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飘然回到地上,如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慢慢走向玄霆,朗声道:“哥哥,好久不见!”
“哥哥?”
玄霆重复一遍她对自己的称呼,竟不知失了神。
曾几何时,她一直跟在他身边,一直都喊他为哥哥,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的误以为,误以为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专有物。
是他太自私了,到现在,她还像以前一样,亲切地唤他为哥哥,而他竟然想剥夺她的七情之欲,剥夺她的快乐。
守了她这么久,再一直这样守着她下去,又何妨呢,反正他一直是她的哥哥。
“哎!”
他轻应一声,俊逸的脸上尽是宠溺,不再有任何的不甘心。
清乐站在他面前,笑得像一个纯真无邪的孩子。
“哥哥还在,真好!”
听得出来,她话中有深意,他心中不禁苦涩。
做不得她的心上人,那就一直做她的哥哥好了,还能一直陪在她身边,有人欺负她,他就给她出气,让她开心。
这么想着,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那是谁?”
四大侍女抬轿出现,清乐伸手,掀开轿子的帘子,抬头望向外面,视线落在那一抹陌生又熟悉的火红的身影上。
侍女扶她下轿。
清乐走到台阶边缘,望着那抹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身影,不禁好奇对方是何人。
乔峪看着两人,竟然觉得两人有几分神似,就连声音也是差不多。
正在与玄霆交谈的清乐转身,看到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清乐,竟然缓缓歪起了头,一脸玩味的看着对方。
“你长得很美,但是比本尊逊色了些。”
她无比平静地说出这句能气死人的话。
她素来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而且也极度爱护自己的美貌,别人伤她哪里都行,就是不能伤她的脸,谁动她的脸,她跟谁急。
两个同样一身红衣,身材身高差不多的同名不同音的人,首次一同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场台,而且还是长得有几分相似,众人看来,多多少少会出现一点火药味。
但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两人竟出其的平和,谁也没有要对谁动手的意思。
清乐走下台阶,停在栎乐身边,似笑非笑地说:“那你信不信,有一天你会输给本宫主?”
清乐负手,踢了踢地上的碎竹片,碎竹片仿佛有了前进的动力,竟然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不知何时在清乐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清乐后知后觉,抬手抚上被划出伤口的脸颊,意味深长地看着手上鲜红的血,还没有开口,对面又说话了。
“还没有人或者神敢从本尊手底下抢人,也没有谁敢与本尊说如此狂妄的话,你若想打败本尊,等个几万甚至几十万年吧!”
清乐丝毫不惧,反问她:“那你又是何人?说话也如此狂妄!”
清乐扬唇,声音却冷到了极致,只听她说:“小小凡人也敢与神平起平坐吗?”
听到“神”字,清乐的身躯顿住,面露惊色道:“你是清乐?”
清乐不与她浪费时间,回头对玄霆娇俏地说:“哥哥!我先走啦,没事的时候多来我家中坐坐。”
玄霆点头,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栎乐转身跟上她的脚步,心中五味杂陈。
走出玄霆的居所,就看到不远处东域王一行人的身影,
代霄云炽热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一旁的栎乐皱起眉头,伸出宽大的衣袖挡去这道炽热的视线。
“宫主何时来的?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本王一声,本王也好去派人接你。”
东域王看到清乐绝色的容颜,还以为是梧桐宫宫主清乐,居然真的把她错认成了对方。
“本王犹记,几年前得以见到宫主时,已觉宫主风华绝代,没想到时隔多年,宫主出落得更加绝色了,能与宫主结亲,是东域的福气。”
“虽然本王从来要求宫主做什么,但是你既已与王储订了亲,还希望宫主知道非礼勿近的道理,不要与陌生男人接触才好。”
清乐拿开栎乐的手,朝他会心一笑。
“本尊不知何时与东域王储订了亲呢!”
东域王以为清乐是处理事情太多,把这事给忘了,觉得这样也情有可原,所以没有与她计较。
“一纸婚约,天地祖宗见证,可不是说无效就无效的,之前定亲时,宫主已经向天地祖宗保证过了,反悔可是不行的。”
笑话,他怎么可能让清乐悔婚,与梧桐宫宫主结亲,梧桐宫可是他进入江湖的一道有效保证,出什么事还有梧桐宫一起担着,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清乐看向身后走来的清乐,指了指对方,和东域王说:“看到没?那才是与东域王储见过天地祖宗的东域王储妃,日后可莫要再认错了。”
东域王侧过她看去,果然见四大侍女簇拥着同样一身红裳的清乐前来。
清乐回头看东域王,提醒他说:“以后记住了,本尊是清乐,亦是云音。”
“这……”
他怎么觉得清乐这个名字很熟悉,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呢?
“你便是清乐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