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村民口中得知,这个小村落叫碧溪村。村里大概有两百户人家,邻里之间互相帮助,几百年来,相处甚是融洽。
东叔是这村里的村长,也是最大的一个家族的族长。
赫连隽与清乐几人也是受到了东叔一家族的盛情款待。
“老爷和夫人请落座,我们也没什么好东西来款待几位贵客,还希望诸位不要嫌弃。”
东叔坐在主位上,而赫连隽和清乐被东叔当作上宾,两人被安排坐在他左手边,与他同一个席位。
“村长太客气,谢谢款待!”
“这……”东叔的视线落在带着面纱斗笠的清乐身上,“夫人是不方便露脸吗?”
赫连隽转头,微微一笑说:“内子之前偶感风寒,一直戴习惯了,也就没有摘下来。”
东叔一琢磨,连忙叫人去把门窗关上,然后爽声道:“是我思虑不周,实在不好意思啊!”
清乐取下头上的面纱斗笠,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明艳动人的脸,眼角还有一颗恰到好处的泪痣。
柳叶弯眉,肤若凝脂,明眸皓齿,好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
看到陌生的面容,赫连隽先是一愣,随即薄唇微抿。
“夫人的容貌,确实是很标致,虽明艳,却不失优雅端庄,老爷与夫人,当真是郎才女貌啊!”
东叔身边一个年轻的小伙忍不住夸起清乐。
清乐闻言,莞尔一笑,表示礼貌回应。
东叔站起来,对在场的人说:“今日好不容易来了贵客,大家都吃好喝好,千万别拘谨啊!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开始动筷吧!”
在他们这些小村庄,家中虽然都养有鸡鸭禽类,但是不到重要节日和来客人,他们是不会杀鸡鸭禽类的,所以说,能吃上一顿丰盛的大餐,可谓是很难得的。
碧溪村的晚上,只有村长东叔家和其他一些农户亮灯,夜幕下的碧溪村,显得格外祥和,偶尔从村长家传来阵阵融洽的笑声。
夜晚的微风瑟瑟,吹得不远处的林子“沙沙”作响,而值守在村口的两个村民并没有注意到危险临近。
“今晚的风,好像要比以往要冷许多啊!”
值守在村口的两个村民缩了缩身子,搓着手一边埋怨今晚的天气太冷。
另一个村民说:“今晚的风这么冷,想来明天应该是要下雨了。”
“下雨好啊!雨一下,田地里刚栽的禾苗就可以得到灌溉,省得还需要我们去挑水灌溉了。”
“那不想啊,明天可是一年一度的庙会,这要是下雨,明天的庙会岂不是要难过了啊!”
“你傻呀!举办庙会的本意不就是为了求个瑞雨丰年吗?下雨就更衬托庙会的重要性了啊!”
“也是哦!”
两人有一下没一下的搭着话,丝毫没注意到不远处有惊鸟飞出。
这时,风变得强烈起来,把两边的火盆里的火吹灭了。
“火灭了!你有没有带火苗来?”
其中一个村民借着月色,勉强能看到自己的伙伴。
另一个村民说:“谁会把火苗带在身上啊!”
“你在这守着,我回去叫人带火苗来,别大意了啊!”
“行行行,快去快回!”
同伴走后,那村民借着月色看向不远处的林子,嘀咕道:“这鬼天气,说变就变,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旁边的草丛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他缓缓走过去,“谁在里面?”
走到晃动的草丛前,伸出双手准备去扒开草丛查看,就在快要碰到草丛时,他突然停了下来,把手收了回去,又嘀咕说:“不行!万一里面是毒蛇,我岂不是要玩完了啊!”
这么想着,他不再去查看里面的东西,转身走回去。
忽然,一个黑影略过,村民还没来得及惨叫,就捂着自己的脖子倒地,满眼的不可思议,死不瞑目。
他的脖子上,多了一道伤口,那伤口,触目惊心。
黑暗中走出一群黑衣人,他们手持利剑,黑布蒙面,只露出两个眼睛,然后四处查看了一下,隐身走进黑暗中。
“嘿!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村口值守吗?你这样玩忽职守,要是被村长知道了,不得说你啊!”
刚刚回来取火苗的那个村民,在路上遇到了其他村民,只见对方朝他比划了一下,听他说:“这不风太大了嘛,把村口的火盆里的火都吹灭了,实在打不着,这才回来找一下火苗过去重新续上呢!你这晚上出来遛弯,吃饭了吗?”
“在村长家里吃了,村长家里不是有贵客吗!这吃了晚饭,我实在不能喝酒,就出来走走,消化消化积食,积食了对身体不好。你既然是回来取火苗的,那快去取吧!”
“行!那你走着,我先回去取火苗了啊,注意安全,大晚上的容易有毒蛇在附近游荡。”
“就你小子会吓唬人,我又不出村,这附近路上都有灯笼照明,要是有毒蛇,那就看见了,谁还会傻傻在那等着被它咬呢!”
两人还寒暄了一下,各自朝另一边走去。
在房顶上,黑夜里,有许多个黑影略过,他们去往的方向,正是村长东叔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