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莎和谢景深换了一身普通的衣裳,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
格莎就像是个刚刚出来见世面的孩子一样,这看一下,那看一下,对自己的惊奇不加丝毫的掩饰。
她来到一个卖花绒的摊贩面前,看着琳琅满目的花绒,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深了。
谢景深这会儿心情也是极好,见她喜欢这些小玩意,走上了问她:“喜欢这些小东西?”
格莎眼珠子转了一下,拿起上面的两朵花绒,一朵橘黄色,一朵红色,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把两朵花绒放回去,然后继续去下一个摊位看。
在她过去之后,谢景深低头看下刚才被她拿起来的那两朵花绒,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扔给摊贩,把那两朵花绒拿起来让摊贩包好,“不用找了。”
等摊贩把两朵花绒包装好递给他,他就留下这句话,直接跟上去了。
走到格莎身边,他把买来的花绒伸过去给她,柔声细语说:“来外面的转两圈,看到喜欢的东西就要买,以后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啊!”
她的笑容怔了一下,随即低头去看他手上的两朵花绒,眼里充满了惊讶。
他取出两朵花绒,在她的发髻上找好位置给她别上去。
“很好看!”
他温润如玉的脸上满是真诚,竟还是让格莎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别开了目光。
“谢谢!”
他有微微的怔神,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去前面了。
……
一直看着慕云怀戴面纱斗笠,老祖宗觉得也不是一个好办法,于是和蔼可亲说:“怀儿的事情,隽儿之前就和老身说过了,如今到了浦阜郡,不必再遮掩,只管露出了了罢!”
其实这件事情,老祖宗之前早就预料到了,所以也就做好了准备。
慕云怀在听到老祖宗的话之后,毫不犹豫的取下了头上的面纱斗笠,在取下面纱斗笠的瞬间,他的眼睛上也出现了一条白布。
除了没有看到眼睛,看到她其他的面孔居然和太子妃一般无二,在场的人皆是一愣,尤其是对方那一头白发。
“原来,长得美丽的姑娘,穿什么样的衣服,是什么颜色的头发,那都是很美丽的。”
率先说话的人,居然就是陆源钰的母亲赵氏。
老祖宗惊奇的并不是对方那一头白发,而是对方和太子妃一般无二的模样。
她伸出手,为慕云怀顺去鬓边被面纱斗笠带乱的白丝,赞叹道:“谁说白发的女子就一定是魔女了,那一定是别人嫉妒我们家怀儿的美貌,所以才这么说的。”
“以后啊,可千万不要去在乎那些人说的这些闲话,那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让他们说去吧!”
慕云怀本来就不在乎世人对她的看法和目光,只是觉得世人实在是愚蠢。
“好啦!就别在这里磨磨唧唧了。要是再不去看热闹,热闹可就回家了啊!”
赵氏开了口,一行人簇拥着离开了陆府。
“卖糖果嘞!新鲜的糖果呀!好吃又便宜的糖果呀……”
一上街,立刻就传来那些摊贩们的吆喝声。
“糖人呀!又脆又甜的糖人!各式各样的糖人啊!”
……
“老板!给我来一个兔子糖人吧!”
格莎出现在捏糖人的摊位面前,看着各色各样的糖人,她一下子童心唤起,连忙让老板给自己做一个兔子糖人。
老板重新从桶里捞出一块捏糖,大致捏成了兔子的模样,然后拿着吹口的那一端递到格莎的面前,“姑娘,你吹一吹!”
亲自吹糖人,这个事情在她前世还是纪南衣的时候做过,那时候觉得真好玩。
但是现在,她是苗岭的神女大人,自然不能表现出自己很懂的样子,于是伸手指了指老板递过来的那一端,好奇的问:“这个是只要吹这里,就能吹出一只兔子糖人吗?”
老板点点头,“姑娘快吹哟!要不然就散了啊!”
格莎扭头看了看谢景深,发现他也在看自己,同时还对自己点了点头,于是她回头迅速往里面吹气。
吹了一会儿,兔子糖人差不多成型了,老板就让她停下来,然后拿着剪子剪去她刚刚含着的一端,把兔子糖人递给格莎,并夸赞道:“姑娘是我见过把糖人吹的最好的一个。”
“欢迎下次再来啊!”
格莎准备要掏钱,被谢景深抢先一步了,她就只好拿着自己的兔子糖人往前走去。
“看到喜欢的玩意,你只管拿走就是,我来付钱!”
她笑起来很好看,两个酒窝若隐若现。
“老祖宗,前面就快要到了,您小心些,人多眼杂的!”
老祖宗的脸上一直挂着微笑,手中的舍利子手串也一直在转着。
“看到什么好吃好玩的尽管买,不用担心,让他们这些男人来付钱。”
老祖宗侧目看向一旁的两个曾孙媳妇,让她们不要拘谨。
慕云怀自然不会拘谨,看到稀罕的东西就直接拿去,不过她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也就没有买。
倒是叶皎月,她多多少少还是放不下自己的身份,不想在大街上买东西,就算是看到喜欢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