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乐走到惜缘面前,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了一会儿愣是一句话没有说。
惜缘被清乐这个犀利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但是一想到自己背后的人是皇帝,她就不害怕了,昂首挺胸地说:“王妃娘娘,作为一位标准的皇家人,是不能一直盯着一个人看的,那样会表现得很失态和没有教养。”
清乐别开目光,看向一边的惜雁。
惜雁胆子比较小,这一看到清乐这个犀利的目光看到自己的身上,立马低下了头,两只手不自在地交握在小腹前,不敢说话。
“王妃娘娘,陛下说了,王妃娘娘的礼仪有待提升,奴婢们有责任教授给王妃娘娘宫中标准的礼仪,还有作为王妃娘娘应有的仪态。”
惜缘心中瞧不起惜雁的缩头缩尾,居然被清乐一个眼神给吓退了。
“王妃娘娘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告诉奴婢,奴婢一定会帮王妃娘娘解答的。”
清乐回头,漫不经心地说:“要不,你给本尊磕个头吧!”
她表现出一副慵懒的模样,还有一副很无聊的样子。
惜缘嘴角抽了抽,“奴婢刚刚已经给王妃娘娘行过礼了,按理来说,如果没有什么突发情况,奴婢是不需要给王妃娘娘再次行礼了。”
清乐回眸,疑惑地问:“是吗?可是,本尊现在很无聊,就想你给本尊磕个头,你说应该怎么办呢?”
惜缘不卑不亢,俯首说:“王妃娘娘作为尊贵的王妃娘娘,是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说话的,需要考虑到皇家的颜面和仪态。有时候是不能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只能说跟自己身份符合的言语。”
“王妃娘娘也别嫌麻烦,这些都是要成为皇家人的一门必须要做的课程,是不能逃避的。王妃娘娘别担心,奴婢耐性很好的,王妃娘娘有什么做不好的地方,可以随时告诉奴婢。”
清乐忽然觉得,这个惜缘在她这里实在是委屈了。
“要不要本尊给皇帝说一下,把你调回皇帝的身边?”
留这么一个碎碎念的人在身边,她实在是没有一天安宁的生活。
管她是谁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的人,她也照样敢动。
惜缘不害怕,没有丝毫畏惧,“王妃娘娘有所不知,奴婢是陛下派过来的,除非是陛下亲自召回,否则,奴婢是要一直伺候在王妃娘娘身边的。”
清乐抬手覆在左手手背上的右手指轻轻敲击着自己的手背,对惜缘的话不置可否。
“没有忘记本尊之前同你们说的话吧?”
她挑眉,冷眼扫向两人。
这下,惜雁把头埋得更低了,而惜缘也是身躯随之一震,但是依旧抬着自己那颗高傲的头颅。
“回王妃娘娘的话,奴婢没敢忘!”
说话的人是惜雁,她的语气里满是颤抖。
惜缘微微低头,恭敬地说:“王妃娘娘的字字句句金言,奴婢自是要一直铭记于心的,从来不敢忘记。”
清乐坐到凳子上,给自己到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拿着冒着热气的茶杯在手里轻轻转动,好像是没感觉到那茶水传来的滚烫一样。
“王妃娘娘,茶水滚烫,可千万别伤了您的金体。”
惜缘怕清乐身上有什么闪失,殿下过后会把事情算到她的头上,于是好心提醒对方。
清乐扭了扭脖子,缓缓把杯子放下。
她突然抬头,犀利的眼神望向惜缘,“你们来本尊这里之前,皇帝没有跟你们说什么吗?”
既然皇帝都知道她是什么性子,那自然不可能会派这么一个刁钻的人过来跟着她,或许可能是没料到惜缘的话会这么多。
“回王妃娘娘的话,陛下只说让奴婢好好伺候王妃娘娘,至于别的事情,奴婢什么都不用管。”
惜缘真是练就了一身的金身,对于清乐说的任何话,都没有出现过丝毫的害怕之色。
清乐朝她们两个挥了挥手,意思是说她们两个可以退下了。
殊不知,惜缘没有丝毫要退下去的意思,继而说:“殿下嘱咐过奴婢,一定要伺候王妃娘娘沐浴更衣才能离开。在王妃娘娘没有沐浴更衣之前,奴婢要随身伺候王妃娘娘。”
清乐伸出手,把桌上的茶杯一把扫落在地。
茶杯碎了一地,只见其中一块尖锐的碎片忽然朝着惜缘的方向刺去。
惜缘忽然张大了双眼,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王妃娘娘,奴婢可是陛下身边的宫女,王妃,娘娘不能就这么杀了奴婢。要不然王妃娘娘无法向陛下交代。”
没错,清乐挥出去的这一块碎片,就是要杀了惜缘。
她最讨厌身边的人服从的主子是别人,也最讨厌这些人对自己指手画脚。
是谁派来的都不行,就算是她自己挑选的也不行。
她自己挑选的,只能是说她的眼光不好,要怪就怪她自己。但是别人派来的话,她事先已经说过一次,对方还一直触犯的话,那她要这个人来有什么用呢?专门来给自己添堵,给自己找不愉快的吗?
她忽然握起手掌,停在惜缘眼前的茶杯碎片立马刺穿惜缘的脖子。
“本尊说过了,跟在本尊身边而不服从的人,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