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宵权扫了眼她雪白的脸色,淡淡道,“你暗中搞的那些小动作,我都知道,只是懒得让人去处理。”
“您是懒得处理吗?”陈雪伶忍不住说,“是故意想让容槿看到吧?”
掐住自己下巴的手,猛然一收紧。
陈雪伶疼的吸了一口冷气,知道自己戳中男人心事。
她畏惧他那身浓浓寒意,缩着肩膀没再开口。
“以后不要穿绿色衣服,不要画跟她相似的眉型,尤其是这种香水……”男人从吧台上的纸盒里,抽纸擦着手,声音带着一股冷意。
“用在你身上,我闻着都恶心。”
“陈雪伶,你要是还想保住现在的好生活,以前怎么做,现在还是怎么做。”
他把纸巾扔在吧台上,转身去了卧室。
陈雪伶看着吧台上的纸巾,明明干净着,被男人用来一擦手,上面好像带着数不清的细菌。
她唇狠狠一抿。
这些年,她还以为傅宵权把自己当成了容槿的寄托,才对自己这么好。
原来她连一个替身都不是……
他频繁带自己出席各种商业酒会,只是想那些人知道,忌惮他,不敢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陈雪伶不禁想,这男人真是不动声色,又狠得可怕。
陈雪伶知道不能在这多留,她捡起地上的包包,刚要用手理顺头发,门铃就响了。
她走到门前,从猫眼里看了眼。
看到门外的女人时,陈雪伶眼眸闪烁,故意把头发弄的更乱,解开针织衫最上边的扣子,这才打开了门。
容槿打完电话后,才发现傅宵权已经离开酒吧了,听说喝的很醉。
她知道傅宵权被陈雪伶带来酒店,就匆匆赶过来。
现在看陈雪伶头发微乱,眼角红红的样子,用脚指头也能想得到他们刚刚做了什么……
容槿心一沉。
陈雪伶看到容槿,愣了下,抿着唇问,“容小姐,你有事吗?”
“没事,你们忙!”她撂下话,就急匆匆地离开。
手里的醒酒药盒子,几乎被她捏变形了。
等容槿进了电梯后,隔了一分钟,陈雪伶才从房间出来,将门关上。
乘着电梯下去,容槿一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一幕,气的浑身发抖,把傅宵权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到一楼后,她恼火地将醒酒药扔到垃圾桶里。
狗男人!
要早知道他这样子,她回国个屁,在D国那边潇洒过日子多好!
就在这时,她包里手机响了。
容槿出酒店,上了车后,这才接了电话,开扩音放在扶手箱上。
“宝贝,怎么了?”
“妈咪,我好想你啦。”电话那端传来小孩软乎乎的奶音,委屈巴巴地说,“你不是说了,两天给我打一个电话吗?”
“妈咪这几天太忙了。”容槿隔着电话啵了小家伙一下,“对不起哦。”
小萝莉哼了一声,明显不想原谅她,“妈咪,你什么时候接我回去呀?我想你,也想爹地。”
容槿想到刚刚酒店的事,心里就不快,“你没爹地了,他死了!”
小萝莉啊了声,“真的吗?”
“他人没死,但在我心里已经死了。”容槿凉凉地说,“死透透的!以后不要跟我提他,知道吗?”
“那你还给我取小名叫‘又又’呢!”
小萝莉幸灾乐祸地说,“妈咪你每次喊我,不都会间接想到爹地嘛?”
容槿冷呵一声,“就是,我当初脑子进水,才跟你和哥哥说那么多,直接让裴叔叔当你们亲爹多好!”
“妈咪,不要生气啦!”又又啵了她一下,“我晚上睡觉时,在梦里替你狠狠教训爹地。”
被小家伙这么一哄,容槿心情好了不少。
母女俩腻歪了一会,等到家后,她才不舍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