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你清明回不回来。”
“没空。”
“屁!”陆挽音才不信他的话,“这种话你骗骗别人就算了,还想骗我?”
“……”
“南怀,你不是真打算这一辈子都不回北市了吧,这里好歹是你……”
后面的字她还是没说出来,南怀却接了过去。
“家吗?”他单手搁在栏杆上,垂眸看着楼下勾肩搭背嬉笑走过的学生,唇角勾起嘲讽的笑,“陆挽音我不是你,那个家有我没我没什么差别的。”
“只要我哥回去就够了。”
“可是……”
陆挽音还想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也找不到话,只好作罢。
“那你一个人无聊不?不要我过去找你?”她故作轻松地换了话题,“正好我还没去过安市,你陪我玩两天。”
“别!”南怀说道,“我有事。”
“?”
“这假期我要陪女朋友去爬山。”
“what?!”陆挽音震惊了,“你什么谈恋爱了?”
南怀勾唇:“去年。”
“去年?这么久?!好啊南怀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了,你有女朋友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了,太不仗义了吧!”
陆挽音愤怒地骂了他半天了,骂到嘴都干了才停下买了瓶水,喝了口,叫他,“那你现在过得好吗?”
犹记得一年前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他坐在院子里抽烟,见她路过,难得主动叫她。
院子和路边的树叶大都都已经掉完了,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两片还悬在空气中。
一阵穿堂风吹过,把仅剩的绿叶也卷了下来。
他掐灭烧到烟屁股的火,起身,隔着栅栏门对她说:“我以后不会回来了。”
眼神深远冷漠,看不清任何情绪,就像高考结束那天下午一样,“陆挽音,我报了安财。”
他还是毅然离开了生活十几年,却没有收过一丝关注的地方。
通话沉默,许久,才终于有声音传来。
“挺好的。”不同记忆里无谓的平淡,语气里带了些玩笑,“怎么,你也想逃?”
清明节的假期从周四下午就开始放了。
赵书玉的男朋友是中午到的安市,还是倪想陪着她去接的人,他们仨回来的时候恰好在校门口遇到了刚下课的南怀。
毫无意外,三人行又添一人。
他们找了家店吃饭吃饭,互相认识。
赵书玉的男朋友叫林科,是她的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目前在北大读研究生。
说起这两天的安排,林科提议下午就去安山。
“假期容易堵车,我怕明天估计也堵,不如等你们下课了我们就先过去,找个旅馆住一晚,明早直接上山,你们觉得怎么样?”
赵书玉看着他温柔地说没问题。
倪想也说ok,说完又指了指南怀,“他也没问题。”
南怀回视,却没说什么,点了下头,“嗯。”
林科:“那我先买票。”
“好,我把钱转给玉玉。”
上完课,他们就前去车站坐大巴了,路程总共两个半小时,到安县汽车站时已经五点过了。
在半路的时候天空就飘起了毛毛雨,这会儿安县已是乌云密布,下起了不小的雨。
路上行人稀少,路灯被雨幕笼着,朦朦胧胧,昏黄晦昧。
“唉……”酒店的大厅里,倪想靠着赵书玉的肩膀望着门外愈下愈大的雨,惆怅地长叹了口气,“难得出来玩一趟怎么就下雨了呢,不要明天也下哦。”
赵书玉摸摸她的脑袋,“别担心,小科哥哥查过天气预报,未来几天都是大太阳。”
“但愿天气预告能准一次吧。”
倪想祈祷道。
“身份证。”南怀走了过来,看到她趴在赵书玉肩上,微皱了下眉。
“什么身份证?”她这会儿的注意力都在外头的大雨什么时候停上面,闻言,脑子懵懵的。
“不拿身份证登记,你怎么睡酒店?”
现在稍微正规点的酒店或者旅馆都要求一人一登,没有证件是没法办理住宿的。
“哦,等一下。”倪想回神,解下包拿出身份证递过去,身份证刚碰到他指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等会儿!”
她立即把身份证收回来,握在手心,捂严实,“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登记。”
?
南怀眉尾一挑,审视着她,不懂突然的变换是又闹哪样。
倪想才不管他的疑惑,捂着身份证快步走到前台把证件递了过去,往后看了眼还在原地的南怀暗暗送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差点让他看到那丑到她自己都嫌弃的证件照了。
前台小姐姐的速度很快,几下就弄好了,倪想赶忙把自己的收进上衣兜里放好,又拿起南怀的。
一看证件照。
靠,不科学!为什么她的证件照又胖又丑像非洲来的难民,而他的就像开了美颜一样又白又帅?!
窒息。
太窒息了。
倪想快被自己酸死了,她磨着牙,愤愤地把证件塞回他手里,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违心地切了声,“原来你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