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
白钏钏突然感觉喉咙一热,一股腥甜的液体吐了出来。
左护法见状,连忙来到她身后运功给她护住心脉。
好一会儿,白钏钏终于缓了过来,她自己运功疗伤,平复下急躁的心情。
“宫主是不是又被反噬了?”
左护法发现,自白钏钏从大郢回来之后,就一直出现这样的状况,还会时不时地出现急躁冒进的行为,就连脾气有时候也是阴晴不定的。
不知道宫主在大郢的那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向温和不冒进的宫主居然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
白钏钏慢慢坐好,睁开双眼。
“朱蒲死了,这件事情就没有解决的办法了。这件事情,都要归咎到清乐的身上。要是她没有杀了朱蒲,本宫主现在就不会是这样了。”
说到清乐,白钏钏心里眼里充满了狠戾和愤恨。
左护法欲言又止,不知道应不应该和白钏钏提及这件事情。
白钏钏余光看向左护法,冷声道:“有话就说,别遮遮掩掩的。”
左护法走过去俯下身子,“回宫主,听端朝的消息,大郢女帝并不是被清乐杀的,而是被端朝的那个什么平南公主杀的。”
白钏钏眯起双眼,对这个“平南公主”表示很疑惑。
虽然她从来不参与朝廷的事情,但是也知道端朝只有一位二公主,而且已经很久没有回朝了,倒是没有听说过“平南公主”这个人,难道这是二公主得到新封号?
平南公主?莫非是表示平定大郢的意思?
“平南公主是谁?”
最近因为被朱蒲那个疯婆子下的毒缠身,所以并没有关注到最近天下发生了什么。
“听说平南公主是昭郡王爷叶昭和的独女叶皎月,之前是安阳郡主。半年前才从域外回来的,这次的端朝大郢之战,也有叶皎月的身影。”
“平南公主这个称号,就是因为她杀了大郢女帝有功而得的尊称。不过也有些消息说,大郢女帝并不是平南公主杀的,不过也没有可靠的消息来证实。”
“那端朝皇帝不是一位好糊弄的主,或许这件事情真的就是那平南公主叶皎月做的。不过,既然宫主想要让这件事情是清乐做的,也不是没有办法,宫主看……”
白钏钏摇摇头,然后站起来,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感觉到自己身上很虚,呼吸都觉得有些急促。
“不。这件事情,本宫主要先去会会这个平南公主,先试水,再决定怎么做,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左护法跟上白钏钏的脚步,“宫主,需不需要属下们先去探探情况?”
白钏钏抬起左手打住左护法。
走到大殿门口,左护法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提醒白钏钏说:“宫主,还有一件事。”
白钏钏停下来,扭头去看左护法,那眼神,似乎要把左护法生吞活剥了一样。
左护法被白钏钏的这个眼神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不敢去直视对方。
“说!”
白钏钏回头继续往前走,左护法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前两日,那端朝皇太子已经举行大婚了,那太子妃正是平南公主,至于清乐,她被端朝皇帝赐婚给了端朝的皇养子赫连隽,清乐也同意了,没有说什么。”
白钏钏突然停了下来,转头去看左护法,再一次确认问道:“你再说一遍!”
左护法不敢懈怠,又说:“回宫主,端朝的皇太子前两日与平南公主举行大婚了,平南公主就是太子妃,而不是清乐。”
白钏钏双手背到身后,抬头看向乌云蔽日的天空,让左护法一时之间捉摸不透她在想什么,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这赫连皇太子的身份就是玄极阁的栎乐公子,她一直都知道自家宫主对这栎乐公子爱慕有加,而且已经是很多年的事情了。如今听到自己的心上人成亲了,换做是谁都觉得心里不好受。
“宫主,您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可以发泄出来的,一直憋着,对身体不好。”
白钏钏剜了左护法一眼,仅一个眼神就把左护法震慑住了。
左护法又连忙低下头,惶恐说道:“宫主恕罪!属下越界了。”
白钏钏冷哼一声,继续往前走。
“本宫主以后不想再看到今日这样的情况发生,你自己记住了,别再犯!”
左护法低着头不敢再吭声。
“随本宫主去端朝会一会这个平南公主,看看她是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碰本宫主看上的男人,是活得不耐烦了。”
白钏钏阴沉着一张脸,召集来护法和各位堂主。
“景哥哥,我经常心神不宁,总感觉最近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叶皎月和赫连景坐在圆子里,俨然就是一对新婚夫妇的模样。
赫连景接过叶皎月手中的鱼食碟子,然后叫身边的宫女递帕子给她擦手。
“有我在,无须害怕!”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却让叶皎月无比的心安,一颗高高悬着的心,一下子也放了下来。
她擦干净双手,坐到赫连景身边,一边的宫女上来沏茶。
浓郁的茶香气四溢,令叶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