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容被指婚给了冷丞相的嫡子冷香凝,婚期刚刚定了,下个月初八就完婚。”
赫连隽走到慕云怀身边,看着她怀中不知何时出现的一只短腿白猫,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没有机会被她抱在怀里,而这只公猫,却一直窝在她软香的怀中,真是令人讨厌的小家伙。
“猫的身上很多脏东西,还是把它放下吧!”
他面色不善地看着她怀中的那只猫,恨不得把它从她的怀中拎出来,丢得远远的。
她顺了顺公猫柔顺的毛发,轻声说:“建议是我给冷香凝的。”
冷香凝和销魂楼的玉无心,可谓是郎情妾意,她可不能拆散人家,正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缘。
“我没见过赫连容,对她没有什么过节,你也可以说我冷血,但是,我不会因为你的态度而改变什么。”
她说的没错,她确实没有见过赫连容,甚至听都很少听到,所以和对方并没有什么过节,只是她觉得赫连容活得未免太过于轻松了,所以就想当一次坏人。
他凝眉,不赞同她的这个做法,但也没有说反对的话,“赫连容之前不在皇宫,也不在端朝,自小就是被送去南蛮当质子的,前一段时间才回来,倒是被你来了这么一出……”
他后面欲言又止,该说的话,他相信她能听得明白,也不想亲口说出来伤了她的心,让她自己想想也好。
慕云怀把怀中的白猫变消失,揭下眼睛上的白布,冷眼看着他,清冷着说:“你若是同情她,你现在就回京,去跟皇帝说,你反对这桩婚事!”
还以为他真的对除了她之外的任何女子都不放在心上,原来他也有比在乎她更在乎的女子,而这个女子,居然就是赫连容,他的皇姐。
倘若他的身份只是赫连靳嵘捡来的孩子,他在乎赫连容,那是情理之中,但是他是被赫连靳嵘之前抛弃的那个孩子,赫连晔,有血缘关系的姐弟之间,是不允许存在那种跨越血缘的关系的。
“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你的身份,若是喜欢自己的亲姐姐,那是要被世人所唾弃的。”
他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激烈,于是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摸摸她的脑袋。
她朱唇微张,抬起双手往后退两步,避开了他的触碰,然后听她说:“你现在要是赶回去,还能来得及,别在这里浪给时间了。”
赫连隽抿唇不语,一切想要说的话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把它堵在了喉咙里,愣是没说出一个字。
熟悉的笑声回荡在他的耳边,他却无力的放下了双手。
转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停下来,侧目过来低沉着嗓音说:“这件事情,我不能容着你乱来,我和她之间的感情,并非是你所能理解的。”
留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留给她一个决然的背影。
本来已经消失的白猫又出现在她的身边,这次不再是猫身,而是一个俊俏白皙的公子。
“主人把一颗心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好像不值当呢!”
白猫的嗓音清脆悦耳,神情却有一些幸灾乐祸。
她不在乎,扬起头去看乌云密布的天空,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
果然,什么人都不值得她去托付。
他刚刚说,她并不能理解他和赫连容之间的感情,那应该是什么样的感情呢?是不是比她还要重要的存在?
她侧目看向白猫,冷声说:“给本尊看紧余阿诺那边,本尊去去就来。”
本来是不想这么做的,可是所有人都在逼她。
白猫低睑,算是应下了她的吩咐。
她的身影消失,原地又出现了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只是这个人身上的气场没有她自己来的强大。
……
“最近怎么没有看见景哥哥呢?”
卿于南坐在琴室里,端坐在琴身前,伸起手搭在琴弦上,指尖轻轻划过,带出一阵阵悦耳的琴声。
她的身边,有几个婢子在伺候着,银衣银欢也站在一旁,她问话的对象,便是银衣银欢了。
银衣银欢对视一眼,银欢欠身说:“回太子妃娘娘的话,太子殿下这几日一直都在忙知府那边的事情,所以就没有来看太子妃娘娘。”
卿于南似笑非笑,开始拨动琴弦,一阵悠扬的声音传响。
亭子外的树枝头上,停下来两只黄鹂,还有其他鸟儿的名声,好像在附和着她的琴声。
一曲《倾城》弹出来,她感觉已经物是人非了,如今的心境,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么纯净,掺杂了太多的情绪。
若是可以,她倒是宁愿回到曾经,不要有今后发生的一切事情,他弹琴,她舞剑,琴瑟和鸣。
“太子妃娘娘,殿下说了,这几日那边的事情太多,殿下这几日都没有时间过来陪您,还希望您多加宽容。”
银衣开口,语气里满是疏远冷漠。
相较于叶皎月,她还是更喜欢慕云怀来当她们殿下的夫人,不过,这种事情并不是她们所能左右的,殿下做什么,她们只管去做就是了。
卿于南不语,一个劲地在弹琴,好像已经完全沉浸在里面,又好像人在弹琴,而心已经不知所踪。
“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