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明眼睛微眯，一抹锋利之色从他眼中闪过，随即冷笑起来。
“小子，你倒是告诉我，这个丹炉的主人是怎么死的？”
“他是多嘴死的。”方羽看着丹炉棱角上的一行蝌蚪文，道。
按照不死医经记载，丹炉上的蝌蚪文名叫鬼文。
大概意思就是这个丹炉的主人仗着背后有人，在另外一个大修面前口出狂言，被这个大修当场诛杀。
不仅如此，这个大修还用丹炉主人的精血写下了这段文字以警示后人要谨言慎行。
“小子，你这是想死吗？”张天明面色一沉，冷声喝道。
他的身份地位虽然不如王浩然，但也是一流世家的大少。
在江海，同辈里面还没有几个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方羽一个小小的医生，有点医术又怎样，在他眼里不过是个打工人，他手下的医院里这样的人实在太多。
“不信算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丹炉的主人跟你同姓，说不定是你的祖宗。”方羽笑着道。
除了刚才那段警示的蝌蚪文，这个炼丹炉的铭文还介绍了炼器师的信息，这个炼器师确实姓张。
张天明额头冒着黑线，拳头握的咯吱咯吱作响。
“小子，王老救过我爷爷，你对王老下手，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现在给王少下跪，发誓从此以后自愿成为王少的狗，尽心尽力为王少办事，我张天明便放你一马，否则的话，我让你今天出不了这个酒店的大门。”
张天明话一落下，江小晴嘴角微扬，一抹看戏的表情。
“我觉得第一个条件不错，你觉得呢，王少？”
方羽年纪轻轻便据说有超过王老的医术，杀了实在太可惜了。
但是成为王少的狗，再合适不过。
王浩然还没有开口，张涛阴鸷一笑，从中插了一嘴。
“让他成为王少的狗，这哪里是惩罚，而是奖励吗？”
要知道，即便是想要成为王浩然的狗，江海也有不少人争着抢着往王浩然脚下爬。
“没错，这太便宜这个小子了，要不这样，想要成为王少的狗可以，先把这杯酒给舔干净了。”张天明将手中高脚杯一斜，高脚杯里的红酒立刻洒落在地上。
这还没有完，张天明用脚在酒水上踩了踩，还在上面吐了口口水。
做完这些，张天明这才算满意。
“小子，把这些酒舔干净，你刚才麻烦我的事情，我不再跟你计较，从此以后你便是王少手下第一条狗。”张天明阴笑着道。
张天明话语一出口，不少人朝这边看了过来，议论声顿时四起。
“这个小子是？”
“应该是偷偷溜进来的吧？”有人笑着道。
方羽一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穿着，就连这里的服务生的衣服都不如，偷偷溜进来的可能性最大。
“也真该他倒霉，一溜进来便遇到了王浩然这群人。”有人摇了摇头，怜悯的道。
王浩然已经是江海这一代的名人，再加上王延年的存在，几乎没有多少人不认识。
方羽一个乡下小子碰上王浩然这群人，似乎还起了冲突，几乎没有任何幸存的可能。
“这个地方就不是他该来的，来到不该来的地方，让王浩然给他点教训也好，免得哪天进了其他不改进的地方丢了性命。”有人冷冰冰的道。
阿猫阿狗就应该带在狗舍猫舍里面，若是闯进老虎的地盘，只能被沦为食物。
……
听着周围议论声，张天明嘴角微扬，露出一片得意的笑容。
“小子，想好了没有，你怎么选？”
“如果你不想当狗也可以，我听说你还有个妹妹，长得也挺标志，让她成为王少的狗也可以。”
方羽眉头微皱，目光这才从古玩上收了回来，冷冷朝张天明看去。
“你知道螳螂是怎么死的吗？”
“螳螂当然是被黄雀给吃了。”张天明不以为然的笑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方羽想要跟他玩文字游戏，这个根本难不倒他。
“不，螳臂当车，螳螂是被车压死的。”方羽摇了摇头。
张天明身为一流世家的大少，在其他人眼中或许是不可得罪的存在。
但是，在他方羽这里，张天明就跟螳螂一样的存在。
一只螳螂想要让他一个修仙者为奴，除了死没有别的可能。
“小子，你什么意思？”张天明面色一沉，问道。
“我的意思是，我也给你两个选择，你把这地上的酒水舔干净，你可以不被压死。”方羽说话时，也拿过一杯酒倒在张天明的身前。
“不然的话，这只杯子酒水你的下场。”方羽说着，手上稍微一用力，高脚杯立刻破碎，洒落在酒水中。
“小子，你这是一心寻死喽？”张天明眉头紧凝，看向方羽的双眸中尽是冰冷之意。
方羽一个乡巴佬会点医术又如何，哪怕方羽救了林倾城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随时可以替换。
这样一个工具，竟然这样跟他说话。
“你不选也可以，我来帮你。”方羽嘴角微扬，眼中红光一闪，在张天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