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学会了,有这么多的伤员,马上就可以实践,几个军医觉得自己又学了一手本领,心中颇为自豪,忙着救治伤员去了。
江紫烟见不远处还有几个伤员救治点,便赶过去,把伤口缝合术教给那里的军医。
好在士兵常年在外,身上都带着针线,用盐水消毒后,缝衣针和缝衣线都排上了用场,一些不便包扎的伤口得到缝合,一些受伤较重的伤员也得到救治。
江紫烟在最后一个伤员救治点帮着救治伤员,中间有人送来煮好的马肉,江紫烟和叶羽叶蝉好歹吃了一些,又一头扎到伤员那里。
直到最后一个伤员的伤口缝合,江紫烟坐在地上睡了过去。
江紫烟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干净的被褥,还有屋内的摆设彰显着这家主人的富足。
江紫烟掀开被褥挪动一下身子,然后坐起来,发现身上穿的好似是南疆人的服饰。
“叶羽叶蝉,”这两个小丫头,如今也不知跑那去了。
“表小姐,”外间的叶羽进来,也是穿了一身南疆人的服饰。
没看到叶蝉,“叶蝉呢?”
“叶蝉打水去了,表小姐就是太累了,昨天昏睡在外面,还是楚王殿下亲自把你抱进来的。”叶羽说着脸上绯红,好似说道什么羞人的事。
江紫烟不以为意:“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南疆王庭外面的一处宅院,昨晚儿我们就住在这里。”叶羽看着江紫烟,昨晚表小姐着实累了,到了这里,擦过脸,换过衣服,都没醒过来。
怕是外面放鞭炮都不会醒来,还好这个地方没有鞭炮。
“不是说昨晚儿回马鸣关吗?”
叶蝉撇撇嘴,还好意思说,还不是好多人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叶羽道:“昨晚楚王殿下下令,全军休息一晚,今天弄些马车,好让那些伤员乘坐,然后再开拔。”
“哦,这样也好。”
这里毕竟不是在北晋。不可能等伤员都好了再行动,万一南疆勤王大军赶到,北晋现在只有两万多兵马,不是等着挨宰吗?
“早饭做好了,表小姐,咱们用膳吧?”叶蝉插了一嘴。
“好,”江紫烟感觉自己没有睡足,满满的起床气,又不好给叶羽叶蝉发火,只好闷在心里,想着吃完饭再睡个回笼觉。
江紫烟伸个懒腰,道:“摆到外间。”
叶羽叶蝉出去传膳,江紫烟站到穿衣镜前,看着一身的南疆服装实在是别扭,便从小诊室中招出一身男装换上,把穿过的南疆服装扔到地上。
又招出两套男装放到床头,这才走到外间。
见洗漱用的都已经摆好,江紫烟洗过手脸,坐到桌旁,等着吃早饭。
桌上有茶壶和茶杯,江紫烟试了,茶壶还是热的,倒在杯子里,喝着凉热正好。
南疆本就不是什么富庶之地,南疆人除了捕鱼打猎也没有别的经济来源。一切生活用品原本从北晋这里淘换,自从南宫氏坐了江山之后,便在北晋和南疆之间筑起了一条高墙,隔断了北晋和南疆的贸易往来。
南疆人只好和海上的一些岛国进行交易,从此,北晋和南疆就成了老死不相往来的邻居。
南疆是个好战的国家,每个给南疆交易过的国家都知道,南疆人一言不合就会动手,轻者拳脚相加,重则动刀动枪。
对外,南疆确实有些过分,也有些上不得台面,对内,却是非常的团结,若是有人在外受了欺辱,就会有军队出面摆平,因而,一般的国家奔着好鞋不踩臭狗屎的理念,不怎么招惹南疆。
如今北晋把南疆人捶成这样,若是守护在别的地方的军队知道了,还不得给北晋拼命?尽管南疆如今也没剩多少兵马,大战后的马鸣关兵马却是经不起接下来的战事了。
江紫烟知道自己的回笼觉是睡不成了,怕是吃完早饭大军就会开拔。
······
夏阳跟在自家王爷身后,亦步亦趋的向前。
夏阳出身世家,从小就陪在南宫昊身边,习文练武,算是伴读。等到南宫昊封了楚王,出宫立府,夏阳成了楚王殿下身边的侍卫长,楚王府中,楚王殿下第一,夏阳第二,可谓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
说到对南宫昊的了解,世上除了南宫昊自己,怕是就数得着夏阳了。
自从楚王殿下在二郎山见过江紫烟,特别是到了京城,知道在二郎山的救命恩人就是江紫烟,夏阳感觉越来越不了解楚王殿下了。
世人都知道楚王殿下不苟言笑,若是脸上露出笑容,定是有人要倒霉了,众三军中,谁敢看到楚王殿下的笑脸。
在战场上与楚王殿下相遇,敌军最怕的不是楚王殿下发怒,而是怕他露出笑容。
如今楚王殿下时不时的嘴角上翘,让人摸不清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臂如现在,一边走路,一边嘴角上翘,在脑瓜后面就能看到楚王殿下在笑。
昨天血淋淋的一场厮杀,丝毫没有影响楚王殿下的心情,脸上的笑容从出门到现在就没变过。
大家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过来的,说是主仆,到不如说是弟兄,甚至比手足弟兄还要亲。
夏阳何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