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紫烟接过包袱,伸手从包袱里掏出一叠银票,道:“今晚大家劳苦功高,见者有份。”说完把银票递给月牙:“这些零用钱大家先拿着,要置办什么物件,再到我这里来取。”说完转身,再转过来,手上已空无一物。
叶羽叶蝉虽是感到奇怪,到底是叶家出来的,并没有在脸上显露出来。
大夫人派她们来是保护表小姐的,至于别的事情,她们还不想管。
月牙抱着一个首饰匣子,此时月牙手上又多了一叠银票,急忙把首饰匣子递给奶娘,回头看手中的银票。
“小姐,这么多,月牙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月牙数着手中的银票,两眼放光。
“这是给你们的零花钱,用不上就攒着,等你们出嫁时置办嫁妆。”江紫烟笑道。
“小姐就爱打趣奴婢。”月牙听到出嫁和嫁妆这样的话,竟是一脸的羞涩。
月牙已经十七岁了,在现代,也就是个高中生,正在享受花样年华,在这异世,却是已到了嫁做人妇的年龄。
叶羽叶蝉依然一副冰山脸,看不出什么表情。
月牙数了银票,是九张一百两的,就给了叶羽叶蝉每人两张,自己留了两张,剩下的三张一下塞到奶娘手上,道:“乐妈妈年纪大了,留着养老,这些都给你。”
奶娘急忙道:“你们留着,年轻人用钱的地方多,老婆子又不买零嘴儿,要银子做什么。”说完,抱着首饰匣子就往月牙跟前走。
“奶娘就别推来送去了,横竖我这里银子多的是,足够我们用一阵子的,你们花没了再朝我要,打今儿起,我们几个就比谁会花银子,谁花的多,咱们就奖谁。”江紫烟接过奶娘手上的首饰匣子,财大气粗的话终是说了出来。
“天快亮了,大家去眯一会儿,天亮还有事做。”江紫烟打个哈欠,接着说道:“叶羽,叶蝉。你们答应教我功夫的,可不能食言。”
“是。”叶羽叶蝉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江紫烟抱着首饰匣子歪到床上,月已过去帮着江紫烟脱掉靴子,奶娘赶忙把被子拉开盖在江紫烟身上,江紫烟翻个身,呼呼的睡去了。
月牙小声道:“你们都到偏房去睡,我睡在外间值夜。”
“我们睡外间。”叶羽叶蝉话虽不多,态度却不容置疑。
“咱们俩睡偏房,就让她们两个睡外间好了。”奶娘出来和稀泥,再争执下去,天就亮了。
月牙一直睡在外间,今晚被叶羽叶蝉抢了位置,虽心有不甘,想着自己不会武功,争抢不过叶羽叶蝉,只好悻悻的跟着奶娘走了出去。
再说玉虚子出了江府,坐上江福派的马车,一路朝着城门口走去。
玉虚子坐在车上,习惯的去摸额下的胡须,这才想到自己那漂亮的引以为傲的胡须已经没了,脸色再次重重一沉。
不过这手上的银票是实实在在的,胡子没了可以再长,一夜之间拥有这么多的银子却不是每天都有的。
自己这一脸的水泡,都是拜江紫烟所赐,有机会定要会会这个小丫头。虽是一脸的水泡,仍是掩盖不住的满脸的恨意。
玉虚子闭着眼,听到有人进了车内,以为是两个道童,便道:“既然进来了,就都坐下吧,这里的确比外面要暖和。”
没有人应声,玉虚子懒得睁开眼,直到觉得手中的包袱被人拿走了,这才急忙睁开眼。
眼前两个蒙面人,手持利剑,其中一人手上拿着的正是自己用头发和胡须换来的银票。
玉虚子刚要呼喊,其中一人上前点了他的穴道,玉虚子马上瘫倒地上,手不能动,口不能言。
“老道,大晚上的,带这么多银票出门,好阔气。怎么,你想要到衙门告状?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若说你是玉虚子,衙门不判你招摇撞骗才怪。”其中一人说道。
完事儿,两个人跳下马车离去,马车依然往前走,外面的车夫和两个道童仿佛没听到动静。
包袱没有打开,来人如何知道里面是银票?
玉虚子缩在马车里,心里想着,除了江府的,没人知道自己带着这么多的银票。江府中,能派出身手这么好的,除了江翼城,再无别人。
江翼城竟然干出这等不上台面的事,走着瞧,以后犯到道爷手里,非让你姓江的倾家荡产。
玉虚子根本没想着到衙门告去,惊动了衙门,不只是江翼城脸上无光,玉虚子招摇撞骗的事也得现了世,玉虚子才不会干这种得不偿失的事,如今只能先忍了这口气。
一路颠簸到了城门口,现在天色尚早,守城门的军士不给开门。江家的车夫觉得自己是尚书府的,摆出尚书府车夫的身份,上前给守在那里的军士搭话,岂料那些个军士根本就不搭理车夫,只好蹲到一旁等着。
两个道童上前,说明车里坐的是白云观的观主,一个士兵上前打开车篷上的门帘,晃了火折子看到躺在车里满脸水泡的玉虚子,以为是一伙骗子,要他们走远点,不然就把他们抓到九门提督衙门去。
车夫就又把马车掉转头,往回走了一段,找了个背风的巷子停下,直到天亮城门打开,这才赶着马车出了城。
江紫烟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