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身着便装的一行三人,便来到了所谓的玉麟街。
玉麟街位于内城繁华地带,距离武市不算太远。
而以德善堂这段时间的出名,陈铮随意的一打听,便找寻到了其具体地址所在。
街上人来人往,只见这条街市最末尾,一座堂屋门户大开,门前一大片的空地。
空地上,几个面带菜色的少年分工协作,要么打扫,要么浆洗衣物晾晒,要么编着竹筐,干的热火朝天;
除此以外,还有成年的伙计吆喝着从堂屋里面抗出一袋袋粮食,然后推上推车,不知道送往了何方。
眼看陈铮露出疑色,常青解释道:
“大人,德善堂据说每日都要在外城各处施粥赈济,这些粮食应该就是用来施粥的。”
陈铮点点头,观察一阵后:
“去周围打听打听,这善堂在这开来两个多月,周围这些街坊邻居应该接触不少,去找他们了解一下情况。”
“是!”
常青柴铁峰二人二话不说,便分头沿街物色目标,打探起来。
陈铮也没闲着,他走了一段,来到大街上一处卖糖饼的摊位跟前,买了一份糖饼,顺带攀谈起来。
“这位爷,您问德善堂?”
摊贩是个颇为健谈的老汉,在陈铮询问过后一下就打开了话匣子:
“哎呦,要说这德善堂,那可了不得,白玉楼的那位老板真是菩萨心肠的大善人,开的这善堂每天都要在外城放一次粥,可是活了好些个乞丐的命。
这个世道您也知道,有钱的老爷们只会想着从穷鬼的身上刮油水,这样正经百八拿粮食出来赈济,可真是跟活佛一样少见了......”
老汉喋喋不休之下,陈铮很快就对这个德善堂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不由得问道:
“白玉楼的老板是何许人?”
老汉笑道:
“那白玉楼的老板来过几次这里,老汉有幸见过一次。那位老板是一位女子,容貌颇美,堪称巾帼不让须眉,也不知道谁家祖坟能冒青烟,能和这样的奇女子结为连理。”
女子......
这个信息季寻意也提到过,陈铮又问了几句,只是对方所知都是个大概,没有什么特别的信息。
没一会,常青等人去而复返,陈铮走到一边,听了两人的汇报:
“大人,这德善堂,的确是白玉楼的老板所开。”
“白玉楼的老板叫做白如烟,在城北经营的白玉楼已有数年之久,这两个多月,这德善堂每天都要花费好几百斤的粮食,在外城不同地方施粥,白如烟也时常亲自出来赈济,现在就好像在城西的屋棚那边。”
“而且据说个别机灵的乞丐流民,还会被其留下放到善堂做工,所以现在外城贫民区一带,这位白如烟已经成了菩萨般的存在。”
这听上去似乎没有什么问题,陈铮眉头微蹩,然后看到不远处善堂门口有几个少年忙完手头上的活计开始追踪打闹,顿时道:
“门口的那些,应该就是德善堂从乞儿流民里面招来的帮工?去叫来两个,问问情况。”
常青虽然不明所以,却是照办,快步上前,向着冲到这边街上追踪的两个大小子招手示意:
“小鬼,你们是不是德善堂的?”
两个少年见有陌生人问话,顿时一愣,满脸都是警惕和戒备的点了点头。
常青故作和善,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铢一晃:
“你到这边来,我有话想要问你,回答的好的话,这钱就给你买肉吃。”
就算在善堂做工,吃肉也是很奢侈的事,两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眼睛一亮,犹豫道:
“老爷想问什么?”
常青示意了一下,把扫地的少年引到大街拐角的陈铮面前:“陈大......老大,您问吧。”
两个少年衣着勉强算是整洁,上面打满了补丁,手上还有不少没愈合的冻疮,畏畏缩缩的看着自己等人,陈铮平和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也许是吃肉的诱惑,两个少年大着胆子道:
“我叫虎子。”
“我叫狗娃。”
“你们可是德善堂新招的帮工?”
“是,白姐姐是个大善人。我娘走了以后,我一直都只能在街上讨饭。上个月白姐姐施粥的时候,她看我可怜,便把我带到了这里。”
“白姐姐是谁?”
“呃......白姐姐就是白姐姐,善堂好像都是她开的。”
“你知道,这善堂里,像你这样招进来的帮工有多少?”
虎子明显没学过算术,掐着手指算了半天才道:“可能有三四十个......吧?”
狗娃却是道:“不止四十个,前前后后加起来,可能有六七十个。”
“这么多?”
陈铮眉头一挑:
“都和你们一样,之前是乞儿?”
虎子挠挠头:
“差不多吧,也有几个大人,反正各个街区要饭的都有,我里面认识好几个呢,老爷您问这些做什么?”
“我朋友认识的一个少年,也被招到了善堂,不过他在下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