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明明是我们先来的,为什么要先给别人上?”
江瀛门的人站起来,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掌柜立即陪笑,说:“几位客官稍安勿躁,这位云姑娘是东域的贵客,昨日宫里就有人来吩咐要优先准备云姑娘的,所以实在是抱歉,还请几位客官见谅!”
“东域的贵客与我们无关,在你店里,就要有先来后到的顺序,你这样先给她上来,就是不把我们看在眼里。”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这就准备给几位客官上菜,稍等一会。”
“你让我们怎么稍安勿躁?这就是东域的待客之道吗?要么给个交代,要么把她们的端下去。”
见对方如此蛮不讲理,掌柜挺直了腰板,没好气地说:“我也说过了,云姑娘是王上请来的贵客,什么事都要以她为先,各位要是不满意,大可去别处,小店恕不招待。”
那人不罢休,作势就要拔出利剑。
云音面色一凛,扔出手中的水杯,水杯正中那人拔剑的手,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那人吃痛,怒气冲冲地看向云音。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云音换来新杯,置之不理。
“不会说话吗?”
“没想到江瀛门的人这般蛮横无理,今日见识到了。”
她轻飘飘一句话,令对方更怒了。
拔出利剑就要向云音袭来。
利剑正要出鞘,一直坐着喝水的被叫师兄的男人伸手,止住了那人剑出鞘的动作。
他抬头望去,微微颔首道:“让姑娘见笑了,实在抱歉!”
“师兄!你怎么……”
“老实些,不要惹事!”
闻言,那人只得作罢。
云音从容不迫地说:“聂老门主派你们来杀我的吧!”
很多事情,都不会瞒得过她,只需要轻轻一想就能知道了。
说起来,她与江瀛门确实有点纠葛,但是还不至于到杀人这种地步,那应该就是其他事情了,比如顾满山买凶杀人……
顾满山这个人,她太清楚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就是枕边人,都能下得去手,更何况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那人连忙摇头,说:“姑娘误会了,没有这回事。”
云音不以为意,开始动筷。
云珊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明白云音为何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虽然云音的身手不错,但是这些人都是江瀛门老门主最出色的弟子,一两个两三个还可以,但是这一群十个人左右的话,她怕云音应付不过来。
“唉!听说了吗?凉川王下落不明,新的凉川王登基了,好像叫……叫……”
“叫慕容琛!”
“对对对!就是那个邑王,曾经最闲散的王爷,居然最后成为了凉川新任国君,世道无常啊!”
“什么世道无常啊,那是人家本来就德配其位,他可是先王后唯一的嫡子啊,王位不传他传谁?你们真是糊涂了。”
“对啊!听说登基为王和册立王后是同时举行的,这新王还是邑王时,府上就无妻妾,就是不知道这新王后是谁,竟然能得新王如此宠爱,真是一段佳话啊!”
“那是凉川自己的事情,咱们作为东域的子民,关心这些做什么,还不如关心关心咱们的王吧!”
“我可是听说啊,王上最近身体也不好,特意让国师去请赫赫有名的秋明山神医来医治呢,昨日就到了,昨日西城那边用来迎接神医,那处进出的人都被遣去其他三门了。”
“要说秋明山神医啊,那肯定是谪仙一样的人啊,我可是听宫里的人说了,那神医啊,是一位俊俏非凡的年轻公子,整个就像谪仙一样,我要是能见到其尊容啊,死也瞑目了。”
“哎哎哎!都别说了,也不怕被人听去,被有心人利用,你们就知道苦头了。”
云音一字不落的听进去了,没有什么感觉。
心中也隐隐觉得轻松了,虽然别人都在说这件事,但是没有把栎乐牵扯进来,所以她也就不在意了。
新任凉川王和王后是谁,对她都没有影响,还是该干嘛干嘛。
“王上,娘娘请您去关雎宫呢!”
一身王袍的慕容琛负手立于高楼台上,俯视着兖墒的黄昏景象,把兖墒的风光尽收眼底。
怪不得人人都想坐上这至高无上的位置,权力在握,江山如画,果然就是站得高看得远,就是他,今日站在这,也觉得心情澎湃,但是站得高也很寒冷。
身边太监轻声提醒他,见他无动于衷,立在一旁侍候。
“你说先王是死是活?”
他说这句话时,俊逸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仿佛只是在说一个别人的父亲。
太监垂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也是,你怎么会知道呢!”
“走吧!摆驾关雎宫!”
“是!”
太监如释重负,整个人都轻松了。
这个新王常年不在兖墒,没有知道他的脾性如何,所以凡事都要小心谨慎,生怕触碰到了他的雷区。
“娘娘!”
一名小宫女匆匆