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划筹划了好些天,请了在齐王府做衣服的宫中绣娘,仿照着‘天下第一秀坊’的做工,做成的这件袄子费了多少银子不说,单是等着江紫烟回京就等了好多天,好不容易等到这天,却被朱高运这个狗官给全盘否定了。看来姓朱的当官当到头了,回家就让父亲罢他的官。
“你待怎样?”江紫烟笑了。
本小姐还没说不行,你这憨货到先说了。
“除非说出本小姐带来的袄子和秀坊的袄子到底是哪里不同,否则···!”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
按说朱高运是赵子林的下属,赵琳琳应该相信朱高运才对,朱高运之所以这样说,肯定找到了江紫烟能证明这件袄子不是秀坊的证据,就该就坡下驴,随便找个理由,给江紫烟赔礼道歉,求得江紫烟的原谅,就是要和江紫烟作对,也得过了今天。
偏偏就是个憨货,觉得自己挺精明的,不让江紫烟难看就不罢休。
“朱大人既然知道这件袄子和秀坊的袄子的区别,不妨说到明处,也好让赵小姐心服口服。”江紫烟依然笑着。
叶羽叶蝉和月牙见江紫烟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知道赵琳琳马上就要倒霉了,便往后退了一步,怕到时候有血会溅到身上。
朱高运叹了口气,道:“这件袄子从用料,到做工,再到标记,大致上是相同的,只是领弯处绣的字有所不同。”朱高运说到这里停下来,这时候赵琳琳说些软话,赔个不是,江小姐大人大量,或许不和她一般见识。
赵琳琳今天也是豁出去了,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里不同了?分明一模一样!”
朱高运拿起一件秀坊的袄子拿到赵琳琳面前:“赵小姐,你看这里的字是平的,而赵小姐带来的这件,字是凸起的,这显然不是秀坊的东西。”
“那又如何?本小姐说是就是,容不得你们怀疑!”
赵琳琳居然撒起泼来。
江紫烟道:“本小姐今日就让你心服口服。素素,把证据摆出来!”
秦素素带了两个绣娘,手拿剪刀,站到赵琳琳跟前。
“你们想干什么?···”赵琳琳见到秦素素她们手上的剪刀,吓的一哆嗦,往后退了一步。
就这样的跳蚤胆,还想给我家表小姐置气,不是找抽吗?
这些袄子的后领弯处都绣着‘第一’两个字,乍一看,用线的颜色,绣工的手法和走向都是一样的。
秦素素拿着剪刀,当着赵琳琳的面拆下赵琳琳带来的袄子上的这两个字,除了留有针眼以外,平整光滑。
两个绣娘拆了秀坊里的两件袄子上绣的字,每一个袄子的领弯处留下两个明显的小洞。
“原来秀坊用破布做的袄子,故意在洞上绣了字,以次充好,江紫烟,这回你没话说了吧?”
赵琳琳以为抓住了江紫烟的把柄,喊叫着,嚣张至极。
朱高运只想跺跺脚走人,府尹大人也不知用什么养的,愣是把二小姐养成了废人。
跟这样的憨逼理论,真是白费了唾沫星子。
“请朱大人解释吧。”江紫烟懒得和这样的对手理论,交给朱高运。
朱高运本就是个尽职尽责的人,受府尹大人指派,来帮着二小姐理论是非的,现如今是非已明,只是二小姐不明白,若是不解释清楚,怕是府尹大人那里不好交差。
“二小姐,秀坊里的标记只所以做成这样,为的就是怕有人仿造,二小姐带来的这件袄子显然不是秀坊的物件。二小姐定是购置的袄子多了,分不清哪一件是‘天下第一秀坊’的,这才误会了‘天下第一秀坊’。”
朱高运不亏是赵府尹的狗子,连退路都替赵琳琳想好了说了出来。
若赵琳琳再一味的往前冲,就真的是蠢到家了。
“玲珑翡翠,你们怎么连在哪里置办的袄子都分不清了?害的本小姐白跑一趟。”赵琳琳两眼瞪了身后的两个丫环,转身就往外走。
“慢着,赵小姐到哪里去?”江紫烟伸出手臂挡住去路。
“你想干什么?要留本小姐用膳吗?”赵琳琳也是个嘴尖牙利的,见江紫烟挡住去路,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拿话嘲讽江紫烟。
江紫烟头也没回,淡淡道:“你觉得现在还走的了吗?”
“你想怎样?”有朱高运在,怕是江紫烟也不能把自己如何。
“你在这里折腾半天,影响了我们秀坊的生意,这个损失谁来陪?”
“难道你想让本小姐赔给你吗?门都没有。”
赵琳琳一边说着,试图推开江紫烟的胳膊,使足了力气竟然没有推动,江紫烟收回胳膊,赵琳琳失重趴到地上。
江紫烟上前踩到赵琳琳背上,“这损失就得你来陪!”
朱高运想要上前,江紫烟道:“朱大人莫非想要插手我们女孩子之间的事?”
江紫烟一边说一边转动着不知何时戴在拇指上的碧绿扳指。
朱高运虽说官小位卑,在京城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江紫烟手上的扳指分明就是太上皇带过的,莫非这是太上皇赏赐给未来楚王妃的吗?
朱高运犹豫着没有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