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絮儿站定,抬头看向刻着来凤宫的金匾,心中不禁感叹这王后住的地方,连块匾都是纯金打造的。
她抬脚走进去,发现里面的气派更是辉煌,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金碧辉煌的宫殿。
“允蓝,你觉不觉得,这来凤宫很豪华?”
她放慢脚步,目光看向四周,眼里满是震惊,尽显小家碧玉的见识。
允蓝目光也偷偷瞄向四周,虽然都是白皑皑的雪,但是却掩不住其辉煌豪华之气,确实很豪华,怪不得那么多人挤破了脑袋,也要成为这来凤宫的主人。
连她一个丫鬟,做梦都想住在这样的地方。
“你是何人啊?怎么会出现在王宫里?”
一道苛刻的声音从佟絮儿的身后响起,她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去。
她见对方是一个半老徐娘,身上又穿着宫里的服装,于是猜出了对方大概的身份。
向来人欠身行礼,客客气气地说:“我是佟絮儿,今日特意按照凉川的规矩,来宫里给王后娘娘请安的。”
来人正是司仪局的管事姑姑金珀。
因为今早在清乐那里受了气,直到现在才气顺了一些,现在看到有人对自己这么毕恭毕敬,心中的气又消了几分。
她扬起高傲的头颅,傲气地说:“原来是西王妃啊,西王妃有礼了,奴婢是宫里司仪局的管事姑姑,在这给西王妃参礼了。”
佟絮儿没想到对方还会给自己行礼,虽然是一副高傲的模样,但是她还是觉得受宠若惊,连忙说:“姑姑客气了,我还不是西王妃,姑姑不必参礼。”
金珀礼貌性一笑,随即走到人群前面,仰起头说:“随奴婢来吧!”
佟絮儿面上依旧挂着谦卑的笑容,心中却不禁把金珀吐槽了起来。
虽然对方是司仪局的管事姑姑,但是说到底还是个奴婢的身份,居然都比一个主子神气,她最不服气这种僭越主子的奴才。
要是这种奴才是她的人,她早就让对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哪还能容许对方在自己身边蹦跶,把自己欺压了去啊!
菊香把太医送出来,刚好与金珀等人迎面碰上。
菊香心中还是对金珀有些敬畏的,连忙欠身行礼道:“奴婢见过嬷嬷。”
金珀看见太医,想起来姑姑有人来说安锦绣落水一事,没有再说什么宫里的规矩,二十向菊香轻声应下。
“我听说王后娘娘落水,就过来探望一下,顺便带着西王妃来给王后娘娘请安!”
金珀不等菊香通传,就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了。
菊香听金珀说西王妃,再看看金珀身后一名妙龄女子,看身上的华服不是宫中材质,瞬间明了,向对方欠身行礼。
她小跑跟上金珀的步子,说:“王后娘娘发烧了,刚刚太医才来给娘娘诊了脉,现在才歇下,实在不宜见客,要不嬷嬷还是改日再来吧!”
金珀停下来,语重心长地说:“菊香,你初进宫,对宫里的规矩可能不太清楚,这西王妃啊,明日就要与邬王殿下大婚了,按照凉川的规矩,这待嫁新娘在前一日是需要来宫里给王后娘娘请安的,要是待嫁新娘不来,则是待嫁新娘的不是,这待嫁新娘若是来了,而王后娘娘不见的话,那就是王后娘娘的不是了,你应该知道如果王后娘娘不见西王妃,是要受凉川百姓诟病的。”
“这······”菊香面露迟疑,她对这方面确实不太熟悉,但是在进宫之前,家中的乳娘有跟她提到过一些,当时她也没多大在意,“可是,西王妃要是请安的话,应该是去给太后请啊,怎么会来给王后娘娘请呢?”
金珀冷笑一声,说:“菊香,太后娘娘已经仙逝,再者,长嫂如母,西王妃不来给王后娘娘请安,难道到太后娘娘的陵墓前请安?你这是想害王后娘娘落下口舌啊!”
她在宫里待了二十多年,无论是在后宫还是朝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势力存在的,今早那些大臣向王上进谏扩充后宫一事,她可是知道的,若是王后娘娘此刻再闹出点什么过失,她敢肯定,王上就算是想护住后宫只有王后一人,那是不可能的。
那些文臣的口舌有多厉害,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模样人能够在那些文臣的口舌下安全逃脱。
菊香思考片刻,最后还是给金珀让了路。
安锦绣的额头上绑着白带子,一张小脸苍白无血色。
她早就听到了金珀等人的对话,所以已经起身,坐在软榻上,身边摆放着火炉,火炉旁边还有宫女在添炭火。
她看向一副大义凛然的金珀,轻声说:“金嬷嬷怎么来了?”
金珀向安锦绣欠身,然后说:“奴婢是听闻王后娘娘落了水,特意来探望王后娘娘的,王后娘娘身体无碍吧?”
安锦绣心中吐槽,她这个样子,像是没事的人吗?
“劳烦金嬷嬷惦记了,本宫无碍,金嬷嬷请回吧!”
金珀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又开口说:“回王后娘娘,奴婢是带西王妃来给您请安的。”
安锦绣这时才注意到金珀身后还有一个年轻女子,打量了她一会儿,悠悠开口问:“你便是西王妃妹妹了?”
佟絮儿欠身,回道:“回王后娘娘,民女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