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一袭紫色华服,无情似有情的桃花眼,坚挺的鼻梁,英俊逼人的脸庞,看到这张脸,不知会有多少女子被他勾了魂。
慕云怀自认为不是花痴的人,但在看到对方时还是忍不住看愣了一下。
在她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她,一会儿,冷若冰霜的俊脸上浮现出一抹笑,那笑如春风一般,让在场的人瞬间凉快不少。
只听得他温润地说:“怀儿什么时候来的浦阜郡?怎么都不通知我一声,是疏远了吗?还是说怀儿已经不认识我了?我是陆裴绚啊!”
她回过神,先前她为自己的事着急,倒没有认真看过,现在来看,确实有些不认识了。
“陆公子哪的话,一点小事,就不必通知陆公子了。”她讪讪一笑。不可置否,陆裴绚真是少女杀手,他只要一笑,就能让人移不开眼了。
其实,她并不是很认识陆裴绚。
“怎么还叫我为陆公子呢?你该叫表哥哥的。若是实在叫不出来,叫裴绚也是可以的。”
他跨进大门,吩咐下人把东西抬进府。
他站在她面前,俯首看她:“才几年的时光不见,怀儿漂亮了。”
“表哥哥谬赞啦!”只要对她好的,她就会对他们好,以目前来看,陆裴绚对自己不算坏,那她便礼待他。
她跟陆裴绚还真不熟,叫名字还真的叫不出口,至于表哥这个称呼,也还是可以的。
他的手搭上她的肩,道:“有什么话进去再说,门口不是说话的地。”说完就要拉她往里走。
她顿住脚步,神情有些不自然,淡淡的说:“刚才刚从外面回来,还有一点事要处理,就不跟表哥哥去大厅了,等处理好了手头的事,再去跟表哥哥请罪。”
他收回手,略显尴尬,一笑掩去尴尬,“那也好,不过,事再怎么要紧也要注意身体。”他跨步离开。
陆裴绚回来,她不知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是去苗疆,去苗疆做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当她还是云音时,从小到大好像也见过陆裴绚一次面,说不上讨厌,也谈不上喜欢,反正她也不需要跟陆裴绚有什么交集。
她转身朝左面去,她从不喜欢凑热闹,还是安静比较适合她。
“表小姐,刚才您出去后,太子妃娘娘来找过您。”守院的丫鬟见她回来,说。
她疑惑地看了丫鬟一眼,没问什么,就径直走进房间去了。
卿于南来找她,准没有好事,而且,至于她来干什么,她大概也知道了,不用问别人。
万年前的那场大战,跟卿于南也是有直接关系的,只是现在她没有时间去管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出去了半天,天色已晚,不过是回来了一会儿,夜幕就降临了。
慕云怀换上那件代表她身份的衣裙,取来红笛,以面纱遮容,纵身一跃,消失在黑夜里。
浦阜郡的夏天不是很热,白天微凉的风吹散烦躁的气息,晚上凉气扑鼻,倒也把人吓得一哆嗦。
月光下的浦阜郡,时不时的有几个身影快速掠过,来回间,畅通无阻。
卿于南快速的在房顶上跃过,她的方向是西方。
她此次去的地方,是玄极阁,有件事,她应该去玄极阁一探究竟。
那一次进入玄极阁的经书阁,赫连景的话看似平淡,但心细的她还是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按赫连景的意思来想,他一定是有很多地方有记忆的,玄极阁跟卿于南下来一定也有关系,到底是什么关系,只有去了玄极阁的经书阁才知道,不然,等她弄错了事情和对象,那可就麻烦了。。
她的身影消失在浦阜郡的西面,殊不知,在她离开后,一个黑影出现在护城河的城墙上,然后往相反的方向去。
黑影出现在陆府叶皎月的房里,他地单膝跪地,恭敬地说:“主子,允王妃往西面而去,已经出了城。”
卿于南背对黑衣人,仰起头,平静道:“可知她往西面去是去做什么?”
“如果她是做关于江湖上的事,那她应该是去玄极阁,这个可能八九不离十。”
“玄极阁?”这个名字她一直耳闻能详,却又感觉很陌生,因为她从来没有去过玄极阁。
“主子,玄极阁是江湖上最神秘的地方,几乎不参与江湖上的事情。而且玄极阁的经书阁里藏书百万,想要的东西,里面基本都有。”黑衣人如实说。
那黑衣人还以为卿于南不认识玄极阁,于是低着头给她解释了一遍。
她沉默起来。
玄极阁的经书阁这么有名,她居然没有听说过。但又隐隐约约好像听谁说过,是身边的人对她说过吗?
父亲?
一会儿,她的脑子里冒出自己的父亲,是父亲曾对她说过?
可是她为什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你继续盯着她的院子,无论有什么动静,都要回来跟我禀报。”她侧目。
黑衣人领命,准备离开的时候,被她叫住:“慕云怀这人太敏感了,疑心重,切记,不要被她发现了。”
黑衣人点头领命,退出叶皎月的房间。
再说那黑衣人,赫然就是本应该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