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景成亲了,清乐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于是她一杯酒一杯酒的往自己的肚子里灌,丝毫没有她该有的骄傲感。
赫连隽在一旁看着,并没有阻止她,而是给她斟酒,每次都是半杯,并没有满杯。
一壶酒很快见了底,清乐还想叫人再来一杯,被赫连隽拦住了。
“今日好不容易尽兴,你别拦我!”
她推开他的手,招呼来太监,“再去上一壶好酒来,不上本尊废了你。”
“站住!”
一个让太监下去拿酒,一个不让,这小太监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听哪位主子的话。
小太监为难地看向清乐,小心谨慎地说:“王妃娘娘,要不,这酒还是不喝了吧!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更何况这还是陈年老酿,对身体更不好。”
她抬眸看向赫连隽,眼里满是迷离,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赫连隽对小太监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吧。
小太监如释重负,立马就不见踪影了。
他生怕自己再多留一会儿,自己就没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他知道她没醉,毕竟她心里头的事没有忘记,反而越发地浓烈了,但是他也不说不问,她若是想说,她会自己说出来,所以他不必问。
她双手支棱起来,叹了一声息。
“我醉了,我们回家吧!”
她声音很轻,听着很清醒,却又好像带着一丝丝的醉意。
他什么都没有说,弯腰把她抱起来,然后向帝后告退。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黎皇后忽然把目光放在自己的大儿子身上,果然看见对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一抹倩影。
她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不是能令自己的大儿子开心,但是绝对是对他最好的决定,以后他会来感谢她的。
“陛下,再过半个月便是允王的二十生辰,是应该着手准备了,也算是最后一次给允王操办生辰了,陛下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黎皇后是在经过榆淼的提醒后,才知道距离赫连隽的及冠之礼只有半个月了,于是便想着给他操办一次生辰宴。
从赫连隽来到端朝的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在意过赫连隽的生辰。
一个原因是她对这个皇帝半路捡来的孩子没有感情,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她不想把自己的精力花在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身上。
如今赫连隽被封了番王,去了自己的属地就很难再回来了,除非是下诏回来,不然无召不得进京,若是无召进京,会被当做是生了二心的叛贼。
既然以后也很难见到了,那就亲自给他举办一次生辰,就当做是对他这么多年来守护端朝安定的补偿。
赫连靳嵘觉得黎皇后的提议不错,于是轻声说:“朕不懂要准备什么,这件事情就全权交给皇后来办吧!不过,皇后也别太操劳了,毕竟这才刚刚操持过太子的大婚。”
黎皇后乖巧地点点头,然后就先把这件事情放到一边去了。
“景哥哥,你不能再喝了!再喝的话就要醉了。”
看到赫连景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往自己的肚里灌,叶皎月实在是为他的身体担心,于是连忙出声制止,同时还把桌上的酒壶都撤到一边去。
赫连景脸色潮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酒水喝多了的缘故。
他踉踉跄跄站起来就往外走。
叶皎月怕皇帝怪罪,于是连忙解释说:“父皇母后,殿下酒喝多了,不胜酒力,儿臣先扶着殿下回去休息了。还请父皇母后恩准!”
赫连靳嵘和黎皇后互相对视一眼,随即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情,忙不迭地点头。
“快去吧!快去吧!这边有父皇母后在呢,你们就别操心了啊!”
叶皎月欠身行礼,然后追上赫连景的脚步,扶着赫连景往大殿外走去。
“这两个孩子,这都还没有结束喜宴呢,居然一刻也等不及了,真是两个猴急的孩子,那就随他们去吧!”
黎皇后满容慈笑。
赫连靳嵘也跟着黎皇后慈笑起来,“儿孙自有儿孙福,哪需要我们这些老头子老婆子操心啊!皇后啊,还是好好享自己的福吧!再过不久,可就要抱到金孙了呢!”
闻言,黎皇后满意一笑。
一旁的萧麟忽然站起来,无聊地说:“父皇母后,两位皇兄都离开了,儿臣也不想继续闷在这里,不然就让儿臣也回去吧!”
黎皇后无奈。
自己的这个小儿子,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从来不分场合,真是令她和皇帝操碎了心。
“你给母后坐好!你两位皇兄那是因为实在是没辙了才离席,你又没什么事,那就好好坐着,等喜宴结束再回去。”
“母后!”
萧麟想通过撒娇来博得黎皇后的心软,哪知这次皇帝亲自出手。
“你个劣根性,什么好的都学不会,坏的都让你占了。好好给朕坐好,你母后宠溺你,可不代表朕也会纵容你的小性子,回去做好!”
赫连靳嵘直接冷下脸,同时还回头说黎皇后真是太宠溺小儿子了,导致他现在变得无法无天,目中无人。
黎皇后委屈,但是直到服软的道理,更何况如今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