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把薛淮月轻轻的放到床上,给薛淮月穿上鞋袜。
薛淮月有些不自在,刚结婚的时候,他们两个也算是甜蜜了一段时间,但陆沉也没有这样抱过她,更没有给她穿鞋袜。
“以后不要这样踩在地上会着凉的,虽然现在已经是夏天了,但是你的身子弱。”
薛淮月的脸爆红,她身子那里弱了?
比起以前的她来说,她已经算是身子骨好的了,以前三天两头的感冒,现在就算是很冷的时候都很少感冒了。
“不会的,你怎么没有叫醒我啊,就连两个孩子都没有叫我,真是奇怪。”
陆沉低头轻笑,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薛淮月这样可爱,蹙着眉头说话像极了一个小孩子。
“是我让她们不要吵醒你的,你难得睡一个好觉,自然是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没想到反倒是被你埋怨起来了。好了,我做了馄饨,过来吃吧!”
馄饨?
薛淮月没有想到陆沉竟然还会包这种东西,之前不是说他只会做南方的菜吗?
薛淮月怀着怀疑的心情来到了饭桌上,看着两个宝贝吃的这么开心,她心里也松了口气。
陆沉盛了一碗馄饨,想着方才薛淮月那么轻,索性又多加了几个,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到薛淮月的面前。
薛淮月愣住了,这满满的一碗是喂猪吗?
“怎么给我这么多啊,我吃不了这么多,我分你几个,要不我吃你那一碗。”
陆沉的碗里已经不剩几个了,但他还是笑眯眯的说道:“我没事,但是你好瘦,你需要补一补。”
看到薛淮月迟迟没有动筷,陆沉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才把薛淮月碗里的馄饨拨过来了几个。
薛淮月心满意足的端起碗,尝了一个,皮薄馅厚,尤其是这馅料鲜香多汁:“这是什么馅?”
“我看我们家菜园子里还有一些荠菜,我就挖了一些,怎么样,好不好吃?”
薛淮月笑了笑,能不好吃吗?
她真的觉得陆沉长了一双巧手,不管是什么东西在陆沉的手里做出来就是不一样。
泥鳅是这样,荠菜更是这样。
陆沉把青团放到篮子里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薛淮月换上了那个碎花衣,对着镜子有些紧张:“爸妈不知道会不会原谅我。我有些害怕。”
陆沉握住薛淮月的手说道:“不怕,有我跟两个孩子呢,就算是他们不能接受我,但是他们也不可能不接受孙女对不对?”
有了陆沉的话,薛淮月心里松了口气:“嗯。”
薛淮月给年年鱼鱼扎了两个小辫子,还带了两朵头花,陆沉看着她们母女三人穿的一模一样,心里那种莫名的自豪感由生。
年年看着薛淮月疑惑道:“麻麻,我们不是去赶集吗?”
薛淮月摸了摸年年的头发说道:“年年,我们去外婆家,外婆一定会喜欢年年鱼鱼的。你们两个记住进门的时候,一定要先叫人啊!”
“好,麻麻,我记住了。”
终于到了薛淮月家,薛淮月看着自己的院子想要掉眼泪,住了二十年的房子,没想到她真的回来了。
陆沉一直知道薛淮月的家境很好,但亲眼看到这房子还是觉得配不上薛淮月。
这是一个复式二层小洋楼,有自己的花园,虽然不是很华丽,但是尽显温馨。
年年张大了嘴巴:“好漂亮的房子啊,麻麻,这难道就是外婆家吗?”
薛淮月把两个孩子从小推车上抱下来,走到门前按了门铃。
“谁啊?”一个身穿旗袍的优雅女人从里面出来。
薛淮月一眼就认出了她,这是她妈妈,没想到岁月也没有善待她妈妈,竟然让她的眼角多了几条皱纹。
“妈妈。”
薛母的手慢慢的垂了下来,眼睛里含着泪花:“小月,是我的小月吗?”
眼前的女孩梳着两个麻花辫,碎花衣配着亚麻色的裤子,那皮肤粗糙的一点都不像是她的女儿。
“妈,是女儿不孝,这些年女儿没有承欢膝下,让您担心了。”
薛母把人抱在怀里,哭着说道:“你这不孝女,五年了,就算是跟父母置气也不能五年不回来看我们啊!”
“老婆子,是谁啊?”薛父走出来,蹙眉看着薛淮月,衣服不敢相信的眼神盯着她。
“爸。”
薛淮月牵着年年鱼鱼走到薛父薛母的面前,哭着说道:“年年,鱼鱼,这是你们的外公外婆,也就是妈妈的爸爸妈妈,还不赶紧叫人?”
“外公,外婆。”年年鱼鱼怯生生的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