是王妃的娘家人,腰杆子自觉的硬了不少,居然敢呼喊着叫嚣了。
大舅哥来了个先下手为强,抢先在自己这边的坛子里舀了一碗,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下,然后让新郎官看了碗底,当真是一滴不剩。
新郎官也不示弱,怎么着也不能把人丢到媳妇家大门外不是。
新郎官在自己这边舀了一碗,让大舅哥看了,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样子,大舅哥满意的点点头,新郎官一气焖下,碗口向下,让指挥使看了,也是一滴不剩。
大舅哥在心里给新郎官点赞,这么多年没在一块儿,看来这小子豪情不减当年。
说的好似南宫昊经过了多少沧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