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夫人现在身处何处?时隔许久,我理当拜见夫人,也好正式回归教中。”
“夫人现在在城中,还在等着我们出去找她。”
齐刚幽幽道:
“不过我们现在面临一个麻烦,各城门城墙全面封锁,我们携带有重要东西需要出城,你这位指挥使,可有什么办法?”
确认五目夫人不在城中,陈铮目光闪了闪:
“要带出去的东西,可是诛邪司丢的邪魔遗骸?”
“正是!”
谷梁生迫不及待问道:
“这东西对夫人颇为重要,若不是为了它,我们早就强行冲出去了,你可有门路让我们安然出城?若是能带出去,必定算你大功一件。”
“办法.”
陈铮皱眉苦思冥想一阵,然后欣然道:
“有。两位内使,你们可以穿上差服,伪装成我手下的衙役,然后以前往城外乱葬岗处理被邪魔之血污染的遗骸为借口,便可安然出城。”
齐刚目光一闪:
“这个方法保险么?”
陈铮点头:
“没有问题,我虽无多大权力,但好歹也是监察司的副指挥使,我带你们出去,无人敢拦截检查,两位内使觉得如何?”
计划颇具可行性,齐刚和谷梁生对视一眼,目光闪闪:
“不错,这倒是个法子.”
“若是我们明日就要出城,可否做到?”
陈铮沉吟一下:
“可以,明日上午我便想办法准备好差服和马车,然后便可以出城。不过两位以为,我们该如何汇合?”
齐刚紧紧盯着陈铮的神情反应:
“你觉得呢?”
似乎看出了什么,陈铮笑了笑:
“我身负天目,和两位都是一条船上的,不必担心我会出卖你们。若是担心两位可以分出一人,明日正午前先来寻我,确定没有问题了再去和其他人汇合,如何?”
陈铮考虑的面面俱到,齐刚虽然不认为对方有胆子出卖自己等人,还是沉吟道:
“好,那就这样。明日正午我来寻你。”
谷梁生也是嘿然:
“既然如此,我们这些人的性命安危,就要拜托你了。”
陈铮郑重道:
“两位内使放心,绝不让你们和夫人失望。”
然后,一番简单商议之后。
齐刚谷梁生点点头,转身离开,眨眼出门步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而陈铮则是凝视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冷冷一笑。
出来以后。
齐刚和谷梁生两人的身影形如鬼魅,在街头巷尾飘忽穿梭,并且时刻警惕身后。
避开沿途的巡逻队,兜兜转转大半个时辰,二人才终于赶回了藏身之处。
“两位内使,怎么样?”
一回来,等待的五个教众就迫不及待问道:
“那人可是当初那个陈铮?”
齐刚缓缓点头:“不错,就是他。”
五个教众顿时哗然起来,满脸荒诞之色。
怀疑是一回事,确定又是另一回事,一个昔日的高级教众,仅仅半年多摇身一变成了官府指挥使,还有比这更荒谬的吗?
“齐内使,你觉得怎么样?”
眼见众人反应,谷梁生眯起眼睛:
“那小子倒还颇为尽心尽力,看情况,他的计划应当没有问题吧?”
“当然没有。”
齐刚冷笑道:
“我们现在识破了他的身份,他想不尽心尽力都不行。毕竟这么一个天目者,可不是普通的教众,若是官府知道他真实身份,想做鹰犬卖命都是奢望。”
谷梁生点点头,颇有些嫉妒的道:
“这倒是,我看他表面倒是很镇定,实际上还不知道多想赶紧把我们送走呢。不过夫人要是知道了这小子的存在,必然会大加赞赏,以后地位说不定还会再你我之上呢”
齐刚眸光暗涌,没有接话。
的确如谷梁生所说,如果五目夫人夫人得知陈铮没事,并且还混到了监察司副指挥使的位置,必定大为欣赏重用。
昔日的一个小喽啰,半年多的时间竟然发展到这个程度,可以想见日后在夫人那里地位如何。
以前他对陈铮就不喜,现在更是不可抑止的升起些许妒意。
“不过是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小子罢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出了城再说,齐刚冷冷一笑,漠然道:
“我等伴随夫人多久,他算什么东西,想压过我等,他先得活得够久才行.”
转眼一夜过去。
身份暴露的事无人得知,陈铮甚至没有向师父同门等透露,一大早便前往了监察司。
安排完任务,给常青等人吩咐过以后,他独自一人前往内务库房,领走数套差服。
以他的身份,只要不把库房搬空,这点小事根本无人敢过问。
然后,则是又从司中牵出一架拉重物的车架,然后亲自赶着回到住处,默默等待。
到了临近正午。
一阵敲门声响起,陈铮来到院中打开院门,就见到一幅货郎打扮的齐刚站在门口,低沉问道:
“怎么样,都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